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那我呢(二合一)

作品:《自由职业的业务范围是否过于广泛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瞬间打破了天台上的局势。


    蒙眼黑缎彰显了来者的身份,但是平日里沉静的苍白身影,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


    凌厉的攻击,那双与苏格兰相似到极致的雾蓝色凤眼,远离“哥”的警告……


    原来如此。


    电光石火间,所有线索在莱伊——或者说,FBI搜查官赤井秀一的脑海中轰然贯通。


    是兄弟啊。


    莱伊……或者说同为卧底的赤井秀一,不得不收回分散的心绪,认真挡下夏特勒兹的攻击。


    他见过这位年轻干部出手,那幽灵般刁钻诡谲的风格足以让任何对手头皮发麻。


    但直到亲身面对,他才真切体会到其中蕴含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险之又险地格开一记直取咽喉的戳刺,迅疾后撤避开紧随其后的扫腿,动作间竟透出几分罕见的狼狈。


    夏特勒兹能够说话,尽管只是气音,但也足以让他的认知颠覆——这个组织里人尽皆知的“哑巴”,却至今无一人发现真相!他那所谓的残疾,极有可能是精心设计的伪装!


    那么……眼睛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撞进那片毫无焦距的雾蓝色中。


    夏特勒兹,组织里14岁就获得代号的天才干部,地位尊崇、令人畏惧的高层干部,为了救下卧底暴露的兄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公然的自毁式背叛。


    他这些年在组织内经营的一切地位、权力、乃至他赖以生存的伪装——都在这一刻,被他亲手抛弃。


    在组织这种糟糕的地方中成长,竟然能够伪装至今,手段与心智堪称恐怖。


    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能够守住本心,甚至在最后一刻,选择守护血缘而非权力。


    ——这是断送所有退路的决绝跳反。


    这份决断与牺牲,即便立场相对,也足以赢得任何人的尊重。


    他之前向苏格兰坦白身份,是出于同为卧底的正义感与同情。而如今……


    他看到了新的转机。


    一个拥有海量组织核心情报、且与组织存在根本性冲突的、潜在的超级盟友。


    “夏特勒兹。”


    在格开又一记狠戾的劈砍后,他借势后撤半步。


    “……还有,苏格兰,波本。”墨绿色的瞳孔扫过持枪瞄准他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再落回眼前气息因剧烈运动有些不稳的蒙眼青年身上。“我们不一定要成为敌人。”


    “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


    “……谈?”情绪没有那么快平息的诸伏清浅冷笑一声,“谈个屁。”


    他暴躁地回去捡起自己的短刀,动作因背后的伤痛而微不可查地僵滞了一瞬,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碾出来:


    “一个天台,三个卧底,排着队找死,外面还有个老不死的朗姆在追杀……哈,真行。谈吧,活爹们,一谈一个不吱声。”


    他根本不在乎这话语带来的冲击力,短刀带着破空声,精准地指向莱伊。


    “你,FBI的赤井秀一。”


    刀尖转向降谷零,


    “你,日本公安。”


    最后,刀尖垂下,对着诸伏景光的方向,声音陡然变得复杂而压抑,


    “他,日本公安,我哥。”


    “身份都摊开了,”他手腕微动,短刀在冰冷的月光下折射出寒芒,“谁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信息量的绝对碾压和武力的压制,让节奏牢牢掌握在青年手中。措不及防的身份暴露让在场三位卧底搜查官心脏漏跳一拍。


    莱伊——赤井秀一,身份被如此轻易地道破,甚至带出了他的真名,这远超他的预料。


    ……是刚才自曝身份时被听到了吗?


