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还真是斗米仇

作品:《躺平摆不烂

    白棠看着沈君安嗤笑一声,他从白家这些年得到的何止是一个十万两,他享受白家的付出惯了,让他掏一点,便抓肝抓肺的心疼。


    真是一个斗米仇。


    看着沈君安和沈慕冉都离开,白棠抬着下颚给二哥示意。


    只见二哥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百两?真的吗?”


    “那当然,彦表弟说了,海鲜虽然贵,但是因为白氏采购的体量大,所以核算下来也没那么贵。至于人工什么的,厨子本来就是按月拿钱,在哪做菜都一样。顶多给二两辛苦费就是了。”


    “二哥,你下手够狠的。”白棠笑着说话的时候,手中的大拇指就快戳沈青越脸上了。


    “小妹,你没瞧见,咱们这个爹,是有多小气。你可知道大哥的聘礼几乎全是娘亲备的,咱那渣爹就给了这个数。”沈青越举起五个手指头。


    “五百两?”


    这下沈青城口中的茶水都没忍住。


    “小妹,你也太看不清沈大人了。五千两。”沈老三调侃道。


    “哦,五千两,比预想的多了点。”白棠。


    “所以啊,咱爹这些年吃喝花销可都是朝咱娘伸手,他一个二品大员,还是户部尚书,最肥的差事,要说他手里没存银子,我不信。有钱,还如此小气,我不得趁着大哥娶妻,搜刮他一顿。不过,我可不是为我自己,我都是为了大哥。”沈青越。


    “大哥?”


    “为我?”白棠和沈青城的声音同时响起。


    “大哥成婚后,就要带着大嫂离京。我可打听了,大嫂的爹就是个喜欢乐善好施的山大王,没什么家底。这到时候跟着大哥外放没银钱傍身怎么办事。虽说咱娘肯定会给大哥准备,可是穷家富路,当爹的掏一些也是应该的。”


    “嗯,二哥,你长大了。成熟了!”白棠拍着沈青越的肩头道。


    “那是。唉,小妹,你没大没小了。”沈青越突然反应过来,教训白棠。


    白氏看着儿女们团结友爱,相互扶持,很是开心。


    从栖园离开,四兄妹一同走在院里。


    “大哥,我去你院里喝杯茶。”白棠突然说道。


    沈青越和沈青煜闻言,也表示一起。白棠推着两人,“二哥、三哥,你们赶紧回去,大哥马上就要成婚了,以后就有嫂子要疼了。跟我就没那么多机会聊天了,我想跟大哥聊会天。你们先离开。”


    “好好,我们走。谁让我们没有大哥在小妹心里重要呢。”沈青越佯装吃醋的委屈道。


    白棠知道二哥是逗自己,也没理会,拉着沈青城去了墨渊居。


    等到白棠离开好一会,沈青城的耳垂还红的滴血。


    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妹过来,居然是跟他交代日后的房中事。望着手中的两个瓷瓶,沈青城的脸又红了。不过,小妹告诉他的那些,他都记在了心里。定然不会让周翡过早有孕。若真有意外,怀了孩子,也会照顾好周翡。


    离开墨渊居,白棠回到自己的青荷苑,便想继续搓药丸子,毕竟给大哥做的那些也就一个月的量。大哥婚后离京也得带一些药丸在身上,伤寒、止泻等一些常备药也要做一些出来。想到这,白棠突然觉得自己事情好多。


    不行,她不能累死自己。虎女已经识得很多药,但是她一个人也干不了那么多,于是白棠交代虎女,次日一早去南城将采薇和采荷接过来。


    采薇和采荷来到沈府后,便被白棠安排跟着虎女一起熬药、搓药丸子。虽然有些药丸子药铺都能买到,但白棠还是觉得自己做出来的更放心。


    而白棠这个主子,则是靠着冰盆吃着水果,听牛二跟自己八卦。


    要知道牛二昨晚戌时三刻就回来了,想着赶紧跟大师汇报一下他今日新得的八卦。可是白棠吃饱了犯困,尤其是泡过澡后,只想赶紧上床跟周公约会,所以让牛二先去休息,明日再报。这可把牛二给憋的够呛!


