张婉茹十分满意地打量着她这一身打扮。


    “就是露才性感！”


    张婉茹以过来人的口吻对她说道：“男人就好这一口，相信我准没错！”


    江芸娣俏脸为难。


    她若穿成这样出现在凌启寒的生日宴上，岂不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凌老爷子若是觉得她对他最看重的嫡孙有想法，就算不马上将她赶出凌宅，以后她在凌家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张婉茹的心思，显然想不到这么多。


    江芸娣只能以冷为借口，在礼服裙外面又裹了一件披肩。


    恰到好处的遮住她的春光。


    这才在梳妆台前坐下，准备随便戴一件首饰就出去了。


    “咦，这是什么？”


    江芸娣刚打开抽屉，就被张婉茹眼尖的瞧见她昨晚回来后，随手放进去的那个凌启寒送她的锦盒了。


    不待江芸娣说什么，张婉茹已经径直打开。


    光芒乍现。


    一条华美的珍珠项链躺在锦盒里。


    那珍珠饱满圆润，每一颗都有玻璃弹珠那么大。


    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张婉茹当场就“哇”地叫出声。


    “这是谁送你的？珍珠这么大，这么漂亮？”


    她下意识地问。


    活了大半辈子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大颗的珍珠项链。


    不用想，肯定价值不菲。


    江芸娣也是一愣。


    昨晚凌启寒说是她不喜欢上次那枚吊坠，代替舒悦补给她的。


    没想到打开一看，竟然是这么一条华美的珍珠项链。


    他不是拿错了吧？


    张婉茹见她没说话，看她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深意。


    “最近总有男人送你贵重的礼物？”


    之前江芸娣戴着那只翡翠镯子，已经十分昂贵了。


    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一条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


    “妈……”江芸娣慌忙地想要解释。


    张婉茹板起脸：“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到底还是凌家的童养媳，外面的男人不能当真……”


    江芸娣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张婉茹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说外面什么男人，谁能够比得上大少啊，你若是能将他拿下，以后什么贵重的珠宝首饰没有？”


    江芸娣：“……”


    婆婆若知道这条珍珠项链还有上次那只翡翠镯子都是凌启寒送的，不知会作何感想？


    ……


    今天是凌家家主凌启寒的生日宴。


    老宅里早已经布置妥当了。


    头顶上亮着巨大的水晶吊灯。


    墙上挂着凌启寒的巨幅油画。


    他西装革履，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十指交叉，抵着下颌。


    双眼犀利有神。


    脸廓凛冽又淡漠。


    透着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即便如此，还是吸引了不少前来参加生日宴的世家千金们，弥足观看。


    言语间无不流露出对凌启寒的欣赏。


    “哇，这就是凌家大少，好帅啊。”


    “京圈所有大家族的家主，没一位有他这么年轻英俊的！”


    “谁要是被他看中，日后嫁给他岂不是有福了？”


    “……”


    千金名媛们全都在热情地谈论着凌启寒。


    神情略带羞涩。


    眼里难掩爱慕。


    只是江芸娣四下望去，却没见到凌启寒的人影。


    今天是他的生日宴，他这个寿星却一直没有到场？


    坐在主位上的凌老爷子一身名贵的唐装，似乎也等得不耐烦了。


    频繁地催促管家，去问问凌启寒到底什么时候到？


    就在这时候，乐队演奏突然停了下来。


    所有人自发地鼓掌。


    似乎正在迎接某个重要人物的出场。


    江芸娣转头望去。


    就见凌启寒跟舒悦并肩而来。


    今天他一身考究的白色西装。


    气质沉稳，倨傲尊贵。


    身旁的舒悦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


    穿着宽阔层叠的白色裙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跟凌启寒穿的是情侣装。


    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让她身材更显高挑。


    她跟凌启寒携手走过大厅。


    舒悦的长裙裙摆拖过地毯、摇曳……


    上面镶嵌的碎钻，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大厅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毫无疑问，今晚舒悦的气场绝对是压倒全场的。


    就像传说中的月下女神，高贵、纯洁……


    宣示着她对凌启寒的所有权。


    其他女人不容染指。


    端坐在主位上的凌老爷子见到这一幕，老脸上有细微的变化，稍纵即逝。


    凌启寒携手舒悦来到凌老爷子面前，恭敬地问候。


    舒悦也跟着他喊了声：“爷爷！”


    凌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笑：“小悦回来了？”


    “爷爷，您这些年身体可好？”舒悦走上前斟茶，关心地问。


    “还不是那个老样子？”凌老爷子笑了笑：“现在你们年轻一辈长大了，我都老咯。”


    舒悦嘴甜地说：“爷爷你一点都不老，看起来还很年轻呢。”


    她三两句就将老爷子哄得开心得不行。


    在场的其他千金，心里都是又嫉又恨的。


    今天她们到场，全都是冲着凌启寒来的。


    目标无不是勾引他，成为他的未婚妻。


    可现在凌启寒亲自领着舒悦到场，又到老爷子面前有说有笑的。


    摆明了是在告诉其他人，她们没机会了。


    他已经选定了舒悦了。


    在江芸娣看来，凌启寒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携手舒悦出现。


    这是准备要给舒悦名分吗？


    凌启寒原本正领着舒悦，跟老爷子寒暄。


    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江芸娣今天礼服胸口的位置。


    尽管她外面裹着披肩，可依然掩饰不住江芸娣不经意暴露出来的好身材。


    凌启寒脸色一寒。


    只是碍于场合的原因，没有当场发作。


    很快管家过来提醒，轮到凌启寒说两句了。


    他携手舒悦，来到大厅中央。


    向来宾表示感谢和发表致辞。


    “今晚是我的生日宴，大家不必拘谨，尽情地吃喝玩乐。今夜——不醉不归。”


    他说完从旁边佣人托盘中拿过一杯香槟，朝半空Cheers！


    江芸娣也跟其他人一样举杯。


    忽然她感到一道幽暗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江芸娣下意识地抬头，与凌启寒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她心口微微一滞。


    喉咙好似有什么硬邦邦的堵住。


    率先错开了视线。


    就在这时候，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芸娣诧异地转头看向身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