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太像偷情
作品:《婆母刁,夫君渣,和离后我杀疯了》 宋文远听后压低声音:“这不是赌吗?”
“除了赌还能做什么?你眼下能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不供出你收受贿赂的供词还有得转圜,一旦供出你让圣上看到账本上的金额,他们就只剩死路一条。”
程愫放下笔严肃道:“迟则生变,你现在就誊抄,尽快派人送过去,天一亮也许御史台就会有新的动作。”
宋文远思索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坐到椅子上开始誊抄账本。
“我画上名字的是很可能可以躲过严查之人,将全部账本抄一份给他们相当于互握把柄,这样即便他们没出事,日后官场上也不会与你为难。”
宋文远抬头看一眼站在旁边的程愫,从前竟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事事考虑周全、用心替他打算,情深似海莫过于此。
“多谢夫人如此为我着想。”
程愫闻言心想宋家的脏烂事越多越好,但这些只能由兄长揭发,若被旁人抢先,恐怕要连累程家,若不是怕这个,她恨不能明日宋文远就下大狱。
她站在一旁等待宋文远誊抄完一遍后,将原账本拿起来道:“账本放到我这儿吧,若有人狗急跳墙来偷,绝想不到账本会在我这儿。”
宋文远想想点头道:“也好。”
“那夫君慢慢写,我先回了。”
“去吧,你怀着身孕该好好休息。”
程愫离开书房回到梧桐院,将账本交到了兰芷手上。
兰芷拿着账本疑惑道:“小姐,这是什么啊?”
“宋文远参与春闱舞弊的证据,藏好,不要交给任何人,日后有大用。”
“放心吧小姐,除了您谁都不给。”兰芷收好账本把被褥铺好道:“小姐,天都快亮了,你熬了一夜早些休息吧,不然身子受不住。”
“嗯。”
更衣上床,程愫一觉睡到了近正午。
日头透过窗棂照在床幔上,程愫懒懒伸欠撩开床幔斜倚着身子道:“兰芷,几时了?”
“近午时了。”兰芷走过来帮程愫扶住床幔道:“左右无事,小姐再多睡会儿吧。”
程愫摇下头:“扶我起来更衣吧,我得去看看宋文远那边如何了。”
“是,热水一直备着,小姐可要先沐浴?”
“嗯。”
程愫走到被屏风围起来的浴桶旁,褪去衣服慢慢坐进浴桶,她轻轻抚住隆起的小腹,心中忽然生出种奇妙的感觉。
从前只是听说母子连心,而今到自己身上才开始真实地感受到母亲与孩子之间密不可分的纽带。
但可惜的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留在这个孩子身边。
“今日外面可有发生什么新的事?”
兰芷正帮程愫沐发,闻言想想道:“还真有,刚刚派出去的人来报说今早惠嫔被册封为惠妃。”
“封妃..”
“是,听说是惠嫔侍寝有功,被陛下册封为惠妃。”
程愫点点头:“这样一来,贵妃娘娘怕是不好受了,但对我们来说是好的,她一时半刻不会再盯着我。”
“贵妃娘娘为什么会盯着小姐?”
程愫把昨日牡丹台的事情粗略讲一遍,兰芷大大松口气的同时不免后怕:“那还真是幸好有惠妃,不然贵妃娘娘不知道要针对小姐您到什么时候呢。”
叩叩。
屋外响起敲门声,兰芷用木梳轻轻帮程愫梳发没抬头道:“什么事?”
外面没有回应。
“说话呀。”
依旧没有回应。
兰芷有些无语:“小姐稍候,我去看看,估计是新来的小丫鬟不懂规矩。”
“不必过于苛责。”
“是。”
兰芷放下木梳走出去,还未走到门口,房门突然从外打开,兰芷刚想开口责问,看清走进来的人后眼睛一愣,膝盖顿时发软瘫跪在地。
“陛..”
穆昭抬手示意她噤声,又摆一下手令她出去。
兰芷微微张着嘴看向内室:“可是..”
话没说出来,就被冷厉的眼神吓了回去,兰芷爬起来满心愧疚地跑了出去。
穆昭关上门慢慢朝内室走去,越向内走越能感受到热气,他疑惑地蹙了下眉。
屏风围档内,程愫靠坐在浴桶内等了半天不见兰芷回来。
“兰芷?可是出了什么事?”
外面并没有回应,程愫奇怪地侧过身朝外看,屏风后忽有一只黑靴进入眼帘。
她扶着浴桶抬起头,刚巧与来人四目相对,两双眼睛同时睁大,一个惊惧一个错愕。
怔愣一息后,两个人同时移开了视线,穆昭转身后退头差点撞到屏风上。
程愫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将肩潜到水下,眼睛因羞怯瞬间泛起红来。
“对不住,朕..朕不知你在沐浴。”
程愫咬紧嘴唇阖闭眼睛,心里慌乱得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形面君该如何应对。
她捏住手臂好半天才勉强平复心绪开口道:“请陛下恕臣妇不能...不能行礼。”
“啊,无妨,无妨。”穆昭轻咳一声,表面镇定,双耳却已红欲滴血。
“不知..是何要事劳陛下亲临,府中、院中奴婢是否...”
“放心,无人知晓朕来此处。”
两句话一问一答说完,程愫的脸颊更红,甚至不知有几分是水气的作用,这么回答未免也...也太像偷情了..
“陛下若不急,可否容臣妇穿好衣服再同陛下说话。”
“你穿..穿吧。”穆昭抬腿迈出步子,耳朵听着身后水流波动的声音,呼吸控制不住地加快。
他向外走几步,步子越来越慢直至停住,他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跳却越来越快,好似要破膛而出。
身后水流波动的声音不断放大,在耳畔反反复复最终勾断了名叫理智的弦。
穆昭睁开眼睛转身走回去,屏风后程愫刚刚起身见他回来惊呼一声抱住自己重新坐了回去。
“陛下,臣妇..臣妇要穿衣服,还请您回避。”
穆昭心里想回避,但身体无论如何都转不回去,反而越靠越近。
“陛下!再向前就逾矩了。”
“朕是皇帝,皇帝即规矩。”
程愫抱紧自己勉强用水面浮着的花瓣遮挡身体,这种情况任她如何有法子也没一个派得上用场。
“陛下,您..您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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