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求医
作品:《躺平摆不烂》 等到衡王离开后,白棠跟白薇和虎女八卦。因为她没想到这衡王看上去高冷严肃,原来私下如此八卦,人家都流放了,他居然还去探听别人的隐私。
凌云若是知道白棠如此议论他,怕是要气死。他是看到上次白棠异常激动的询问郡主府发生的事情,而且还将细节问的特别仔细,以为她天性爱热闹,故而才命人盯着邓府。不曾想,自己的一番好心,居然会落下一个八卦的名声。
邓家流放那日,一个年轻的男子背着包袱,也离开了京城。侍卫来报,已经将银两和路引都给了刘通,且刘通已经离开了京城。衡王闻言点点头,表示已知晓。
刘通就是邓奴,他根本不是邓府的下人,而是给荣安郡主府倒夜香的人。他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本就是为了复仇。那一夜,他准备给郡主府放火时,被衡王的人机缘下发现,便有了后面进府报仇的机会。
刘通的家在平卢县,他的哥哥是平卢县的秀才,本来他们一家幸福有盼头。只因哥哥将所抄的书拿去书肆卖,被荣安郡主瞧见,哥哥就失踪了。等他找到哥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乱葬岗的一具尸体。
他蹲守了许久,才知道哥哥是被荣安郡主害死,只是还没等他想好对策,给哥哥报仇,那个贱人就休夫回了京城。
超度宋娇去轮回以后,白棠便闭门不出,整日窝在青荷苑捣鼓吃的。实在是一场春雨过后,倒春寒更冷了,再加上春困,她每日只想吃吃睡睡。
天冷,她想吃热乎的,于是每日在家捣鼓各种口味的锅子。本来也就她带着白薇和虎女吃,后来娘亲和三个哥哥每日都把吃饭的地点改到了青荷苑。现在她院子里小厨房每日备的菜色比尚书府的大厨房都丰富。
娘亲将吃着好吃的锅子备了一份送到白府,三表哥白青彦将锅子搬进了白氏旗下的酒楼,白棠就这样吃个锅子,又有了银钱进账。白棠也没有抠搜,虽然自己没有出力,但是她出钱了,让娘亲安排人,在城外施粥送药。
沈府这边,老夫人瞧着他们吃的锅子眼热,让白氏给她的延松堂也备上锅子,只是这火锅吃了人容易上火,而老夫人年纪大,新生代新慢,吃完以后上火情况更严重。吃了几顿便歇了,可怜沈慕冉想再跟着老夫人吃香的喝辣的,也没了机会。
白棠这日吃饱喝足后,刚爬上床准备午睡,便听到下人报,说是礼部尚书的大公子来访,寻的是自己。
沈君安上朝,客人来寻白棠,且是男子,自然需要长辈和兄长作陪。故而白氏和沈青城一同在前院接待客人。
“华睿兄,不知你今日上门,指明来找小妹,所为何事?”