    一早绕在白棠身侧的牛二,看着大师吃过早饭,又安排了人熬药搓药丸子,又去栖园跑了一趟确认没有需要她忙活的事情,终于消停的靠着小榻上,听他报告。


    原来那夏氏的两个儿子都是夏临远害死的。妥妥的的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


    那夏临远父亲过世后,母亲改嫁,无处可去的夏临远被姑母夏氏接到了忠宁伯府。在伯府,夏氏对待自己的侄子,与自己亲儿子无异,甚至更好。一应配备、月银都与伯府的少爷一样,而且就连夏临远所上的学院都跟黄家两位少爷在同一个。


    可是,夏临远敏感多疑,虽然学院里鲜少有人因为他的身份轻视他,可是偶尔的一些不协调的声音就会让他觉得是黄家两兄弟俩搞的鬼。


    他在学院很用功,想得到夫子和院长的青睐,因为够用功,夫子也是挺看好他的。只是他的心思没有黄云岭对待读书的态度纯正,所以不管是夫子还是院长都更看好黄云岭。


    五年前,黄云岭与夏临远一起备考时,学院的夫子曾与夏临远随口说了一句,他表哥黄云岭比他更有希望高中。他便破防了。


    这些年为了获得夏氏的偏爱,夏临远事事都想争第一,知道伯爷很看重他们的学业,他就拼命努力。可是想到夫子的断言,若是春闱表哥黄云岭取得比他好的成绩,届时姑母和姑丈就会更加轻视自己,那他想在伯府取得一席之地,就更难了。


    于是他便给黄云岭下了毒,刚开始他只是给黄云岭的茶水里放了微量的乌头,让他有四肢发麻和恶心的症状。刚开始,府里请大夫,他很害怕被查出黄云岭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可是不管是大夫还是表哥都认为自己是受凉导致的毛病,他便放下心来。


    不知是不是那大夫的药中有祛毒的成分,黄云岭的身体竟然慢慢的好了。眼瞅着他痊愈,可以参加春闱。夏临远急了,故伎重施,只是这次他下的分量有些重,黄云岭没有被救回来。


    那段时间黄府上下悲痛万分,他为了表现出与表哥的深厚情谊,伤心到不能参加科考。从那以后姑母对他更好,把之前对表哥的关心都转移到了他身上。可是黄云亭明明以前最讨厌读书,明明说了以后只想当个纨绔,后来居然也开始认真读书,这让他再次有危机感。


    但是夏临远知道黄云亭被夏氏惯的骄纵,所以经常故意从中挑拨,让夏氏嫌弃儿子,让黄云亭怨恨母亲。而他却一直充当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上对姑母孝顺,下礼让表弟。


    忠宁伯爷偶然听到过一次小儿子与夏临远的争执,老道的他很容易看出其中的猫腻。虽然他不赞同夏临远对儿子的态度,但是也认同儿子不能再继续混日子。他怕儿子再那样混下去,以后伯府后继无人,于是他开始有意的自己管教小儿子。


    许是看到忠宁伯对自己的冷待,和对黄云亭的用心,让夏临远再次感到危机四伏,他又开始憋坏。先是花钱在外面请人去挑弄黄云亭发火,三天两头的与人打架。而后是让人带着黄云亭流连三教九流的地方。好在黄云亭自从经历大哥去世后,没有以前那么浑。所以他顶多偷偷在花楼听听曲,绝不碰其他乱七八糟的。


    只是他不碰,夏临远怎么摧毁他,于是他买通花楼的下人,给夏临远下药,让他在花楼闹事。然后被人撞破。


    黄云亭被黄家人接回去后,跪了三天的祠堂,出来后还是不承认自己有在外面乱来。一直嚷着是有人陷害他,而夏氏这段时间,早就被儿子的“恶行”给气疯,根本不相信儿子的任何话。再加上有夏临远在旁看似劝架,实则拱火的帮衬,夏氏拿起家里的藤条狠狠的教训了黄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