    一种被彻底看穿的不适与警惕让他下意识开口,试图重新夺回一丝主动权:“夏特勒兹,你究竟……”


    “我究竟怎么知道的是吗?”诸伏清浅不耐烦地打断,“你美国的大学室友在芝加哥的酒吧里把你当年那点糗事说了大半——


    包括但不限于你为了混进兄弟会,在gay吧和人搭讪结果差点被人家对象揍了一拳的‘光辉历史’。”


    “在坐所有人里就你的身份最好查。”


    在一旁的降谷零观察到赤井秀一的表情有些怔愣——夏特勒兹说对了。


    这信息……太过具体,也太过私人,让人由不得不信。


    诸伏清浅深吸一口气,焦躁地在原地走了两步转圈。不一会儿他站定,气音微弱但快速抛出一个方案。


    “听着,我只说一遍。”


    “第一,苏格兰‘死了’,必须是死了。尸体、报告,由你莱伊亲自完成并上报……不,报告先拖一拖,我过一会儿会来找你对一下证词。”


    “第二,”他转向莱伊,抛出了真正的、让人无法拒绝的筹码,“作为回报,我知道你进组织为的是那位MI6的卧底先生,我拿我知道的相关情报和你交易。”


    他根本不给莱伊消化这巨大信息量、权衡利弊的机会,直接将所有退路堵死:“能不能搞?不能搞我就直接找琴酒举报去。”


    我们三个换你一个,你看组织信谁?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夏特勒兹确实有这么个能力和资本。


    所幸这个条件确实直切赤井秀一的需求,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就是太过于了解了吧?


    夏特勒兹的情报能力,连这个也知道吗?


    “莱伊留下来‘毁尸灭迹’,把这里炸了,制造足够的交火痕迹。”


    “至于你们两个,”清浅毫无焦距的雾蓝色凤眼恶狠狠地瞪了诸伏景光所在位置一眼,“跟我走。”


    “别愣着,留在这里给朗姆那老东西当活靶子吗?!”


    *


    最后诸伏清浅联系了个信得过的清道夫帮忙把摩托车开走,自己则毫不客气地拉开降谷零爱车的副驾驶门,有些吃力地坐了进去。动作间后背的伤口被牵扯,让他几不可闻地抽了口气。


    “[去这个地址。]”失语症虽然能勉强发出气音,但在需要清晰沟通时,手机的电子音显然更有效率。他将一个坐标地址展示给降谷零。


    似乎是察觉到对方的犹豫,电子音冷漠:“[你总不能指望一个瞎子给你指路。]”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喉咙里都堵着无数问题,但在对上对方周身尚未完全散去的低气压时,又都咽了回去。


    降谷零最终沉默地启动了引擎。


    车内异常安静,只有引擎的低吼和偶尔路过的风声。降谷零专注地握着方向盘,眼神却不时通过后视镜瞥向副驾和后座。


    诸伏景光更是几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清浅身上,目光复杂地流连于那苍白的侧脸、松散的黑缎,以及他此刻正专注操作的手机——屏幕上,代码与加密信息如同瀑布般飞速滚动,显然正在处理某些紧急事务。


    那噼里啪啦的敲击声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所有试图开启的对话,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将翻江倒海的疑问暂时压下。


    就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一直埋头于手机的清浅忽然停下了动作,电子音打破了沉默问向降谷零:


    “[你是接到朗姆的命令,才发现苏格兰卧底暴露的吗?]”


    问题来得突兀。降谷零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是。命令下达后我才意识到……”


    “[在那之前苏格兰没有给你发过任何信息?]”


    “没有。”回答他的是后座的诸伏景光,“我在意识到暴露的时候没有联系任何人。”


    “[除了你的联络人?]”


    “……对。”


    ……那问题就大了。


    车子最终停在一条僻静街道旁,一家看起来早已歇业的私人诊所门前。诊所的招牌小巧,甚至有些不起眼。


    清浅率先下车,他无视已然熄灭的“营业中”牌子,直接上前用一种特定的节奏敲响了诊所的大门。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锁芯转动的声音。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穿着宽松睡衣,头发微乱,面容清秀甚至带着几分中性柔美的“女生”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后。当她看清门外站着的是谁时,残余的困倦瞬间被惊讶与了然取代。


    “[成实,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清浅的电子音似乎都放缓了些许。


    浅井成实——或者说麻生成实,麻生圭二事件中侥幸存活的儿子,如今被一位退休外科医生收养,并在对方的支持和某位“资助人”的暗中帮助下,完成了医学学业,在这里开了家小诊所。


    “哪里的事。”成实摇了摇头,看见了诸伏清浅身后那两个气质不凡、却明显带着紧张与疲惫的男人,尤其注意到了诸伏景光身上沾染的血迹和狼狈,瞬间明白了三人的来意。“是有伤员吗?先进来我看看。”


    他将三人让进诊所,利落地反锁上门。灯光亮起,映照出内部干净整洁、设备齐全的环境。


    浅井成实没有多问,只是引导诸伏景光坐下,熟练地打开急救箱,开始检查和处理他手臂上的擦伤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暗伤。


    清浅则像是回到了自己地盘一样,毫不客气地走到角落一张办公桌前,打开上面的电脑。


    开机密码被他轻易绕过,随即,熟悉的、密集的键盘敲击声再次响起,屏幕上开始闪烁起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和监控画面截取界面。


    代码。是——


    “你会黑客技能?”


