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染脏病
作品:《躺平摆不烂》 因为誉王妃的事情,皇帝和也没有了接待诸国使者的心思,安排了皇子和臣子带着各国使者吃吃玩玩,并且吩咐,尽快送走。
按照以往惯例,最热闹的诸国切磋要延续好几日,只是那日在皇帝的寿宴上,那些使国他们在最有信心的项目上都失了面子,其余的便就不想再折腾了。好吃好喝,玩几日,摸摸大奉的国力就算了。
因为各国使者都铆着劲私下调查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是以这几日除了誉王府的王妃暴毙算件大事,其他还真没什么大事发生。
宁王妃和清慧郡主这两日比较忙,每日都往锦绣流年跑,也不嫌热。就连皇后和太后两人都被宁王妃偷偷带去玩了一天。白棠也就那次宁王妃、郡主带着厚礼来沈府那日,她陪着一起去了趟锦绣流年,后面就没有再去了。
因为,真的太热了。
不过宁王妃和清慧郡主对于“洞球”(其实就是古代改良版的高尔夫球)的热情太高昂了,每日无惧阳光,都要打个把时辰。好在每日运动过后,她们都会在锦绣流年护肤,不然白棠真怕两个贵人被晒成黑炭头。
在家待着无聊的白棠又搬到了悠然居去住,实在是那里要比沈府凉快许多。
若非大儿子再有几日便要离京,白氏说什么都会跟着女儿去南城住几日。
不过,白棠这几日偶遇衡王的频率有些高,这不早上在外面吃个早饭,再次偶遇衡王。不过这次人家是带人巡街。
衡王说是诸国使者在京,他要保证京城的安全,故而巡城的频率较往日高一些。白棠听着衡王那么辛苦,就客气了一下说:“王爷辛苦,可要到度灵阁喝些茶水?”
本以为衡王之前在度灵阁见过鬼,会有心理阴影,不会去度灵阁,竟然听到他说:”甚好,那就多谢白姑娘了。“
白棠带着衡王一起来到度灵阁,便看到牛二飘过来,说是店里来了位新客人。
转身过去,看到前面出现一抹淡青色的身影,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面容姣好却透着病态的苍白,眉间一点朱砂格外醒目。她身着素白纱衣,衣裙处隐约可见暗红色的血迹。
“王爷,我这边有位客人,要么我让掌柜的给你泡壶茶,您自斟自饮一番。”
“反正我也看不见,若是姑娘的客人不介意,可以一起。”衡王很是温润的说道。
既如此,白棠也未纠结。吩咐人去煮了水,打算亲自泡了茶找到二位。白棠前几日闲着没事,看到她娘亲白氏教大嫂泡茶,她也在旁跟着学了学。感觉还挺好玩!
“见过大师。”那姑娘躬身行礼。
“姑娘无需客气,请坐。”
那女子摇摇头,“奴家身份脏污,恐污了大师的凳子。”
“姑娘言重了,姑娘的所为不过是迫于生存,没偷没抢,若是姑娘的身份脏污,那只能说明是世道不公。若姑娘挣的钱不干净,那去消费的岂不更脏。姑娘无需介怀,请坐。”白棠看到那女子的着装,便大致猜测出她的身份。
白棠将一杯清茶放在案几上,茶香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形成一道朦胧的雾气。渡灵阁内,檀香的气息与茶香交织,营造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
衡王看向空着的座位,知道白棠招待的客人并非活人。
"姑娘,请用茶。"白棠轻声说道,目光落在对面空荡荡的椅子上。
"多谢大师。"香菱的声音如同风吹过风铃,清脆却带着几分凄楚。她伸出半透明的手,却无法触碰茶杯,只能遗憾地收回。白棠双手掐诀,然后那女子便看到茶气飘向自己,仿佛自己真的喝到了香茗。
“多些大师,这茶很香。是我喝过最好的茶。”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喝了大师的茶水后,她感觉自己身体的不适都减轻不少。
听到那女子再次道谢,白棠点点头,然后给衡王也递过去一杯茶。
“王爷,请用茶。”
听到白棠唤“王爷”那女子身子一顿,忙起身后退,跪在堂下。
白棠微微蹙眉:“姑娘,你怎么了?快起来。”
听到白棠的话,那女子戚戚的抬眸看了一眼年轻的衡王,虽然衡王看不到自己,却是顺着白棠的视线看了过来。
看到那位王爷面上没有害怕,亦是没有嫌恶,女子才堪堪的起身,在白棠坚持的目光下,她坐回到椅子上。但是身体并未坐实,只是轻轻的搭了凳子的一角。
"姑娘,如何称呼,不知你有何未了的心愿?"
