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等她入局

作品:《被赶出宗门,我靠弹幕改修无情道

    如果苏云儿的此行此举,是为了把她引过去,那江慈无论是去与不去,都已然在苏云儿的算计之中。


    她看到四具尸体已然无能为力,生不如死,后又明知他们四人因自己而遭难,龟缩不前,不能报仇雪恨,更是心如刀绞。


    已经将她逼到绝处,她哪有选择的余地。


    江慈僵硬的转过身走下楼梯。


    她重新坐在方桌前,迈过地上的碎瓷片,捡起被四个魔修堆在小桌上的那些旧书,指尖拂过毛糙的纸页,脑中皆是彼时他们邀功似的问自己,他们挑的书好不好?


    江慈抹掉眼角的泪水,理智让她快速整理心情,思索天幕之上消息的可靠性。


    她要判断真假……


    “水镜,对……我如今能够使用水镜了!”


    先前她伪装成倪蝶教导苏云儿炼丹,看她参与丹师大会,便是通过那一方小水镜,听到曾经熟识的丹修议论自己沦为魔域炉鼎的经历。


    彼时自己丧失了灵根,不能通过水镜联系他们,但如今有了伪灵根后,她就可以真正的操控这法器。


    江慈连忙把水镜掏出放在桌上指尖掐诀,只见镜中的画面由她苍白的面容转化为丹师大会的场地。


    今日并没有丹师大会,场地之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小修士正抱着丹炉在台上炼丹。


    这里是丹师盟的一处石台,修丹道的修士,若是心有疑惑不解,便可以在这处石台之上炼丹,让自己炼丹的过程,被那些手握水镜的丹修大能看到,从而得到几句指点,答疑解惑。


    今日这石台之上的,是一张比一张稚嫩的脸,根本没有江慈的曾经相识的丹修。


    角落里,小少年掌心的灵火明而又灭,丹炉之中的火光也随之消失,一枚漆黑的丹药,飘着黑漆漆的浓烟被他从丹炉中取出。


    他又失败了。


    “到底是哪出错了呢,莫非是我草药加入的顺序不对?”


    他下意识的仰天望去,眼神有些失落,并没有丹修大能在此时从水镜观看他炼丹。


    为了能够得到指点,他已经在这石台之上连续炼丹五个时辰了。


    少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丹炉前,掏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份材料,继续炼制这失败的丹药。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畔响起。


    “不该用龙涎草,你看的是什么医书?何人教你往祛风丹中放这味药?”


    少女言辞凌厉,他一听,后背便激起了一层凉汗。


    他喜上眉梢,忙不迭开口,“多谢前辈指点,敢问前辈我炼丹失败是与这草药有关?”


    江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火灵根,对火焰的掌握应该更为精准,怎能在草汁尚未沸腾之际,就让其中灵力凝住,妄图塑丹成型?”


    “把龙涎草全都收起来,防风加上三倍,其余每没味药都减一倍,现在开始点火。”


    小少年乖乖听着江慈的指导,步步操作,终于在半柱香之后,打开丹炉,看到了一枚通体纯白氤氲着彩色霞光,身有三道丹纹的极品祛风丹。


    他当即兴奋地大叫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指点,弟子来自药王谷,名唤张修远。这祛风丹与宗门考核有关,若是练不成,便要被送去看管灵田,再无缘丹道了。敢问前辈名讳,若有机会,这份大恩,修远来日必将报答。”


    江慈直接交代自己的来意,“不用来日,今日你就可以报答我。你且回答我,仙盟门口是否挂了四个魔修尸体?”


    张修远怔了怔,对此倒没有多想,如实回答,“仙盟确实在昨日抓了四个魔修,不过都是筑基期的小魔修,身上的魔气尚不浓郁。他们将这四个魔修挂在门口,似乎是为了将某个大魔引来。”


    某个大魔?


    呵呵,他们哪来的胆子将宁玉折引去?


    他们不直接提及自己名字,也是因为他们丢不起那个人。若是直接昭告天下修士,虐待尸体,悬尸示众,此举只不过是要诱杀一个被他们逼到魔域的魔修炉鼎,当真是小题大做,让人贻笑大方了。


    怎么办……


    已经确定了此事是真的,江慈的心瞬间如坠冰窟。


    “如果引我过去是邪修恨水想要灭清风宗满门,那他此时必然也会在清风宗的地界上做手脚,心思肯定也放在这事上。但苏云儿与我有仇,说不定就在仙盟的门口等着我出现。”


    少女自说自话,刚打算离开客栈,却又转头看向楼梯下正伫立的黎雪似乎打算跟在自己身后。


    “黎雪你不能跟着我,这个客栈中还有柳玉茹在。若是清风宗出事,将她制为傀儡的沈岁山,必然会把她当做暗棋使用,若是你真想帮我,就去柳玉茹的床边帮我守着她,让她不要离开这间客栈,更不要离开魔域。”


    黎雪有些动容,望向少女的目光,眼神复杂,“可是你的安全……”


    “本尊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关心。”


    不知何时,那道玄衣身影突然出现在客栈门口,男人轻蔑的望着楼梯下的黎雪,冷笑一声,“就你那点修为,都挨不过本尊一掌,却能厚着脸皮大义凛然的说出要帮江慈的话。”


    “呵,你有那个能耐吗?”


    宁玉折耷拉着眼皮,如同胜利者般走到少女的身旁,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目光低垂看向她。


    “出门都不同本尊知会一声,真不把本尊放在眼里。”


    江慈根本没有和他吵架的心情,但知晓他是来帮自己的,有气无力的扯了扯唇角,苦笑道,“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宁玉折霸道的将她拽出客栈,脚踩弯刀飞上天际,冷风从耳旁飒飒而过,两人宽大的衣袍被吹的鼓鼓,猎猎作响。


    “仙盟都人竟如此不知好歹,将本尊地盘上护佑的魔修悬挂于门上,岂不是在羞辱本尊?”


    江慈有些错愕。


    闻言,心中那股说不清的感觉便如同潮水般涌来。


    “宁玉折,等会儿到了仙盟,你能先听我的吗?”她商量道。


    男人的大手突然卡在她的下巴上,强势的让少女仰头看着自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此次并非全是仙盟的主意,背后有邪修设局,若是只屠戮仙盟修士,咱们便是鹬蚌相争,让那邪修渔翁得利。”她解释道。


    江慈不好跟他描述自己在天幕上所见到的内容,能尽量凝重的同他讲述这件事情。


    谁料,男人眼神冷漠,嘴角勾着不达眼底的笑,露出一股邪气。


    “邪修?邪修好啊,本尊最爱杀的……就是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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