    “[会,但组织不知道。]”他甚至没有抬头,电子音便已回答了降谷零那句明知故问。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敲击转向降谷零,电子音响起:“[你过来看一下。]”


    降谷零依言过去。清浅将电脑屏幕微微转向他,上面是一些模糊的通讯记录和几个被标记的身份信息。


    “我已经不想追究为什么你公安会派两个人进来卧底了,”


    因为要敲键盘,清浅放弃了电子音,而是用微弱的气音慢慢讲述,像是在整理纷乱的线索。


    ……故而他语气里的情绪要明显上不少。


    “但我刚才和莱伊……和赤井秀一通过加密频道简单交换了信息,你们的时间对不上。”


    “时间?”降谷零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赤井那边的情况是,苏格兰的联络人背叛,那个叛徒想用卧底的命换一笔钱,主动找上了莱伊。


    所以莱伊是通过跟踪联络人,顺藤摸瓜发现了卧底就是苏格兰。


    这是‘基层’发生的、基于利益驱动的暴露。”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


    “而朗姆那边下达的、针对‘苏格兰是日本公安卧底’的全组织追捕令,时间点要更晚一些,信息来源也不同。”


    “是警视厅的内鬼。”他直截了当地抛出结论,声音中带着冷意。


    “抱歉,组织外派的卧底和内应详细名单,包括在警方内部的眼线,核心资料都掌握在朗姆手中,我很难直接拿到。


    但我刚才紧急回溯了一下,在朗姆命令下达前约一个小时,通过特定节点向外发送过加密信息的,警视厅内部,只有这三个人。”


    他敲了敲屏幕上三个被高亮的名字。


    “时间很紧,我能快速锁定并拿到的不完全证据只有这些,剩下的身份确认和深入排查,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降谷零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三个名字,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夏特勒兹不仅清楚莱伊的FBI身份,知晓他和景光的公安背景,现在更是直接黑入了警视厅的通讯网络,或者监控了某个关键节点……


    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定位出了三个嫌疑人,这份骇人的情报能力,精湛的黑客技术,以及他对警视厅内部非同寻常的关注度……简直令人脊背发寒。


    “不过,”清浅的话锋一转,将他的思绪拉回,“根据朗姆的命令措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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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前也只是知道‘苏格兰’这个代号是卧底,大概率还不知道苏格兰的真实姓名和具体背景。


    我们可以凭借这一点,做一个局。”


    做局?


    “把苏格兰的‘卧底’身份,洗成‘被陷害的无辜者’。”


    他缓缓勾勒出计划的轮廓。或许可以是公安试图诬陷一名忠诚的组织成员(苏格兰),试图在他‘暴露’被追捕的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他,演一出‘苦肉计’。


    目的是挟恩图报,获取组织情报并且……反向钓出组织安插在公安内部的那个‘内鬼’。


    可惜谁也没想到苏格兰这么能跑,莱伊这么能追,导致公安还没来得及“救援”,目标就已被处理掉。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计划大胆冒险,却又在逻辑上存在一定的可行性,尤其是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


    降谷零眉头紧锁,消化着这个复杂的骗局,同时也问出了心底最大的困惑:“等等,为什么你如此执着于‘洗清’苏格兰的身份?”甚至不惜设计一个复杂的骗局。


    诸伏清浅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气音轻吐,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冷静:


    “我说过了,你们当中就莱伊的身份背景最好查……以FBI的行事风格,他们应该没有让赤井秀一长期潜伏的打算。我推测,赤井本人可能不久之后也会暴露,并撤离组织。”


    他看向降谷零,那双无焦距的雾蓝色眼眸仿佛能穿透现实,看到未来的某种可能。


    “你想过到时候的后果吗?”


