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错,我会禀告陛下重罚。”


    元景如何,慕寒并不在意,“你呢?”


    “还好,没有上次伤的重。”


    陆昭昭简单答了,就快速把发生的事情和慕寒说了一遍。


    “韩捕头那里,还需要慕世子派人上山接应。”


    慕寒对陆昭昭投去了赞许目光,“县主安排得宜,有安阳捕快相助,今日必能清剿全部山匪。”


    陆昭昭了然,颇有几分小得意,“还好我聪明,猜到你是为了剿匪,假装被擒的。”


    慕寒的眼中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杀意。


    剿灭山匪,还用不着他亲自入局。


    只可惜,安阳大当家警觉,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县主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慕寒毫不吝啬的称赞了她。


    陆昭昭还想问问柳姨娘娘家弟弟的情况,谁想元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下山,还撞了她一下。


    这一撞,她身上的伤口都在疼。


    “唔……”


    闻声,慕寒眼底的笑意褪去。


    他给了身旁侍卫一个眼神,侍卫会意,抄起一块大石头,对着元景的后脑就来了一下。


    元景闷哼一声,就大头朝地,晕摔了过去。


    陆昭昭看着都觉得疼。


    “不会死了吧?”


    慕寒不以为意,“我的人有分寸,死不了,但够他疼上小半年,给你出出气。”


    元景晕过去了,也没人好好抬他,就拽着他的衣服领子,一路拖行下的山。


    下了山,陆昭昭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就和慕寒一起等山上攻寨的结果。


    直等到第二天上午,约定好的信号才在天空中接连炸想。


    五处营寨,尽皆得手。


    慕寒带人去山脚下。。


    陆昭昭放心不下云溪,也跟着去了。


    听说山匪被清剿,不少安阳县的百姓也都跟了过来,欢呼着迎接剿匪英雄。


    云溪和韩行配合默契,两个人都没受伤。


    素心的妹妹也找到了,卸去脂粉后,竭尽所能低调的混在下山队伍里。


    可饶是如此,百姓中春风楼的老鸨仍是眼尖的认出了大当家压寨夫人的身份,


    “真是恬不知耻,缺男人缺到找山匪。”


    “我要是她,早就一根白绫吊死了。怎么好意思活着。”


    “你看她的腰段,还有那张脸,就是个不安分的,说不定图的就是山匪的狂野。”


    越来越多不堪的言语在人群中炸开。


    素心妹妹头低的更低了,不敢看人,不敢说话。


    她身子摇摇晃晃的,快要晕过去。


    再这样下去,她会被风言风语逼死,人就白救了。


    “慕世子,剿匪顺利,她也出力了。锦衣卫可否出面,称她是派去的卧底?”


    慕寒点头,“锦衣卫不做慈善,有条件。”


    “什么条件?”


    “人交给我,我要审。你可以参与。”


    慕寒的条件,并不算苛刻。


    “我答应了。”


    有了陆昭昭的允诺,慕寒当即招来了手下,吩咐了几句。


    很快,就有人抬了顶软轿过去,“大人卧底安阳山寨辛苦了,请上轿。”


    朝廷正名,污言秽语瞬间变成对巾帼英雄的称赞。


    回去的路上,云溪越过人群,守在了陆昭昭身旁,简单说了山上的事情。


    素心姓金,本名金秀儿,妹妹叫金珠儿。


    金珠儿是两年前失踪的,却是三个月前才被送上安阳山寨。


    她当初失踪,是有人假借姐姐名义,骗她出门。


    再之后,她就被关在一处很大的宅院,每日里学习礼仪、歌舞还有各种伺候男人的本事。


    有好几次金珠儿逃了,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打。


    还会被人用姐姐的性命威胁,如果她不乖乖听话,上面的贵人就弄死她姐姐。


    金珠儿见过几次那位“上面的贵人”,每次对方都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脸,甚至名字都不曾提过,被大家尊称为主人。


    应该是郑家的手笔。


    只是郑家如此费心给山匪送女人,又是在图什么?


    看来只有审了山寨里的首脑人物,大概才能看出些端倪。


    只可惜,慕寒的人一窝端的只有山寨。


    至于山寨的大当家、三当家还有陆昭昭遇到的那个少年山匪,都逃脱了。


    也不知道这一世是哪里不对,前世这个山寨明明在二当家行刺失败后,很快就销声匿迹了,从此再无消息。


    这一世却处处透着不寻常的诡异。


    因为要审金珠儿,慕寒直接将陆昭昭留在了书房,


    写好呈给皇上的奏报,慕寒也不着急封上漆印,直接递给了陆昭昭。


    慕寒的奏报写的漂亮,一字未提元景过错,可任谁看了,都会发现元景玩忽职守了。


    而陆昭昭功夫不错,杀了几个山匪的事情,都被慕寒瞒了下来。


    这是明晃晃的示好,而且对皇上有所欺瞒的示好。


    “慕世子,多谢。”


    对于陆昭昭的道谢,慕寒不以为意,“我帮县主藏拙,是希望县主同等回报。”


    “回京后,无论谁问起安阳县剿匪的事情,我的说辞都会你奏报一致。”


    陆昭昭认真承诺,慕寒要的却不止于此,“一会儿审金珠儿的,只有你我两个人。”


    “我会给她用锦衣卫特制的药,药效发作她会知无不言,药效褪去她会什么都不记得。”


    “无论审出了什么,都不可惊动旁人,事后不可外传。你能做到吗?做不到的话……”


    陆昭昭不需要慕寒多说什么威胁的话,“世子爷放心,我要命,嘴严。”


    “没想杀你。”


    慕寒为自己不好的风评,默哀了一会,“你要是做不到,我会换个人配合我。”


    “不过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


    “你已深陷其中,问出事情后,需要你我共同合作,才好查下去。而且我愿意相信你。”


    “我的救命恩人。”


    慕寒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陆昭昭突然被拆穿,来不及反应腰间挂着的玉坠就被取了下来,“这个我收回了。”


    陆昭昭试图狡辩,“慕世子,你误会了。我没救过你,这是我一个好朋友给的。”


    “哦?”慕寒明显不信,“那你的好朋友是谁,人在哪?”


    “她死了。”


    陆昭昭说的悲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