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平阳侯训子

作品:《侯府忘恩义将她赶出府?全皇城怒了

    见赵瑾年走远,傅锦轼才放开揽着沈清影的胳膊。


    方才不知为何,他心中总归是有些不好受。


    “你这堂弟倒有几分意思。”沈清影调侃道。


    以外邦女子身份与赵瑾年见面时,她还记得他的凶恶,霸王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哦?哪里有意思?”傅锦轼声音莫名有些沉。


    沈清影正打算回答,就见赵瑾年又屁颠颠跑了回来。


    “堂兄,咱们刚才商量好的,你得给我向我爹求情。”他道。


    赵瑾年冲沈清影吊儿郎当一笑,贼嘻嘻扯着傅锦轼,“堂嫂,我先借我堂兄一用哈,正好同他一起给我爹拜寿。”


    傅锦轼就这般被他拉走,沈清影则继续独自赏景。


    她真的很喜欢古代这些建筑,每次看到时都会感慨匠人们厉害。


    一路上赵瑾年在傅锦轼面前念叨,“堂兄,我打小就觉得你这人能处,对兄弟特别仗义。”


    “虽然我方才身在花楼,却也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也为你讲述了前因后果,你定是能理解我的。”


    “但我爹什么性子你也晓得,就算我把嘴皮子说破他也觉得是狡辩,所以过会儿得靠你了,堂弟我这条小命今日就握在你手中!”


    话已至此,赵瑾年又卖乖讨巧,即便他今日行事确实不着边际,傅锦轼倒也能帮一帮他。


    正堂中。


    平阳侯坐在主座饮茶,脸色冷得出奇。


    见赵瑾年与傅锦轼一同进来,他脸色才稍有缓解。


    赵瑾年拱手作揖,“爹,儿子来给您拜寿了,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老当益壮长生不老,儿孙满堂,咳。”


    平日他与朋友们开玩笑常说儿孙满堂,早已形成习惯,这会儿便顺嘴秃噜出来了。


    他偷偷抬眼去瞧平阳侯,果然,他爹盯着他的眼神无比凶恶,如同想吃了他般。


    “堂兄。”赵瑾年默默搬救兵。


    “祝舅舅生辰安康。”傅锦轼出声道。


    平阳侯对他乐呵呵笑着,“锦轼怎么没将你媳妇儿带来给我瞧瞧?”


    赵瑾年心中暗道声不好,他拉人拉的急,忘了堂嫂与堂兄才刚成婚,应当来见一面。


    傅锦轼道,“舅舅过会儿便能见她,不急于一时。”


    平阳侯捋了捋胡子,笑的很是慈祥,“好。”


    再将目光放在亲儿子身上时,他咬牙切齿质问,“你刚才去了哪?为何不在前头迎客?”


    赵瑾年心虚咳嗽好几声,傅锦轼为他辩解,“舅舅,瑾年是去傅府接我了。”


    “对,我去接堂兄了,爹不是让我常与堂兄走动吗,还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瑾年道。


    在平阳侯心中,傅锦轼是年轻一辈最出彩的,他自然想让儿子跟着学学。


    平阳侯冷着脸呵斥,“你还好意思说这话,我三番五次让你多和你堂兄学,结果你做了什么?”


    “一天到晚不是逛花楼就是逗蛐蛐,将你爹我这张老脸都败光了,参我养不好儿子的折子不知有多少本。”


    “若早知你是这么个混账货色,老子当初就不该将你生下来。”


    “爹,生我的是我娘,与你有何关系。”赵瑾年嘟嘟囔囔。


    他平日是个极有眼色的人,可不知为何,一碰上他爹那些眼色就都没了。


    平阳侯再次被气得不轻,胸膛剧烈起伏,眼看就要被气过去了。


    傅锦轼瞪了赵瑾年一眼,“行了,舅舅说的也没错,你往后行事周全些,莫要成天到晚惹事生非。”


    “舅舅护得了你一时,难道还能护得了你一世?”


    “堂哥,我如今已经在努力了。”赵瑾年委屈道。


    “努力二字不如让我们看到结果。”傅锦轼冷硬回答,这态度犹如面对手下军士们般。


    他从不看努力,只要结果。


    因为他平常就是这样,从未与人说过数十年如一日艰苦练功,即便风霜雨雪从不懈怠。


    赵瑾年心中暗道这是又多了个人训他,不过堂兄训总比他爹训好。


    因为他爹动手!打的特别狠!


    “锦轼,别为赵瑾年这块榆木操心了,你且替我去招待下前头那些客人。”平阳侯道。


    傅锦轼拱手,“是。”


    见堂兄要走,赵瑾年想跟着溜之大吉,却见傅锦轼前脚踏出大门,后脚门就被小厮关上。


    他瞪圆了眼睛,“你们关门做什么,有没有一点眼色,没看见我也要出去吗?”


    “你出去什么出去!”平阳侯怒不可遏。


    他捏起茶杯用力往赵瑾年身上砸,挨了这么多年打,赵瑾年早已将身法锻炼到极致。


    他老鼠似的灰溜溜跑到角落,那茶杯砸在地下碎裂了。


    “逆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方才去了哪儿,花楼是吧?”


    “老子今日生辰你去花楼,是真没将老子放在眼里。”


    “来人!给我将他按住!”


    正堂内很快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赵瑾年哭喊连天,屁滚尿流认错。


    平阳侯府前院,傅锦轼与沈清影一同招待客人们,与侯府管家安排他们落座。


    今日朝中众臣都来了,必须得照顾到位才行。


    一忙就忙了大半个时辰,才寻到空闲的时间。


    傅锦轼将沈清影拉到角落,与她说了赵瑾年那番话。


    她美眸中透露出诧异,“什么?图纸是他瞎改的?怎么可能?”


    她本以为赵瑾年身后有个厉害人物,没想到竟然真是他改的,简直匪夷所思。


    沈清影问,“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他在扮猪吃老虎,之所以说图纸是他改的,是为了隐藏背后那个真正的高手。”


    “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傅锦轼道。


    人心隔肚皮,即便他与赵瑾年是亲戚,却也不能真正看懂对方。


    “若他瞎改几下便能有这般效果,那真是天赋异禀。”沈清影道。


    她手指托着下巴,“若想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咱们可以试探一二。”


    “好。”傅锦轼点头。


    若赵瑾年说的是真的,那他确实是个可造之材,但若他说了假话,必须严惩!


    “不过…”沈清影语调拉长,眸中闪动着不怀好意。


    “眼下你能确认此事与我无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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