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曾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礼王抽过了侍卫手中的刀,“呵!都知道了?”
“那小侄女知不知道,天家无亲情,唯有高低贵贱君臣之分?”
礼王的长刀,扫向了陆昭昭。
陆昭昭没有躲,刀锋扫过,割断了她鬓角的发丝,“这么笃定本王不会杀你?”
“糊涂活不若明白死,何况明白活。”
陆昭昭微微屈膝,“礼王叔叫我明白真相,我今日所为,只是投桃报李罢了。”
礼王看着她,就只是冷笑,“本王好色,但不糊涂。本王知道,你还留了后手。若你不能出王府,靖国公府和锦衣卫都将为你出头。”
“小侄女好谋算。”
说完,礼王将长刀重重扔在地上,“滚,滚出本王的王府,此生都不得再踏入半步。否则,本王将你碎尸万段。”
“谢过礼王叔。”
陆昭昭转身离开。
她走的远了些时,礼王突然喊了一句,“我不曾授意安阳山匪刺杀陛下!”
陆昭昭回头。
礼王却早已由人服侍着,转身离开。
当天,陛下就收到了御史的折子,都是在控诉陆昭昭目无法纪,娇纵跋扈,连陛下的锦衣卫和刑部,都能为她所用。
折子被留中不发。
太皇太后祈福归来后,亲自召了陆昭昭入宫。
陆昭昭不敢隐瞒,实话实说:“太奶奶,臣女要去战场,总要有个光明正大又不叫人怀疑的由头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今日娇纵行事,被罚幽闭在府,正好可以遮掩行踪。”
“你这孩子。”
太皇太后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记住了,你是哀家的曾孙女,是大盛的郡主,是安国公府的血脉。如此高贵的出身,又有哀家和陛下这样的亲人,你有难处,只管开口,无需以牺牲自己、委屈自己为代价去图谋事情。”
“以前,无人可依,你不敢这般行事,需要步步为营,舍得三分利换得五分利,也是正常。”
“如今,既都知道了,就放开手脚。不就是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嘛。太奶奶给你一个,替哀家闭关祈福便是了。难道还有不长眼的,能搜进哀家宫中吗?”
陆昭昭笑着点头,“太奶奶,我知道了。”
御史那边,皇上亲自解释了,说锦衣卫都是他下旨派去的。
御史的嘴,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任凭瞎子都看得出,皇上对福寿郡主恩宠慎重,满朝也再无不长眼的,敢张嘴乱说话。
陆昭昭始终在琢磨礼王最后说的那句话。
看他神色,并非说谎之态。
而且无论她和慕寒如何查,也都没有查到礼王授意安阳山匪刺杀的实证。
猜测礼王谋逆,要弑君也不过是她和慕寒的推测。
只因安阳山匪有反意,就认定背后和山匪勾连甚密的礼王有反意,终究还是缺了点实锤的证据。
不是礼王,嫌疑人还有肃王和恒王。
陆昭昭求见了陛下,再次臣情,希望皇上谨慎地方礼王、肃王和恒王三人。
皇上被逗笑了,丢了个慕寒传来了密函,“看看吧。”
密函上,慕寒言辞恳切的臣情,请求陛下不可只提防礼王艺人,要小心礼王、肃王和恒王三人。
“你二人倒是心有灵犀。”
陆昭昭不好接话,沉默了一下才道:“陛下,如今我所思所想,只有与北蛮一战和迎回母亲。除此,再无其他心思。”
“好,朕不提了。你且在宫中稍后,入夜后朕安排你出宫。此去北方战场,万事小心。”
“定不辱命。”
陆昭昭以军中将士之礼,单腿屈膝,认真抱拳。
趁着夜色,陆昭昭回了郡主府。
她打包上早就收拾好的东西,骑了快马,连夜往陆家军旧部的营地去了。
明日一早,大军开拔。
她就是安国公府唯一的血脉,陆胜。
营地大门口,陆昭昭见到了云溪。
云溪不再是宫中女官的宫装,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劲装。
“云溪姐姐?”
云溪笑着同陆昭昭抱拳,抬手就递过了一块令牌,“末将曾是陆家军中大长公主麾下校尉,虽离开军中多年,但校尉一职仍在。”
“今日郡主带兵征讨北蛮,末将愿恢复校尉之职,一同上战场,助郡主迎回大长公主,将北蛮杀个片甲不留。”
陆昭昭短暂的错愕后,就释怀了。
其实云溪早就讲过这段过往,她说她年岁尚小时,就随母亲上过战场。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并未理解其中深意。
“好。”
陆昭昭郑重抱拳,“云溪校尉。”
十五年前,北蛮一战大盛输了。
天下都以为,大盛被打的再无反抗之心,逼得皇室不得不造神,培养出一个少年战神。
其实,怕的只是那些外人。
当年上过战场的,没有一个人在怕。
她也不会怕。
因为十五年前,她还未出生时,就随着母亲一起上过了战场。
陆家军不惧,她亦不惧。
上了战场,绝不辱没安国公府陆家军的名声,定要叫北蛮再听不得安国公府陆家军这几个字。
北蛮边境。
元景身受逍遥散的折磨,一日不吸食,就浑身难受抓狂。
他疯狂的服用禁药,身体被掏空。
慕寒坐在轮椅上,长枪刺过去,刺破了装着逍遥散的碗。
元景迟疑了一瞬,才反手去格挡。
慕寒失望至极的摇头,“如此这般,你上了战场,也是个死。”
“顶着镇国公府远亲名头,在京都站稳脚跟,获得上战场建功立业机会的你,就如此报答圣恩的吗?”
慕寒沉声训斥着。
当年,大盛的造神计划,陛下属意他。
可镇国公府出了事情,他每日生活在被下毒、被刺杀、被谋害的风波中。
他没有能力走到京都,站在皇上面前,让皇上选他做那个为国尽忠的人。
所以,他以镇国公府的名义,举荐了家中远亲元将军的儿子元景。
若这一世重生归来的时间再早上几年,慕寒绝不会再举荐这个所谓的侄子。
“小叔…我是被害的,我是…被陆茗凝害的。”
逍遥散在发作,元景难受至极,如同毫无尊严的野狗一般,去舔舐地上的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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