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宫廷禁术

作品:《躺平摆不烂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小径上,白棠站在城门口附近处,不时望向皇宫方向。约定的时辰已过了半个时辰,谢璟蝉却迟迟未现身。这极不寻常——以她对郡主的了解,她不早来就算了,断不会迟到。


    "小姐,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白棠的侍女冬迟轻声问道。


    白棠微微颔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香囊。这是谢璟蝉昨日送给她的,香囊上绣着两只交颈的仙鹤,针脚细密,看得出是花了不少心思。里面还装了一枚玉佩,玉佩上还有皇家印迹,想来应是皇家人独有的。昨日她送给自己的香囊,她只以为是个空香囊,便收下了,不曾想里面还有一枚小玉佩。她今天特地将香囊带着,就是想着,将那玉佩还给清慧郡主。


    看着冬迟匆匆离去后,白棠缓步走近马车,她当即决定不出城了,回府。


    冬迟听到身后动静,回头一看,是沈府马车掉头,猜到小姐意图的她,快步走至马车旁。


    “冬迟,上来,我们回沈府。”


    冬迟听到小姐的话,直接抬脚上了马车。


    回府的半道,白棠遇到了沈府的下人。


    “小姐,夫人让小的来寻你。宫里来人传信,说是清慧郡主昨夜偶感风寒,身体有恙,今日不能出宫赴约。”


    听到下人如此说,白棠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可是她眉间的担忧只多不少。


    "风寒?"昨日分别时,谢璟蝉还神采奕奕,怎会突然生病?


    究竟是普通的风寒还是另有隐情?


    白棠回到沈府,直接去了栖园去寻母亲。


    “娘亲,你跟我仔细说说,宫里来人说了什么?郡主真的只是得了风寒吗?”


    "听说郡主高烧不退,还说胡话,"白氏声音略低说道,"棠儿无需太过担心,皇后娘娘已经派了最好的太医去看诊,想来郡主很快就会痊愈。"


    回青荷苑的半道,白棠的右眼皮没由来的跳了起来,白棠无意识的掐断了一朵无辜的花茎。她想起昨日分别时谢璟欢那怨毒的眼神,以及誉王妃可能的报复。"备马车,我要去衡王府。"


    衡王府书房内,白棠将事情原委告知了衡王——凌云。


    "白姑娘,你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无凭无据,不好妄言。"衡王放下茶盏,"誉王府势大,连皇上都要给三分薄面。若清慧郡主真遭人暗算,背后必有更深的谋划。"


    "那我该怎么办?"白棠声音平静,眼中却燃着两簇暗火。


    "等。"衡王叹息道,"三日后是皇上寿宴,按例清慧郡主需出席。若她届时仍不能露面,你可借机请求入宫探望。放心,届时我会助你。"


    等待的三日如同三年。白棠虽不至于夜不能寐,但是每晚她睡的都不踏实。知道白棠担心,衡王这两日进宫的频率高了不少。第一日,衡王是差了暗卫来告知清慧郡主性命无碍,第三日都是衡王亲自过来。


    “郡主生病恐没有那么简单,她的情况太过蹊跷,你的猜测应该没错。”


    白棠听到衡王的话,忙急问道:“殿下的人可见到郡主了,她现下情况如何?”


    “我只能说暂时还无生命危险,但是确实是病势凶猛。听闻郡主消瘦的很快。”


    听到衡王如此说,白棠心底有个不好的猜测。可是郡主是皇家中人,有皇家气运庇护,等闲的阴邪应该侵入不了她的身体。白棠心焦,可是万事都得让她看到郡主后才能判断。


    第四日清晨,宫中传来消息:清慧郡主病情反复,无法出席寿宴。


    皇帝寿宴当日,皇宫张灯结彩,百官朝贺。白棠、周翡和沈慕冉跟着白氏一同进宫。只见不白棠一袭淡紫色长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素雅中透着几分肃穆。相较周翡和沈慕冉的盛装出席,白棠的装扮太过素雅。


    尤其那沈慕冉,头上顶着弯月鬟形髻,簪了一支姣银丝嵌碧玉的梅花钗,钗头一挂三穗流苏,摇曳生辉。她的裙子选的也尤为用心,材质是顶级的蜀锦,色彩斑斓的衣裙鲜艳欲滴,就连裙摆处都绣着精致的花朵,栩栩如生。腰间的腰带上镶嵌了一圈珍珠,越发显得她的腰盈盈一握。沈慕冉本就不丑,如此打扮下来,如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夺人目光。


