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短处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箱子开了五口,都是大石头。


    裴若菲不信邪的去开第六口箱子,箱子里依然只有石头。


    她不顾个人形象,去扒拉那些石头,断了指甲,磨破了手指,血染了灰突突的石头,翻到箱底还是只有石头,没有银子。


    “你们算计我。”裴若菲恶狠狠的瞪过去。


    陆昭昭不客气的怼回去,“明明是云昌伯世子夫人,你在栽赃我和七小姐。”


    定了定心神,裴若菲朗声,“箱子里是石头,也不能证明你们集善堂的银子没丢。我这六口箱子,就是从偷了集善堂的贼手里赎回来的。说不定这些贼动手前,你们集善堂就失窃了。”


    “我都看见了,你们是从外面来的,都没有去检查银子还在不在,张嘴就欺骗大家,说集善堂没丢银子。”


    裴若菲越说心里越踏实。


    陆昭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为了让世人知道集善堂值得信赖,带大家见识一下机关又何妨。”


    有伙计拿了个西瓜,丢上了二楼。


    西瓜先被强弩射穿,而后又被从天而降的铁笼子罩住。


    再之后又各种暗器飞出,西瓜被射了个稀碎。


    这样快速大量的机关,哪怕是江湖高手,也最多只能保证全身而退。


    带着六口箱子走,那几乎是没可能的。


    关了机关,陆昭昭叫人抬出了箱子。


    和裴若菲那六口一模一样。


    开箱,里面赫然是雪花银,一箱五千两,六个箱子,一共三万两。


    裴若菲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趁着无人注意,悄然往人群外退去。


    陆昭昭早安排了人,把她拦下。


    “云昌伯世子夫人。”


    陆昭昭又这么叫了她。


    裴若菲之前还觉得这一声声,云昌伯世子夫人是她荣光,现在却品出了陆昭昭心思的歹毒。


    她只提自己的夫家,分明是有心向裴家示好。


    更是要让自己成为裴家的弃子。


    陆昭昭笑着开口,“还没问夫人,你发现的贼都去哪了?”


    “都说了,是花钱赎的箱子,自然要放走了。”


    裴若菲嘴硬挣扎,


    陆昭昭眼底讥笑之色更浓,“夫人花了多少银子?”


    “五百两。”


    陆昭昭又一次笑了,“五百换三万?”


    多的也不用陆昭昭说了,这明显听着就离谱。


    盗贼是贪心不是蠢,怎么可能做这种交换。


    “我还带着人,他们打不过,自然要答应换。”


    裴若菲脱口而出的狡辩,带来了新的漏洞。


    “机关都没困住的贼,夫人打的过,厉害呢。既然打的过,为什么不报官处理?云昌伯世子夫人这样私放贼人,任由贼盗祸害京都又为哪般?”


    “我……”裴若菲解释不清了,索性闭嘴。


    陆昭昭拍手,让人把盗贼押了出来,“给世子夫人瞧瞧,是不是他们?”


    奶嬷嬷上前附耳说了几句。


    裴若菲心宽,既然谈妥了,若失手就是财帛动人心,他们要偷银子。


    那还怕什么,正好把她摘干净。


    “是。”


    裴若菲认了。


    陆昭昭立刻给了盗贼说话的机会,“是云昌伯世子夫人吩咐我们弄六口一样的箱子,我们真不是贼,我们就是手艺人,仿造箱子和锁的。”


    裴若菲脸色大变,这是要坐实她用假证据冤枉人。


    “胡说八道!”


    裴若菲跳脚喊着。


    奶嬷嬷也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辩道:“你们明明是收了银子来偷箱子,我亲眼看到你们偷出集善堂的,你们竟敢攀咬世子夫人!”


    裴若澜早就品出了点名堂来,云溪一直拦着,不让她说话。


    这会儿,终于不拦着了,却也只让她说了一句,“这事儿太大了,快关起门来。”


    说完,她就带人往集善堂里躲。


    陆昭昭紧随其后,关了集善堂的大门,就只留裴若菲一人,在外面接受口诛笔伐。


    裴若澜犹不尽兴,“好不容易拿了大姐姐的短处,能让她吃个大亏,就该让我上。”


    陆昭昭莞尔,“你大姐姐是前头夫人留下的,你若上了,她总有道理说她可怜,若她再抱着前头夫人牌位哭一哭,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裴若澜听后,沉默了好一会,气恼的握起了拳头,“还真是这样,只要大姐姐哭她的亡母,就算我有理也是我的错。为这,我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还几次连累母亲被祖母训斥。”


    “所以,不说话比说话更有用。”


    裴若澜很有灵性的点头,“我明白了一点,不说她了,昭昭快跟我说说,箱子怎么回事,贼怎么回事,我都快被整糊涂了。”


    陆昭昭让人服侍裴若澜去洗把脸,才同她说起来,“箱子本就是为防贼做的障眼法。盗贼昨晚就抓到了,我告诉他们手艺人仿造箱子最多罚点银钱,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话。”


    “昭昭早就知道了。是怕我藏不住事,才没和我说的吗?”


    “是怕早晨来报信的人,不可靠。”


    陆昭昭笑着解释。


    隔一日,裴若澜就兴冲冲的来讲了好消息。


    裴若菲在买贼偷银子和栽赃陷害中认了后者。


    她虽哭诉自小没了母亲,看七妹妹得宠,害怕裴家不要她了,才做了糊涂事,只是是自家姐妹小矛盾。


    可裴若澜问啥都不说,只说没脸见人了,哭着躲了起来。


    裴若菲那些手段施展不成。


    最后是她的两儿一女都被云昌伯夫人抱去养了,管家权也被夺了,只对外说生病需要静养。


    裴若澜心胸开阔,嘲笑了裴若菲一会儿,就和陆昭昭讨论起银子怎么分配使用。


    和大掌柜一番测算后,她们决定先拿出五千两银子收粮,再拿二万两银子去南边铺子入股,等秋日里银子翻倍,不仅能把给庄户人家的粮钱结清,还能有盈余做别的事情。


    至于剩下的五千两银子,先留在账上,陆昭昭和裴若澜合计了一番,决定保守行事,在京郊建个学堂,专门供那些男人上了战场的孩子来读书。


    不收学费,管顿午饭,也不计能不能教出什么学富五车的大儒,只求能明理懂事,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陆昭昭和裴若澜进宫,恰遇上礼王侧妃薛氏正在为裴若菲的事情,求太皇太后做主。


    世家大族的关系盘根错节,裴若澜详细说了,陆昭昭才知道,薛氏的儿子被定为王府继承人,府中正妃早已过世多年,是极为体面的侧妃。


    而裴若菲早亡的生母,是这位薛侧妃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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