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接单中
作品:《躺平摆不烂》 劝说不动,最后白棠只得接下杨大郎这单生意。
杨大郎离开度灵阁前,表示想请白棠给他爹做一场法事,让他爹在阴间的路,能走的更顺。白棠一再说没有必要,告诉他杨老头这辈子与人为善,没做过什么坏事,在地府不会受罪。可是杨大郎坚持要做,还说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爹那么疼他,一直自责在他爹生前没有再尽孝一些。
都说父爱是沉默的,是不宣于口的,有的只有行动。杨老头大概就是这样吧,大儿子,对他的孝顺,他看在眼里。而他心里应该也是疼爱大儿子的,只是不善表达。
自从连环案告破,度灵阁的存在也被世人知道,虽然没有大肆宣扬。而且京城很多人对白棠的能力有了猜测,但是却没人敢宣扬,毕竟圣上是不喜百姓怪力乱神的。
可是,大奉朝,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谁不是初一十五的去上香祈福,那个平安符不是用香油钱换取的?
因为坊间对白棠能力的猜测,度灵阁的生意都好了起来。只是很多百姓去过度灵阁后发现,里面的东西不是他们能消费的起的,有的掉头就走,也有的骂骂咧咧说白棠黑心。这些白棠只当没听见,她的符箓不可能因为百姓嫌贵就降价,这样以后她的生意就没法做了。再说,她画的符箓是真的可以驱邪避凶,遮挡祸事的。她相信,那些嫌贵的人,若是真到那性命攸关的时刻,莫说十两,便是倾家荡产也都会毫不吝惜。
生意好起来,最开心的,莫过于文竹,虽然最近他不能再跟着小姐四处跑。可是他每日也有不少事情做了,售卖店中的那些东西就不说了,他还接待了汤夫人。汤夫人果然是敞亮人,送来的谢礼不仅有二百两银票,还有一根百年老山参。
这日,白棠给一位顾客还完愿后,又带着两位新客人进了度灵阁。
看到文竹过来,白棠将两个牌子递过去,吩咐文竹放到二楼。让客人先歇着,她直接瘫在椅子上歇着。今天走的步数太多,她的小腿都要打颤了。
那个死鬼头那么能跑,要不是为了追他,她怎会跑半个城。
直到白棠追上他,将他收进木牌中,那个小鬼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死,还以为白棠是她娘派来抓他的人。
不过那个小鬼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好像还不能接受这件事。
放好木牌,文竹拿着店内的册子过来。
“小姐,今日铺子里来客人了,说是请你明天过府,而且付了定金。”
“哦?说说,怎么回事。”
原来,忠宁伯府的夫人夏氏听闻白棠有异能,便寻了过来。因为忠宁伯府家的二公子已经失踪一个月,起因是月前二公子与其表哥发生矛盾,夏氏打骂了儿子一顿。儿子暴怒扬言要离家出走,夏氏只当儿子是说气话,出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玩两日就会回来。结果,一周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这夏氏才急了,差人去寻遍儿子有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见踪影。问过儿子往日交好的所有人,都说已经至少一周没有见过黄二少。
夏氏不死心,整日派人四处寻找,因为儿子的失踪,夏伯爷已经很久没进过夏氏的院子。
既然文竹接了订单,白棠自然会上门。回家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白棠躺在床上任凭春兰和夏竹给自己绞头发,采薇和采荷给自己按摩小腿。采薇和采荷的手法很好,白棠酸胀的小腿被按的舒服极了,她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次日,白棠神清气爽的醒来。先是坐在屋顶上打坐吸收天地精气,然后飞身下来好一阵操练。悠然居的下人都习以为常了,小姐每日练功比他们下人还用功,为了不丢小姐的人,他们都会私下用功。
运动之后,出了一身汗,白棠洗漱干净后,简单吃了个早饭,便带着虎女和冬迟出门了。
看到夏氏时,只见她一脸愁容、满面憔悴。
“嘉懿县主,我知道你有异能,可否求你帮我寻寻我儿的下落。”
“伯夫人莫急,今日我来,正是为了令公子的事情。可否告知令公子的生辰八字?”
