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心悦于本尊?
作品:《被赶出宗门,我靠弹幕改修无情道》 宁玉折心中不爽,牙齿在少女的皮肉之上磨蹭,留下深深的牙印却又没有渗出血水。
他心里想着,“刚才江慈吐了那么多血,若是本尊在此刻强迫她双修,回头她身体坏了,那本尊再去哪找一个这种炉鼎。不行,得忍忍。”
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借口,让自己放过江慈,但他不知道这不是权衡利弊,而是心疼。
他不懂什么是情,也不懂什么是爱,如果他现在能跑到魔域的禁地里,缠着自己的那位魔皇师父,那他就能得到答案。
对人动情,先要心疼她,知道她的苦楚。待情至深处,因她而心痛,她便是那份苦楚。
宁玉折睡不着,脑中都是少女站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下那一剑的画面。
彼时,宁玉折看不清她的脸。如今夜深了,见她在睡梦中愁眉不展,方才能将那时的画面在脑中补全。
她是不是在痛?
她平日里最娇弱了,随便咬一口都痛的哼哼唧唧,那一剑插在她的心口,她岂不是疼得要落泪?
宁玉折心里好像打翻了一坛酒,让他醉醺醺,晕乎乎……胸口下却又火辣辣的,被灼的难以忍耐。
“她为什么要替我挡剑?”
宁玉折想不明白,干脆紧紧搂着怀里娇软的少女,直到天明之后,才留她一人躺在石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洞府。
宁玉折去找陆宁了。
站在陆府门口,男人敲门的声音好似暴雨浇落,密密麻麻节律不齐,就跟他现在的心一样。
陆宁推开门见到这人的身影,微微一怔,想起近日里有关宁玉折和江慈去深山的传闻,一时多了几分探究的意思,谨慎的问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找我有事?因为江慈吗?”
宁玉折冷着脸,傲慢的将人推到门后,大步踏进府后又左顾右盼道,“呵,都说你这府邸盖的雅致,比我们这些魔将的洞府都要好,今日,本尊就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好法。”
陆宁跟在他的身后,见这大魔在院子里四处闲逛,面上虽轻松,可气息却有些杂乱,心道他绝对不是因为此事而来。
如今云祥的肚子已经大了,若是见到宁玉折这张阴沉好似修罗般的脸,受了惊吓可就坏了。
白衣女修直接绕到他的身前,抬手止住他的路,冷冷道,“你究竟有何用意直接同我说就是,不用在这里兜圈子,你我之间无冤无仇,同为魔将,我没有得罪你的打算。”
陆宁将话说的极为直白,坦坦荡荡,宁玉折也不想再去找借口,索性就将心里乱了的章法摆出来。
他直勾勾的盯着陆宁,声音低沉,“我问你,若是有一日,你那炉鼎替你挡了一剑,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陆宁怔了怔,立刻就明白了这大魔的意思,有些诧异道,“江慈替你挡剑了?!”
“那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可还活着?究竟是谁伤了她!”
陆宁有些着急,毕竟这段日子里自己多次受江慈相助,两人倾盖如故,相谈甚欢。
彼时自己因为受血魔杀气影响就要失了神志,遍身血鳞,掐着江慈的脖子要杀了她。若非是她理解自己,以德报怨,愿意出手相救,恐怕眼下别说云祥肚子里待出世的孩子了,就自己领地的方圆数十里,恐怕没有人能活着了。
魔修一但失了神志,就和死没区别,沦为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不分亲疏,杀人嗜血,直到最后身体的魔气炸开,彻底消散在世间。
江慈对她有恩,是大恩。
宁玉折打量着陆宁如今的表情,冷哼一声,“你着什么急?那是本尊的炉鼎。她没事,还活着。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不过她自己就是医修,能给自己治好。”
“先不说这些,你先回答本尊刚才的问题。”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闻言,陆宁松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男人,“还能有什么意思?若是她恨你,就会巴不得你死。”
宁玉折接着她的话,推断出,“所以……江慈不恨本尊?你这不是废话吗,本尊待她可比吞天那帮人待炉鼎好多了,她凭什么恨我?!”
陆宁眼神讳莫如深,摇了摇头,“她不恨你,那与恨相反的又是什么?”
“是什么?”宁玉折狐疑问道。
“你不知道?”
“本尊若是知道还来问你?!”
“……是爱,是喜欢。”陆宁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我是不会给陌生人挡箭的。江慈再仁心仁善,也不会看到有人要杀吞天和陈麻,就冲上去以身救下他们。”
宁玉折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硬生生的将“爱”与“喜欢”两个字挤入他的脑中。
他干干巴巴的重复道,“是爱?是喜欢?”
陆宁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心中渐渐回忆起这几次自己与宁玉折相处的过程。
第一次是他来跟自己讨教与炉鼎的相处之道,自己送了他一本书,希望他能待江慈好些。
第二次是两人一同去灵猪场,他出手帮助江慈抓了所需的灵猪心。
第三次是江慈与他同去浮生秘境,自己的神识藏在傀儡之中助江慈一臂之力。
那时宁玉折虽躲在暗处,却将江慈盯得很紧,护她于危难之际。
先不说江慈对宁玉折究竟是何感情,但宁玉折对江慈的感情,陆宁作为旁观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喜欢江慈。
如今陆宁反过来告诉宁玉折,就是想让他先试着去以别样的心态和江慈接触。
有朝一日,宁玉折能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那他才会彻底接受江慈,接受自己的感情。
想让老树开花,只浇水可不成,要让老树自己感受春风,知天地万物四时节气而生长抽条。
宁玉折沉默了许久,表情从冰冷渐渐退为茫然,最后又拧着眉头一副苦苦思索的表情。
他突然开口,“爱是什么,喜欢又是什么?”
“……”
陆宁就知道这人脑子转不过来,转头回到云祥的院子里,从书房掏出厚厚一摞的话本子搬到宁玉折的手里。
“去把这些看了,届时你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总归你只要记住,江慈心悦于你,就行了。”
宁玉折抱着这一摞话本子,阴沉着脸,闷不吭声的回了洞府。
见到少女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男人一步站在她的面前将人拦住,冷冷道,“你要去哪?身上的伤还没好,你是指望本尊给你收尸吗?!”
江慈面无血色,眼神有些空洞,缓缓抬手指着他的身后,“我去给小白鹿割点草吃,顺便去沼泽地试药,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你不用担心。”
宁玉折不愿意让步,垂着头直勾勾的盯着她,将手里的话本子往地上一扔,勾起唇角,突然道,
“江慈,你心悦于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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