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砍手
作品:《我惨死全府欢庆?真千金重生送上满门抄斩》 陆尚书依旧黑着脸,径自往厅堂而去。
陆茗凝那边,也不装晕了,卖乖的蹭到陆尚书身前。
她从怀里捧出一件锦缎织品。
“爹爹寿辰在即,这是女儿花了半年功夫,绣的百寿图,献给爹爹。”
陆茗凝看陆尚书,全是孺慕之色。
谁想,陆尚书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陆茗凝脸上。
这一巴掌打下去,陆茗凝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一张小脸肿了起来。
陆华心疼上前,忙去扶她。
陆夫人在一旁抹着眼泪,“老爷,凝儿也是一片孝心。昭昭做错事,你迁怒她……”
陆尚书突然停下了脚步,狠狠一眼,剜在陆茗凝身上。
那眼神,让陆夫人后面的话,瞬间说不下去了。
“来人!”
陆尚书爆喝一声,“立刻把这个孽畜送进家庙。”
陆尚书指着陆茗凝吩咐着。
今日早朝,元景突然上奏,说福寿县主行为不检点,霸占元家聘礼在先,欺凌陆家养女,嫁祸养女偷盗在后,请求皇上夺了陆昭昭县主封号。
皇上当着众人的面,把元家丢失的几件玉器都呈了上来,当众归还了元家。
除此还有署名陆茗凝的当票。
陛下毫不吝啬的盛赞陆昭昭仁善,知晓元家祖传玉器被私卖后,亲自求到了宫中,以县主封邑为交换,求皇上动用私产赎回了这些玉器。
而陛下也是顾念元家素来忠君,几代人的性命都葬送在战场上,所以亲自赎回了这些玉器。
宦海浮沉多年,陆尚书哪会不明白。
皇上是借着玉器,在以帝王手段,笼络元家。
无论陆茗凝有没有私卖元家玉器,这个罪名,她都必须担下了。
元将军一向精明,当众表示,元景年少,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被品行不端,出身低贱的养女蛊惑。
陆尚书还能怎样,刚因为陆昭昭被称赞的荣光,直接被击碎,还要当众丢脸,承认教女无方。
早朝后,皇上把他叫去御书房,除了称赞陆昭昭,剩下的话就一个意思。
玉器的事,他本想私下解决。
如果不是陆茗凝不检点,强占玉器不还,又撺掇元景上奏,今日都可借着陆昭昭仁善之名,给他一个候补进内阁的名额。
现在陆茗凝的事闹开了,只能把陆尚书从那份名单上除名。
进内阁的机会,何其来之不易。
就这么失去了,陆尚书如何不恼恨。
再看陆茗凝,他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还不拖下去,立刻送进家庙!”
陆尚书愤怒的吼着,百寿图被他丢在地上,嫌恶的一脚踩过去。
陆夫人怎么想,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爷,凝儿到底犯了什么错?”
陆夫人跪着拦在了陆茗凝身前,“老爷,不说清楚,今日要带走凝儿,除非踏着我的尸体。”
“陛下亲自定了她私卖元家聘礼的罪。”
陆尚书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个孽畜,连累了为夫官途。若非是养了十四的情分,早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以正家风了。”
陆夫人懵懵的,“皇上怎么能冤枉凝儿?她没有私卖!”
“元家来拿聘礼,她为什么不把东西还了?她贪心,如今这下场,也是活该。”
陆尚书不留半分为父之慈的说着。
眼看着陆茗凝被人捆了绳子,麻布堵了嘴,拖了下去,陆夫人扑倒的抱住了陆尚书的腿。
“老爷,您寿辰在即,这孩子也是有孝心的。你让她留下,给你过个寿再走吧。”
陆夫人苦苦哀求着,陆尚书却无半分转圜余地,“夫人本就病着,还不扶下去休息。”
陆夫人被人扭送着,带了下去。
陆昭昭闲闲的依在门框上,嘲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
陆夫人被刺激着,挣开了下人。
“让凝儿去家庙,我也不活了。”
说着,她一头撞柱子。
鲜血顺着陆夫人的额头流下。
陆华踢翻了押着陆茗凝的下人。
陆茗凝扑到了陆夫人怀里,哭泣着拉住了陆夫人的手。
家里乱作一团,陆夫人伤了头,晕了过去,可抓着陆茗凝的手,却始终无法分开。
无奈,陆茗凝送去家庙的事,只能暂缓。
陆昭昭始终冷眼旁观,外人都走了,她才问:“爹爹,母亲要是一直不松手怎么办?”
陆尚书正发愁呢。
陆茗凝的丑事,满朝尽知,没个处置说不过去。
可夫人又是结发夫妻,虽然最近行事糊涂,他也不忍苛待。
陆昭昭笑着奉茶,“陆茗凝就是陆家的毒瘤,除了就好。若是一直不松手,就砍了她的手。”
陆茗凝不敢说话了,她只能啜泣着去看陆华,去祈祷母亲快些醒过来。
陆华忍不住去指责陆昭昭,“砍手这么歹毒的话,你也说的出口,你还是不是人!”
他斥责,换来了陆尚书的一脚,“你妹妹是县主,陛下恩宠万分的人,是你能说的?”
陆昭昭假意劝解,“爹爹别气,元景都被陆茗凝蛊惑了,何况兄长。”
“不过人总归要送走,爹爹的官声必须挽回,该向陛下表的忠心也不能少。”
陆尚书认同的点了点头,把陆华劈头盖脸一顿骂,让他滚回去禁足。
吩咐下人陆夫人醒了立刻禀他后,陆尚书就去了近来颇为宠爱的柳姨娘院中。
陆昭昭淡淡瞥了陆茗凝一眼,“一会儿你可好好劝劝陆夫人,太久不醒过来,你的手会被砍掉的。”
“爹爹不会的,绝不会。”
陆茗凝小声啜泣着。
陆昭昭展颜一笑,“你错了,柳姨娘会给爹爹讲一个断尾求生的故事。”
“柳姨娘凭什么会讲这个故事?”
“她身契都在母亲手上,她也敢!”
陆茗凝尖叫着,严重尽是恐惧。
“就凭两个月前,她腹中胎儿被陆夫人的一碗药给生生打掉。杀子之仇,拼了命也要报。”
陆夫人突然就挣开了眼睛,恶毒的盯着陆昭昭,“你算计凝儿,不得好死。”
“呵呵。”
陆昭昭笑了。
前世,她不曾害过任何人,不还是不得好死了吗?
这一世她只讨公道,“我说过,家庙里那些手段,都会用在陆茗凝身上。”
陆昭昭走了,陆茗凝可怜兮兮的抱着陆夫人哭泣,“娘亲,凝儿怕,怕死在家庙里,不能再在母亲膝下尽孝。”
“凝儿不怕,母亲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留下来。”
陆夫人一字一句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