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文轩之死
作品:《被挖灵根后惨死,我靠种田飞升成仙了》 “你们要跑去哪?敢离开,我现在就抹了她脖子!”文轩神情癫狂道。
旻哥儿抬手指向文轩,命令道:“你过来跳下去。”
随着这一句话出口,旻哥儿一头黑发自发尾处开始变白,迅速蔓延到了头顶,白雪般的人儿,更不似凡间能存在的了。
文轩腰间的清心佩开裂,他急惶不已,手下用力就要刺下去,那玉佩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数块。
他目光瞬间变得呆滞,匕首失力掉在了地上,脚步机械的往船边走去。
文轩和那暗卫动作一致的,握住围栏扶手,用力迈过去一条腿,骑坐在了围栏上。
“我儿不要跳!到娘亲这里来!”
文夫人刚刚服完丹药躺下,听见儿子偷摸跑出去了,不得已出来找,就见到了让她目眦欲裂的一幕。
文轩神情空洞的回头,眼中流下两行泪,身子往外歪去。
文夫人的眼眶中的泪水涌出,犹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心痛不已,却因为神识受损严重,无法动用灵力。
她大声吼道:“你们都下去救他!”
四个暗卫御剑去追。
负责甲板巡逻的楼船守卫,早便看见了文家少爷欺负几个凡人,他们查过是一层一个练气期小修士的家眷后,选择不予理会,甚至不许下一班巡逻的人接近那里。
以免坏了文家少爷的兴致。
守卫乙原本领了船上验票,这等让人艳羡的清闲活计,上次办事不力被吴队长夺职,又因着与吴队长同乡的缘故,保留下了巡逻一职。
没同守卫甲一样被赶下船,已经是万幸,守卫乙也是憋了一口气,想要摆脱着人人排挤的现状。
听见命令不许接近甲板,他表面上应了,趁人不注意去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就暗道坏了。
文家少爷竟然跳下了楼船,白发少年是何来历不提,他身边的小孩那姐姐可是吴队长都警告了不要招惹的人物。
守卫乙知晓事态严重,以他的修为也管不了此事,看见文夫人叫人施救后,果断转身离开。
他心知找吴队长处置此事最为妥当,可他早在前几日,就把楼船上的事务移交给了王副队长,自己专心陪在胡执事身边。
守卫乙不能越级上报,犹豫一瞬,还是按照规定去了二楼王副队长处。
“这位兄弟请你通报一声,一楼甲板上有客人正在斗法。”
那守卫闻言,神情一肃,转身进了内里通报。
片刻后,守卫乙入内,跪地见礼。
直管守卫乙的小头目姓孙,见到来人是自己手下,面色顿时冷沉下来,在座的其余两个小头目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孙头目不动声色打出一张大牌,见众人都不要后,放了一对三出去。
王副队眼前一亮,没理会守卫乙,甩出了一对牌:“一对二,可算撞到我手里了。”
他环视一周,笑着问道:“我这牌可算大了,有人要吗?”
守卫乙听见上方始终不停地打牌声,只好硬着头皮禀报道:“启禀王副队长,一楼甲板处文家少爷和一个少年斗法...”
孙头目面色扭曲一瞬,接过话头,对着王副队长笑道:“这事儿刚向您汇报过,一层有几个凡人,不长眼得罪了文家少爷,文家少爷便想教训一二...”
王副队长恍悟:“哦,你确实说过这事儿。”
就因为这样的小事,扰了他的牌局,真是叫人扫兴不已。
王副队长转头,对着守卫乙训斥道:“教训几个凡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还不退下?”
守卫乙焦急不已,脱口而出道:“王副队长,吴队长说那凡人小孩的姐姐深不可测,万不能开罪于她啊!”
孙头目低头,眼睛里划过一丝笑意,轻声嘲讽道:“什么吴队长,这里只有王队长。”
王副队长面沉如水,问询道:“深不可测?她修为几何?”
守卫乙一呆,支吾回道:“练气后期。”
“区区练气后期,也敢称深不可测,吴青云眼神不好使,你当我也是吗?”
王副队长一拍桌案,筑基后期的气势猛然压向下方的守卫乙,他指着守卫乙怒道:“你忠心吴青云,便能不把顶头上司的话放在眼里了?还敢越级报到我这里来。”
“我若是不应你的话去救下那几个凡人,你是不是还要为了这几个,和吴青云有关系的凡人闯上顶楼,搅扰五楼贵客与几位长老的会面?”
“不知尊卑,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拖出去重挞一百鞭。”
一旁的守卫应声上前,将守卫乙往外拖拽。
他目露惊恐,急呼道:“那文家...”
一团黑布堵进守卫乙的嘴里,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房门在他面前闭合,掩盖住了一室的玩乐声。
守卫乙被捆缚住手脚,跪在走廊上。
“你不该惹恼王队长的,别怪咱做兄弟的狠心...”
‘扑通’两声闷响,手执长鞭的两人栽倒在了守卫乙身边。
身上的绳结一松,他诧异地扭头看去,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守卫乙怔忡一瞬,马上起身,往楼上奔去,他只有将此事报给吴队长,才有一线生机。
......
旻哥儿漠然看着那些飞出楼船的暗卫,说了两个字:“禁空。”
四个筑基期暗卫脚下法器失灵,像断线的风筝般,掉了下去。
文夫人挥开管事的手,吃下一大把丹药,强行踏空而行,誓要救下儿子。
然而楼船感应到有乘客落船,已经启动自动防御系统,防护光罩撑开,阻挡了文夫人的去路,光罩外儿子的踪迹早已消失不见。
修真者修为越高,越难留下子嗣,这个唯一的儿子,是她和夫君突破金丹期前,好不容易怀上的,也是他们夫妻二人,盼了一百多年的宝贝。
文夫人忆起与儿子过往的幸福时光,伤心欲绝,喷出一口鲜血来,绝望的嘶喊着儿子的名字。
儿子没了,她余生再没了指望可言,恨不能现在就随儿子去。
可那些逼死她儿子之人,凭什么能苟活于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