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答案
作品:《被赶出宗门,我靠弹幕改修无情道》 江慈的身体尚且没有恢复,开膛,取出肋骨着实伤人气血,他手下的这一拳,轻飘飘的好似给人挠痒痒一般。
宁宇哲睡得很香,听到他冷厉的声音这才迷蒙的睁能开眼睛。
男人并不吭声,那双黑漆漆的同人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直到孕育着自己的意识彻底清醒,他才阴沉着脸,声音低沉道,
“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谈的?本尊已经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是本尊的炉鼎,本尊自认为待你不薄,你自然要对本尊感激涕零,好好侍奉本尊。”
江辞默默握紧了拳头,半眯着眼睛,仿佛没有听到他这段让人心气直冲大脑的话。
“宁玉折,我问你,你实话告诉我。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作为医修,若是一朝沾染魔气成为魔修,数十年的修行,所学习的一切就彻底没了用处。”
少女的声音很冷,听起来像是质问,可她那双圆圆的杏眼澄澈,如同原野之上的小鹿一般,只倒映了男人一人的身影,竟叫他一时之间说不出狠话。
宁玉折沉默了片刻,心中的湖泊似有涟漪随风而动。
最后,他只迎着这道目光,沉闷的“嗯”了一声。
江慈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不知者无罪,所以我再问你一遍。如果是现在,你知道了堕魔珠对我有多么大的影响,你还是想要将它放在我的身体中,让我堕魔,成为魔修吗?”
宁玉哲拧了拧眉,他的心情现在说不上不好,少女的话在他听来非常刺耳,从未有人敢用这种语气来质问他。
纵然有正道修士出言不逊,那他们在说完话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可是现在他并没有杀人的想法,甚至就在不远处挂着的降灾弯刀,都没有任何反应。
宁宇哲安静的望着少女的面庞。
她的长睫如同蝶翼般振翅,眼波流转中,千言万语似乎都被她梗在喉中。
不得不承认,自己寻的这个小炉鼎,生的这模样确实让自己看着很舒服。
宁玉哲缓缓抬起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江慈眨了眨眼,以为他又要发疯掐自己的脖子,下意识的想要后躲一躲。
未曾想下一刻,男人的手指却轻轻地抚摸上她脖颈下的锁骨……
宁玉折指尖有一层厚茧,而少女的皮肤娇嫩,轻轻刮了几下,就会出现一层薄薄的粉红色。
似乎有所不满,男人拧着眉头,拇指按在锁骨的下方,任由自己的手指充当画将这沟壑细细勾勒。
江慈有些懵了。
她不知道如今宁玉折这是个什么意思。
反而他的手指,正不断的撩拨着自己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小火苗。
将此忍无可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指紧紧攥在掌心,她认真的迎上那人散漫的目光,追问道,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给我一个答案都不可以吗?”
“我昨日说,与你相识是我识不清,那是因为……我以为我们关系已经很好了,虽然算不上什么知己挚友,在我最困难的这段时间里,你带我确实有几分真心,好过那些清风宗的师兄师姐。”
闻言男人的瞳孔有些微不可查震颤,他的目光定在少女的锁骨上,迟迟不敢移开。
他没有开口。
江慈则继续道,
“即使你一直在重复说我是你的炉鼎,想要用这种高我一等的关系,来将我定为归属于你的物品,或是奴隶。但是我不傻,我能感受到你是在真心待我,也是在真心想要助我恢复灵根”
“就连当日你突然将我拎出洞府,我也知晓那是你想让我直面雷劫,因为最终……你会为我挡下那场劫难。”
“宁玉折,你这个人真的很别扭。”
江慈忽而笑了笑,淡淡道,“其实你一直想让我活着,你很担心我的安危,对吗?”
“……”
男人喉咙滚了滚,心中仿佛有些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他阴沉着脸,懒抬眼皮,眼底带着一丝邪气阴森森的撞进少女的目光中。
“够了。”
他的大手突然如往日那般卡在江慈的脖颈上,猛地用力。
“江慈,你不过是我的炉鼎,今日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本尊吗?”
江慈忍不住轻咳了几声,纤细微凉的手指主动包住男人正攥紧自己脖颈的大手。
她不紧不慢道,“宁玉折,我所说的识人不清,就是将我以上的想法全部推测推翻。”
“如果你明知道我成为魔修,会让我痛苦不已,半生所学皆成为泡影,而你仍要这么做。那在我的心里,你就与林凌没有任何区别。你救我的命,也不过是为了你的修行,所以这本质上就是一场利益的交换。”
“那么最后……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掂量着这份恩情的轻重来偿还。”
江慈直勾勾的看着他,平静道,“是非对错交织缠绵,我已然判断不出,你可以给我一个回答吗。”
“宁玉折别骗我了,不然我真的会恨你。”
江慈想不明白,昨日即使是累到做梦,她的脑子里回忆的也是从自己来到魔域后,两人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分明前几日,自己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和宁玉折桥归桥路归路,可如今那颗跳动的心,却不断的在叫嚣着让自己再去问一问。
这世间真情难得,故友皆已各奔东西。
若是能有一患难挚友,她倒是愿意,多留在魔域一段时间,甚至,可以邀请宁玉折同自己一起去秘境寻找爹娘当年的真相。
但如果这些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那自己就继续按着前些日子的打算,报恩后就果断离开,此生不复相见。
其实就连江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宁玉折究竟抱着什么心思。
她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可理智却又告诉她,感情应如父母那样相敬如宾……绝不是锁喉和强迫,教人心里痛苦。
所以她这孤女,正飘在这茫茫苦海之中,不懂情爱。
良久,男人的手突然松开了。
宁玉折将少女一把推开,自己拎着衣架上的衣服胡乱穿上,冷冷道,
“本尊同你没什么好说的。这天底下恨本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万,不差你江慈一个人。”
“你是炉鼎,本尊的炉鼎,仅此而已。”
“若是再让本尊看到,你同旁的魔修举止亲密,就别怪本尊将你们的脑袋一同摘下,掏空了拿去接酒水喝。”
他动作匆匆,穿好衣服,就离开洞府,只留给少女一个身影。
江慈手捧着胸口,锁骨上仍存留着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好像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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