    白氏初见沈慕冉的装扮时,只觉得她太过出风头,正想让她去换了衣裙,就被白棠拉住。白棠告知娘亲,她今日进宫想要偷偷去探望清慧郡主,正需要有人能吸引注意力,降低她的存在感。


    白氏知道女儿一直担心郡主,虽然知道女儿是好心,但还是担心女儿在宫里闯祸,于是路上再三叮嘱白棠,切记自己安危放第一。


    宴席间,她目光扫向众人,今日参宴的人数着实众多,白棠感觉自己就算是整场宴会离席也不会被注意到。因为皇帝生辰盛宴,参宴的不仅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皇族亲贵,还有众多友国使者。


    她看到衡王起身向皇帝敬酒,她竟没有注意到,衡王已然成为一个会让女子心神摇曳的俊俏儿郎。青莲色的衣袍衬的衡王的肌肤白了几分。出风轻轻卷起袍裾一角,翻飞如蝶。经过军中锤炼过后的清冷气质,如冷月似青岚,让人望之难以移目。


    这可是少有的能正大光明去看帅哥的机会,在座的妙龄少女,不仅京中的那些,就连潘邦来的公主也瞧红了脸。


    高公公见此情形,躬身与皇帝低语了一句,弘毅帝略带惊讶的看向衡王,眼神中多了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安慰之色。


    白棠的神情有片刻的呆滞,因为她瞧见衡王对自己示意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快速瞥了自己一眼,这让白棠有一种偷看人被人当场抓住的感觉。


    "听说清慧郡主病得不轻,"身旁一位夫人低声道,"太医院束手无策,皇后娘娘急得都上火了。"


    “不止,我听说太后都命人从宫外寻能人,准备给郡主瞧病了。”


    “你看宁王妃心神不宁的样子,定然是在担心清慧郡主的身体。”


    “是,不管身份多么贵重,都是为人母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白棠听着身边官夫人的谈论声,指尖掐入掌心。宴席过半,一个宫女说带她去更衣。一问才知,这人是衡王派来的,她此刻才明白方才衡王的那一眼是告诉自己,他已经安排好了。


    在宫女的引导下前往清慧郡主的寝宫。穿过重重宫门,空气中的药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


    谢璟蝉的寝殿外站着两名面容严肃的嬷嬷。"沈小姐请回吧,郡主需要静养。"其中一人拦住了白棠。


    "我是郡主挚友,特来探望。"白棠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郡主赠我的信物,请嬷嬷通传一声。"


    嬷嬷犹豫间,殿内传来虚弱的呼唤:"是棠儿妹妹吗?让她进来……"


    寝殿内光线昏暗,药气熏人。谢璟蝉躺在层层帷帐后,形销骨立,与几日前判若两人。白棠心头一颤,快步上前握住她伸出的手——那曾经抚琴的纤纤玉指如今枯瘦如柴,手腕内侧隐约可见几道诡异的黑纹。


    "你怎么病成这样?"白棠声音发紧。


    谢璟蝉勉强一笑,却引发一阵咳嗽,"我也不知道……那日回宫后,夜里就开始发热,太医们开的药,越吃越难受……"


    白棠轻轻掀开被角,只见解璟蝉锁骨处也有类似黑纹,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她心头一震,这绝非普通病症!


    "郡主,你可记得病发前可有什么异常?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见过什么人?"


    谢璟蝉虚弱地摇头,"只喝过……祖母让人送来的桂花酿……祖母不可能害我。"


    “郡主,也许那桂花酿并不是太后让人送来的呢?可让人去查过?”


    “桂花酿,婵儿你睡前还吃过桂花酿。那太医之前问你时,你说膳食跟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


    “母妃,我以为那桂花酿……不会有问题……”谢璟蝉咳着说着。


    宁王妃心疼女儿,又气自己没有让人仔细问过女儿身边的人。她起身吩咐让人去查,不过,这都过了三四天了,只怕早就查不出任何东西。


    “嘉懿县主,我听闻你医术颇好,你快帮我看看婵儿。”


    白棠面对宁王妃轻轻点了点头。她不动声色地检查了解璟蝉的舌苔、眼白,又嗅了嗅枕边药碗的气味,心中已有七八分确定。这是"阴魂缠"——一种宫廷禁术,用特殊处理的毒物配合咒语,使人日渐衰弱而亡。她曾在师父的一本藏书中见过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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