香菱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随即又化作无尽的哀伤:"奴家香菱,是春香楼的姑娘。我死得冤枉,我……我都是被妈妈逼的,我没想害人,是妈妈说只要我将病传染给江公子,就把弟弟的卖身契还给我。本来妈妈是让我去伺候江公子,是那……那个客人非拉我过去的。我不知道那是乌拉王子,如果不是江公子一直嫖姑娘不给钱,妈妈也不会让我过去,都是那江公子的错,是他害了乌拉王子还嫁祸他人。我弟弟跟这些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求大师……能不能将我弟弟从春香楼赎出来。我知道需要很多钱,我没法还钱给大师,我愿..."
话音未落,渡灵阁的大门突然被人急促的推开。白棠眉头一皱,文竹已经先一步去看了。
"白姑娘在吗?在下段华安,有急事相求!"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语气中透着焦急。
文竹听到面前公子的问话,转头看向白棠。
白棠看了香菱一眼,香菱会意起身先退去到一边。她起身走到厅门口,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公子站在门外,面容俊秀却眉头紧锁,正是礼部尚书的三公子段华安。
看到白棠,段三公子急呼:“白姑娘。”
"段三公子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要事?"白棠侧身请他进到厅内。
段华安快步走入,目光在渡灵阁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衡王的脸上。
短暂的诧异后对着衡王拱手:“见过衡王殿下。学生是礼部尚书家的三子。”
听到段华安的话,衡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早就听闻段家三公子貌比潘安,今日一样,果然俊俏。再看他与白棠熟稔的模样,衡王的心底有些钝钝的。
与衡王见过礼,段华安的视线落在白棠脸上:"白姑娘,我大哥遭那江磊陷害,性命攸关。我知道你能通阴阳、解冤屈, 我想请你帮我,救救我大哥!"
白棠心中一动,刚刚香菱提到的正是此人。她不动声色地请段华安坐下,为他斟了杯茶:"三公子还请详说。"
段华安双手紧握茶杯,指节发白。他看了一眼衡王,见他并未有回避的打算,于是直接开口道:"三日前,我大哥与丞相之子江磊奉命接待北齐皇子乌拉王子。谁知那江磊竟将人带去了春香楼,乌拉王子染了……染了脏病。北齐震怒,江磊却将责任全推给家兄,说是我大哥提议去的花楼!"
白棠注意到段华安说到"脏病"二字时,香菱的身影在不远处微微颤动。
"可事实是?"白棠追问。
"那日,家兄根本不知江磊将人带去了花楼!"段华安激动道,"家兄与那乌拉王子并不熟悉,谈不到一块,也不喜乌拉王子的行事作风。之所以每日相陪,都是职责所在。那日我大哥陪着逛了大半天,午膳后江磊说带王子去欣赏京城特色,家兄以为不过是些茶楼戏院,便先行回府处理公务。谁知……谁知江磊竟将人带去了春香楼!"
白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春香楼……可是城东那家有名的青楼?"
段华安点头,面露愤慨:"正是!更可恨的是,那江磊平日里仗着丞相之子的身份,在花楼消费从不给钱。老鸨积怨已久,这次见他又带着人去白嫖,便故意让染病的香菱姑娘去伺候。"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