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同一个人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陆昭昭占了重生先知的优势,与北蛮一战前期打的十分顺利。
短短半月不到的时间,就先是击退北蛮骑兵,而后连续拿下了泰安和淮安两城。
淮安城拿下后,大盛的攻势明显放缓了。
拿不下泽川城,无论是在淮安的陆昭昭还是在泰安的慕寒,都不敢轻易向北蛮进攻。
一旦大盛的军队动了,如今大盛对北蛮的前后夹击包围之势,就会逆转。
泽川城是北蛮与大盛一战的关键。
拿下泽川,大盛军队可长驱直入,一雪十五年前的耻辱。
若拿不下泽川,待到春暖花开时,就是北蛮反扑之日。
陆昭昭和慕寒,都在等冬日的第一场雪,等水面结冰。
北蛮朝廷则是趁着水路还通,不断向泽川城调动兵力和物资。
这种消息封锁不住,哪怕是陆昭昭率领的陆家军旧部,也不免对冬天的生存环境感到担忧。
不少人都纷纷表示,冬天的日子苦一点也没关系,陆家军上下一定能够克服万难,熬到春天,补给到位的时候。
陆昭昭把陆家军旧部召集了起来,宣布了好消息,“集善堂为大家准备了冬衣、棉被和各种补给粮草。物资不日即将送至淮安。大家可以放心,北蛮的冬天虽然冷,但绝不会苦。”
解了平凉城被困之危后,陆昭昭就派人千里传信给了裴若澜。
让她提前预备各种过冬的物资。
裴若澜还是很有经营天赋的。
之前设立学堂的时候,她们就曾经考虑过,要给前线将士们留守家中的女眷,谋一条立世生存之路。
当时她们觉得条件还不成熟,这件事有些冒险了。
但现在,却是最好的时机。
前线需要冬衣和棉被。
这些物资与其去采购成品,不如请留守家中的女眷们来参与制作。
家里的男人,都在前线拼命厮杀。
所以大家都格外上心。
再加上还有工钱,缝制的冬衣又暖和又结实,棉被里更是里外铺了三层棉花,针脚缝得密密实实。
女眷们赶制的冬衣和棉被,明显要优于市面上的物资。
这批物资三天前就已经备齐,正在送往淮安和泰安的路上。
信先传到了军中,陆昭昭也就有了底气,把这个好消息说出来,以安军心。
黄大发暗中潜入大盛境内,去调查那个叫陆胜的安国公府遗孤。
这个叫陆胜的人,完全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大盛偌大个朝廷,竟就没有一个官员见过陆胜。
要不是北方战场上,真有这么个人率领陆家军屡屡叫北蛮吃败仗,黄大发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和大王出现了幻觉。
这个陆胜,太可疑了,一定有问题。
黄大发在大盛京都盘亘数日,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最近几个月,京都迅速崛起了一家,名为集善堂的商号。
因为背后有太皇太后撑腰,集善堂三个大字又是皇上亲自题字的。
集善堂刚成立,就经营的风生水起。
这个有名的商号,有两个主事人,一个是靖国公府的小姐裴若澜,一个是有救驾功劳的福寿郡主陆昭昭。
两个女人主事,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吸引黄大发注意的是,真正经营集善堂的只有裴若澜一人,至于陆昭昭早在几个月前,就随着太皇太后去祈福了。
巧就巧在,祈福的时间,恰好是安国公府遗孤陆胜奉旨率军驰援北蛮的日子。
黄大发不相信这种巧合,他在大盛京都又停留了数日,查到了不少的线索。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陆昭昭,才是他家大王一直在寻的,万仪大长公主的亲生女儿。
只怕打着安国公府遗孤名义上战场的陆胜,也是这个女人化名假扮的。
发现了如此重要的秘密,黄大发连夜启动北蛮密探,第一时间赶回了上都。
“大王!”
黄大发气都没喘匀,就禀退了旁人,说了这件事情,“大王,这是那陆昭昭的画像,这是陆胜的画像。”
陆昭昭女子装扮时,像极了万仪大长公主,足足有七分像。
男装打扮做陆胜的时候,虽然因为妆容的改变,多了三分的英气,可细看下来,还是万仪大长公主的模子刻画下来的。
“大王,人有相似。可若非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如何会被大盛的皇帝封为郡主。一个救驾之恩,换不来郡主的封号。”
“咱们留在大盛的密探失手,消息闭塞,才让我们忽略了此女。”
“大王,老奴对大王您忠心耿耿,请恕老奴直言,别人的儿子养不熟。”
“老奴怀疑,小王爷泰安驿馆受伤,是小王爷和此女一同谋划的苦肉计。”
黄大发知道,这话说出来很冒险。
王爷肯把活死人医白骨的灵药给小王爷吃,那是极重的父子情分。
可他不能不说。
如今的北蛮已经不是十五年前大王把持朝堂的北蛮。
少年天子成年,太后手握重兵,身边还有鬼先生相助。
大王一直对万仪大长公主和他的儿女手下留情,只会害了他自己。
南院大王的脸上,现出了难掩的无奈。
那种神情,转瞬即逝,他拍了拍黄大发的肩,“辛苦了,歇着吧。此事,孤亲自去查。”
他留了陆昭昭和陆胜的画像。
等到中午,特意喊了天曜过来。
父子吃饭,南院大王说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有他背着天曜骑大马的事情。
有天曜给他准备生日礼物的事情。
有天曜生病他守着一天两夜没合眼的事情。
很多很多,多到比亲生父子都要亲密上很多的情分。
最后,南院大王展开了陆胜的画像,“曜儿,你看,在泰安伤了你的陆家人,是不是他?”
黄大发回来了,看来南院大王身边这条忠实的老狗,还是发现了小妹的秘密。
能拖延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很好的了。
天曜保持着恨陆家人的人设,盯着画像看了又看,“难说,他是蒙面的。不过陆家的,都该死。”
“这样看呢?”
南院大王用手挡住了画像的下半张脸。
天曜沉吟着摇头,“父王,儿子那天喝了酒,天还黑,实在是没看清楚。”
黄大发吹着笛子,催动噬心散闯了进来,“大王,一定要问个清楚。”
天曜毒发,却抵死咬定,自己就是没看清楚。
南院大王干脆展开了陆昭昭的画像,“所以这个人,你也想说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