    三瓶威士忌,两瓶都是卧底,就剩下波本一个独苗苗。


    无论是波本,还是作为曾经与他们关系密切、甚至负责身份审查工作的夏特勒兹,都会被组织问责,反复审视怀疑。


    “本来摧毁组织就已经是地狱难度的任务了,没有必要因为这种可以避免的猜疑,给我们自己凭空增加难度。”


    降谷零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如果冷静下来思考,他或许也能推导出类似的结论。


    但在刚刚经历生死时速、心神未定的此刻,对方却能如此迅速地洞察全局、预判风险、并立刻拿出应对方案……


    如果,如果夏特勒兹不是hiro的弟弟,如果他没有认出hiro,如果他是真正忠于组织的恶魔……


    那么今晚hiro必死无疑。而他和莱伊也必将陷入极大的被动,甚至可能被牵连暴露。


    这个人的心思、手段、对局势的洞察和掌控力……太可怕了。


    “……这么周全,你这家伙真的是……”降谷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很可怕啊。”


    这句评价,并非贬义,而是一种基于事实的、混杂着震惊、庆幸与一丝敬畏的复杂感叹。


    哈,可怕……吗。


    清浅置于桌下的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尖冰凉。


    他可是,到现在,手都是抖的啊……


    *


    “没有子弹在体内,顶多是擦伤有点多。”这个时候浅井成实也给诸伏景光完成了检查和基本的清创,简单包扎完后直起身和清浅说道。


    “按时换药,不要剧烈运动就行。”


    诸伏清浅闻言身体几不可见地微微一僵。他没有回头去看病床的方向,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随即像是要掩盖什么般,迅速将屏幕上的信息再次转向降谷零,“嗯……你再看看这几个……”


    诸伏景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清浅那微弱到几乎消散在空气中的气音,看着他始终背对自己的、挺直却莫名透出单薄与固执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的疼痛与深切的担忧几乎要满溢出来。


    ——清浅在刻意疏离他。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同时,他清晰地回忆起在天台时,清浅格斗中下意识避开右侧发力的细节——他同样也带着伤。


    他下意识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或许是试图调整坐姿更面向清浅,又或许只是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


    “你……”你的伤要不要看一下?


    这微小的动作和音节轻如鸿毛,但背对着他的诸伏清浅后背如同被无形的电流猛地击中,瞬间僵直。


    下一秒,变故骤生。


    “哐当——!”


    电脑椅被他毫无预警的猛然转身撞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在降谷零惊愕的目光和浅井成实来不及反应的注视下,清浅如同被触怒的困兽,几步就跨到病床前。


    他猛地探手,一把死死揪住了诸伏景光病号服的衣领,用尽全力将他狠狠拽向自己!


    什么冷静,什么谋划,什么伪装,在这一刻灰飞烟灭,露出了其下几乎要将自身也焚毁的情感。


    他苍白的脸因极致的暴怒和猛然牵扯背后伤口的剧痛,泛起不正常的红潮,那双雾蓝色的眼眸即使无法聚焦,也仿佛燃烧着火焰,里面翻涌着滔天的后怕、难以遏制的愤怒,以及……


    几乎要将人淹没的委屈。


    “你动什么动?!!”


    一声嘶哑到几乎破音的低吼,终于冲破了所有理智的束缚,带着血气和颤抖,炸响在寂静的诊所里。


    “医生刚说完不要剧烈运动你没听见吗?!你的耳朵是和你的脑子一起在刚才的天台上被风吹走了吗,诸伏景光?!”


    他的气音像破了的风箱,却又带着刀锋般的锐利,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你的生命线是跟你的人生规划一起被格式化了吗?!老子蹲在组织这个阴间副本里吭哧吭哧打了十九年工,存档点都快被我磨平了,就为了有朝一日能通关!


    你倒好,直接伸手去拔我电源线?!”


    “你那一枪倒是干脆!砰一下,你自己是轻松了,降谷零呢?爸妈呢?高明哥呢?我呢?!”


    “你让我怎么办?!”


    啪嗒。


    诸伏景光怔然着,看着那滴泪,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