夏氏闻言,忙让人去将二儿子的生辰八字取来,白棠拿到手中以后,开始演算。推演过后,白棠有些无奈。
待将二公子的生辰八字放在桌上后,白棠看向夏氏。望着夏氏迫切的眼神,白棠有些于心不忍。
若她没算错,黄云亭身死就是事实,她再是不忍心,还是开口告知。
“夫人节哀,演算结果显示令郎已经身故。”
“嘭”夏氏手中的茶盏应声碎落在地。
听到白棠的话,夏氏犹如五雷轰顶,身体瘫软在桌面上,面色苍白。
“县主,有没有可能是你算错了。”进门而来的忠宁伯踉跄着问道。
“不,不可能,亭儿只是贪玩,他以前也闹过离家出走,他只是走丢了而已。不会的,老爷,不会的,对吧?”夏氏紧紧扯着忠宁伯的袖子道。
看到忠宁伯夫妇的眼神,白棠摇摇头。
忠宁伯眉眼间俱是悲凉,顿了几息道:“县主,可能算出我儿现在尸身在何处?”
“可以,但是需寻来一件令郎生前的贴身之物。”
听到白棠如此说,忠宁伯示意下人去取。
不多时,伯府下人端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了黄云亭的袜子和亵裤。忠宁伯看到东西,正想骂人,便看到白棠面色如常的拿起袜子,然后双手折叠开始做法。
而后,忠宁伯和夏氏看到从儿子的袜子中间飞出一个小纸人,那纸人在白棠的手心蹦了一下,飞了出去。
“走吧,跟着它,就能知道二公子在哪?”
几人虽心下有疑,还是都跟着纸人出了大厅。
纸人飞到一个院落,消失在众人面前。
忠宁伯双眼欲裂,狠厉的盯着夏氏。白棠不知何故,但是忠宁伯并未言语,而是直接踹开了那个院门。
几人都跟着忠宁伯进到那个院子。
“姑丈,姑母,你们怎么来了?”听到院中的动静,从屋内出来一个面容隽秀的年轻人。
“临远……”夏氏看到娘家侄子出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听到侄子问她话,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伯爷,这位公子是?”白棠看到院中的男子问道。
“他是夏氏的娘家侄子,夏临远。目前,借住在伯府。”忠宁伯爷介绍夏临远时的语气并不善,可以看出他不喜妻子的这个娘家侄子。很巧,白棠也不喜。
虽然面前的男子面容隽秀,可是他眉间距过窄,是敏感而急躁的表现,而且他的颧骨过高,说明这个人很强势,且喜欢咄咄逼人。可是此刻面上一副谦卑的神情挂在脸上,很是违和。
“姑丈,不知您带着人来我院中,所为何事?”
“你的院中?夏临远,你莫不是忘了,你身在何处?这是我忠宁伯府!”忠宁伯爷大声斥责道。
夏临远闻此,面上一阵青白,就在白棠以为他要发火时,却听到那人道:“是,是临远僭越了,还请姑丈见谅。”
“远儿……”夏氏看到侄子如此委屈模样,心疼不已。
“夫人,令公子应该就在那水井下面。”听到白棠的话,院中几人面色大变,尤其是夏临远,面上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了。
“这位姑娘,我不认识你是谁?但是忠宁伯府不是你能随意胡言乱语的地方。姑母,这人分明是故意挑拨你我姑侄关系。整个伯府谁不知道,表弟是离家出走,怎可能会在我院中。”
夏临远斥责白棠后,转身便去拉扯夏氏的胳膊。
“是与不是,让人下到水井内去打捞一番就能知晓,何须多费口舌。”
“去,安排人下水井。”忠宁伯爷冷声吩咐道。
听到此话,夏临远的面色一片灰白,他脑中都是浆糊,思考不得。他应该此刻就跑,可是他知道,这是黄家,他跑不掉。否认,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之前他亲口跟姑母说,他亲眼看到表弟背着包袱离府。最终,他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看着。
不多时,水井下传出动静,下水的小厮被摇上来,“老爷,下面有一具尸体,身上被捆着大石,我解不开,需给我一把匕首,我将绳子割断。”
听到伯府小厮的话,夏临远差点没站稳,完了,全完了。他筹谋了那么久,马上就要成功了,眼下全完了。
又过了两刻钟,下面绳子抖动,示意可以往上拉了。
等到看到水井下拉上的人,夏氏直接瘫倒在地,这是他的亭儿。就连衣服都是一个月前,他们吵架那日穿的衣服。
“亭儿,亭儿,我是娘,我是娘。”夏氏爬着去到黄云亭的跟前,抱着儿子的尸身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