段华睿知道自己来的唐突,可是家里已经想了诸多办法,而且此次前来是衡王指点。所以面对沈青城的询问,不好做隐瞒。可是若直接说找嘉懿县主给小弟驱邪,怕被沈家误会,故而,他斟酌了下说辞。
“实不相瞒,舍弟最近身体情况不是很好,听闻嘉懿县主医术了得,且师从高人,这才冒昧前来。”
段小公子被荣安郡主囚禁一事,虽然没有外传,但是大理寺办案的许多人还有两位皇子都亲眼所见。且衡王说嘉懿县主对荣安郡主府发生的事情也知情,不会将他小弟的事情外传,让他无需顾忌。且衡王说小弟之所以能那么快被救,中间有白姑娘不少功劳,只是此事牵连甚多,不好将白棠的功劳公诸于众。
事实上荣安郡主的事情,与白棠有关,衡王并未隐瞒皇帝,因为即便他不说,以皇帝的手段也能调查出。两个皇子都是他差人请去郡主府的,这本就让皇帝疑心。因为衡王除了跟太子能说上几句话,平时与其他皇子关系并不亲近。再说白棠也算阴差阳错的为民除害,不能正大光明的奖赏她,提高一下她在皇帝心里的分量总是可以的。毕竟,白棠在他眼里,太能惹事,而且只要出手必是大事,他也怕将来某一日,她惹出,他都周旋不了的大事。
听到段华睿如此说,沈青城心中的疑问少了些许,毕竟小妹的医术确实不错,而且她又修炼了三年,想来如今的医术更是了得。故而沈青城与段华睿攀谈之间,总是不经意的夸赞自家小妹。
段华睿见沈青城如此推崇白姑娘的医术,一时间对自己来请人的举动,多了几分信心。只是他想起自家小弟的症状,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还是有些担心白棠是否能治好小弟。
当白棠更衣后来到前厅,得知段公子的请求,没有迟疑,直接跟着段大公子去了段府。
看到段小公子时,白棠被他的容貌给惊艳了,确实长的好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概就是形容他这号人的,这段小公子今年不过十五岁,便有如此风姿,再过几年,怕是京城少女都要为之疯魔了。看清段小公子的容貌,白棠便也不奇怪荣安郡主为何明知段小公子的身份,还非要冒险将人掳走。
只是如此绝色的段小公子此刻双眸无神,呆坐在院中。身侧的丫鬟看到小公子嘴角有口水流出,便拿着帕子帮忙去擦拭。那段小公子如同看到什么恐怖的脏东西,疯狂的乱叫,然后双手奋力的想要抓起身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抓到以后便向周边使劲的砸去。
白棠走近,伸手握住胡乱挥舞的段华安,他的情绪竟开始慢慢平稳一些。只是他的脸上因为方才大叫,挂着两条鼻涕,白棠从丫鬟手里拿过帕子,给段华安擦拭鼻涕。
段华睿惊讶,小弟竟然放任白棠给他擦拭。要知道小弟回来的这些天,不管是谁在身边伺候他,都是兵荒马乱的战场一般。
握住段华安手的那一刻,他身侧的阴气便散去不少。白棠看他这个样子,不仅是被荣安郡主折磨后的创伤后遗症,身上还有脏东西缠绕。
安顿好段华安,白棠将段华睿叫到一侧。
“大公子,令弟的八字是全阴吧,令弟出生那日家中可发生什么怪事了?”
听到白棠如此问,段华睿无比震惊,因为小弟的生辰八字确实是改过的,对外宣称都是七月十四。因为小弟的八字太阴,所以母亲改了小弟的出生时辰,这事情,只有他知道,连父亲和二弟都不知晓。
而白棠,竟然一眼就看出小弟的八字。
“不敢瞒县主,小弟的生辰确实是七月十五。至于县主所问的怪事,并没发生什么大事。母亲怀三弟期间,怀相不好,后来便让王姨帮忙掌家。我记得母亲生产那日,院里跑来一只黑色野猫,一直在院中嚎叫。王姨怕野猫冲撞了母亲,便让人将野猫给打死了。我娘生小弟时伤了身子,在小弟一岁那年便去了。这些年小弟大都是王姨照顾,虽然体弱,但是也是健康长大了。”
“你说的王姨是?”
“回县主,王姨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后来被抬了姨娘。父亲与母亲感情一直很好,母亲去世后,也没有续弦,家里便一直是王姨掌管。
“世间生灵,凡有灵智的,死于非命都会心生怨念,所以一般人家,凡有喜事,都不愿杀生,怕有冲撞,不吉利。你弟弟生在全阴日,府中又杀了生,便沾染了怨气。不过,这些怨气也只会让令弟比旁人体弱一些。但是今日我看令弟情况,不仅是沾染了怨气,身侧还有阴气缠绕。长此以往,便会阴盛阳衰,命不久矣。”
“县主既已看出端倪,可是有法子救治我弟弟。”
“这不是你小弟居住的院子吧?”
“回县主,这里确实不是小弟的院子,是我的。小弟自被救回来以后,便不识人,丫鬟婆子近身伺候时便会发狂。但是父亲或是我们兄弟安抚时,情况便会好一些,故而我便将小弟接到我的院子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