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窟窿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云溪摇头。
陆昭昭安心,也不管陆尚书夫妇和七叔公在掰扯些什么,人就已经冲进了府中。
她速度很快,却被暗处冒出来的陆茗凝给抱住,撞倒在地。
陆茗凝神色狰狞的瞧着陆昭昭,“你想救人,没门!”
她用全身的力量,压在陆昭昭身上。
陆昭昭反手,一个过肩摔,把陆茗凝给摔飞了出去。
可就这几息的功夫,柳姨娘的心头多了一柄菜刀。
人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她下身的裙摆,开始有鲜血侵染而出。
可就是这样,陆昭昭却看到柳姨娘的眼中有光和笑意。
她的手指轻轻动着,在让陆昭昭过去。
陆昭昭刚抬脚,就被云溪死命的抱住。
裴若澜也跟了过来,“昭昭,别去。小叔说这里是视线盲区,你手上若沾了血,陆家会诬陷你杀人。”
柳姨娘眼底的笑意不减,吃力的沾着地上的血,在写着什么。
她想把知道的那个秘密告诉陆昭昭,可她人太虚弱了,血泊中只留下了一横一撇,人就彻底没了气息。
“姨娘!”
陆昭昭情绪近乎崩溃。
谁想做个孤家寡人。
谁想这世上没个亲人。
姨娘是盟友,她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弟弟。
上次见面,她还自大的说,日后若是有事,会保住姨娘母子。
这才几日的工夫,姨娘就死了。
看刚才的情形,明显是姨娘发现了不得的秘密,才被灭口。
陆夫人率先赶了过来,看到陆昭昭身上手上没有沾染上半点血污,不由得露出了失望之色。
竟然没把陆昭昭算计进柳氏之死中。
便宜了她。
不过除掉柳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好事一桩。
这样一来,就再没人能跟她的华儿,抢陆家家产了。
至于昨日抬的姐妹花妾室,不过是早就灌了药不能生育的扬州瘦马罢了。
裴禁上前,表面身份,“本官途径此处,撞见命案,职责所在,不能不管。”
陆夫人哪看不出,这刑部尚书裴大人和陆昭昭也是有私交的。
她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下陆夫人就叫人把柳氏的身契拿了出来,“我家不过死了一个签了身契的贱妾,不劳大人费心。”
裴禁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陆尚书,“陆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吗?我听外面有人议论,说是你腹中妾室偷人……”
陆尚书忙是捂住了他的嘴,“小裴大人,给老夫点颜面。这么个破事,就别再提了。我家只是处置了个贱妾而已。”
“也好,就请陆大人和夫人签了文书,刑部留个档,免得这么多围观的人看着,随便那个捅到御史那里,再告我个失职失察。”
裴禁这样说,陆尚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反正柳氏死了,陆茗凝身世不会泄露出去,也就够了。
至于陆昭昭那个逆女,给了那么多次机会,她选择的永远都是背弃陆家。
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陆夫人却是不甘心的。
签了文书,以后就再也不能拿柳氏的死出来说事儿了。
可裴禁出身太高贵了,和太皇太后都是沾亲带故的,没办法,她和陆尚书只能咬牙签了文书,说柳氏乃家中贱妾,因罪犯私通,被处置了。
出尚书府陆家前,陆昭昭听到陆尚书薄情寡义的吩咐着,把柳氏的尸体丢去乱葬岗喂野狗。
被人扶上了马车,陆昭昭才回过了点神来,“我们去乱葬岗。”
她能为姨娘做的事,也只剩下入土为安这最后一桩。
裴若澜推了一下自家小叔说:“昭昭需要帮忙。”
陆昭昭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内心翻涌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
“柳姨娘自缢的消息,是怎么传过来的?”
云溪有些尴尬,却还是如实的说了,“是韩大人,奉慕世子之命,始终留意陆家的情形。”
陆昭昭还以为,从这消息开始,就是个局。
原来是可以信任的人。
“你现在就去找韩大人,一旦有下人发卖出来,无论多少钱,都买了。”
按陆夫人的说辞,柳姨娘是知道了了不得的秘密,又着急给自己传消息,才会露出马脚。
她一定会查清楚,究竟是个什么秘密,竟成了催命符。
早晚有一天,一尸两命的债,要讨回来。
乱葬岗。
一阵阴风吹过,裴若澜不由得牙齿打颤的往裴禁身后躲。
陆昭昭却是没在怕的,亦步亦趋走上了山。
裴禁很是佩服她的镇定自若。
在山上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陆家来丢尸体的人。
陆昭昭走了过去,扔了银子。
那两人认出了陆昭昭,拿了银子,连连磕头保证,回了府一定告诉老爷,他们亲眼看着野狗把柳氏的尸身给啃食了才走的。
陆昭昭扛了装柳姨娘尸身的麻袋,绕过乱七八糟的白骨,将人放在了自己的马车上。
“昭昭,接下来你打算怎样?”
“停灵三日,好好安葬姨娘。”
裴禁点了点头,“郡主宅心仁厚,但要提醒郡主,你的宅子是皇祖母钦赐的,而柳氏已经背上私通的罪名。”
若用宅子给这样的贱妾停灵,恐会遭人攻讦。
更别说是从郡主府抬出棺材去安葬了。
她在宫外一举一动,都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颜面。
此时此刻,恐怕郑国公府和尚书府陆家也都在盯着自己看。
裴若澜一心撮合自己小叔和陆昭昭,“小叔,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帮昭昭?”
“嗯。”裴禁沉声道:“若郡主信赖,人交给我吧。”
“有劳。”
陆昭昭颔首。
裴禁怕她心里不安,补充了一句,“你如何待若澜的,我都知道。裴家是太皇太后的母家,自不会丢了她老人家的脸。知恩图报,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何况靖国公府是要和郡主当亲戚走动的。”
裴禁做事很细心,找了眼瞎的婆子重新给柳姨娘收拾仪容。
陆昭昭就在暗门后面站着,也算是送了柳姨娘一程。
“啊!”
婆子惊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因是男女有别,裴禁不好进屋去看,只隔着门问:“怎么了?”
那婆子心有余悸的道:“从来没遇到过,被虐待成这样的。腿上都是一个个的米粒大小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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