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又是想母夜叉的一天

作品:《纨绔为我夺诰命,继母带崽杀疯了

    他们两个住一个工棚,这老头儿被人欺负,他没忍住帮着出了两次头,后头他攀上了钱差役换了活儿,窝棚里的人就不敢招惹他了。


    龚老头儿运气好,派的活儿不是太重,不然他得埋骨在这河道里。


    “你要干啥?”蒋长亭抱紧了手里的包袱,这破老头儿忒能忽悠,他当初肯伸出援手,也是被这老头儿忽悠的。


    他半夜去放水的时候听老头儿说梦话,说啥:“儿啊,爹再不赌气了,爹以后不乱跑了,爹想回去当老员外,当富贵闲人!”


    “老婆子啊,我错了,我不该为着纳妾的事儿跟你生气,我不纳妾了!”


    这话谁听了不迷糊?


    老头儿是有家底子的人啊,必是同他一样,被拐卖来的!


    于是蔣长亭奔着施恩图报的心伸出援手,直到前几日听几个差役说起他的来历,这老头儿就是附近村子的一个无儿无女无婆娘的三无孤寡,才知晓自己个儿被这臭老头给忽悠了。


    以前在京城都是他忽悠别人,眼下却被个糟老头忽悠,蔣长亭的心气儿非常不顺。


    “大牛啊,我们两个有缘,你帮了我,我老头子感激得很!”


    “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已经被他们给欺负死了!”


    “大牛啊,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卧槽!


    这话把蔣长亭吓得闪了腰!


    他撒丫子就跑:“滚犊子!”


    “一大把年纪了你恶不恶心啊!”


    “老牛想啃嫩草,不要碧莲!”


    “你不要过来啊!”


    “不然我打死你!”


    老头儿拔腿就追:“大牛,你误会了!”


    别看他年纪大,腿脚竟这般利索,跟踩了风火轮儿似的,一点儿都不落下风。


    “我不是想睡你,我是想给你当干爹!”


    蔣长亭腿儿甩得溜圆:“我他娘的有毛病啊,好不容易摆脱一个爹,又找一个爹!”


    “你这不是报恩,你是恩将仇报!”


    老头儿:“你等等我啊,我……呼呼呼……我送你一场富贵!”


    “乖儿,你慢些,呼呼呼……哎呀……好疼!”


    蔣长亭听见他的痛呼声,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就见老头儿摔倒在地。


    他停下脚步,冷哼一声:“你休想骗我,我不会再上你的瓜当了!”


    老头儿悲戚:“乖儿,我没骗你啊,我真的没骗你!”


    “你对我是不是有啥误会?”


    “我是真有富贵要送你一场!”


    蒋长亭噎住了。


    这老头儿是没跟他明说!


    可天下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他前脚去放水,后脚回窝棚老头儿就说梦话?


    也是他自己蠢。


    蠢就要认!


    同样的坑不能掉两次!


    蒋长亭决定不搭理老头儿,他扭头就走,根本不管老头儿在他身后鬼叫。


    半个时辰后。


    蒋长亭:老头儿不会真摔断了腿吧?


    这条道是小道,没啥人走,老头儿若真摔断了腿……到夜里不得冻死啊!


    想着想着,蒋长亭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脑海中浮现出老头儿帮他抢饭的样子,老头儿拦着他不让他喝生水,费劲扒拉奉承灶头上的人给他讨开水灌竹筒里,每日让他带着……


    “我就回去瞅一眼,把他带去镇上!”


    蒋长亭气鼓鼓地掉头往回跑。


    跑到和老头儿分开的地方哪儿有老头儿的身影,他气急败坏地跺脚:“又让老登给骗了!”


    “干儿子!”


    “你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忽然,路边的草丛中冒出一张老脸,吓了蒋长亭一大跳。


    “那啥,你等等我啊,我拉泡屎。”


    “人老了,便秘,腿都蹲麻了还没拉出来……”


    蒋长亭:“……”


    啊啊啊啊!


    他就多余担心老登!


    两人来到镇上天已经黑透了,住进镇上唯一的客栈,总算是能好好地吃顿饭了。


    “好儿子,点个红烧肉呗,肚子缺油缺得厉害,你瞅瞅你爹我多瘦,回头人家得说你不孝啊!”


    蒋长亭翻个白眼儿:“没有!”


    吃肉他不知道偷偷买,偷偷吃么!


    他这五百文钱挣得容易啊!


    老头儿瘪嘴。


    蒋长亭把他的素面抢了:“嫌弃就莫吃!”


    老头儿忙抢过来:“不嫌弃,不嫌弃!”


    也顾不得烫,吃呼呼啦啦的。


    蒋长亭嫌弃极了,端着碗换了张桌子,离这老狗远点儿!


    吃饱喝足,老头儿咂巴着意犹未尽的嘴,摸着肚子笑眯眯地对蒋长亭道:“好儿子,咱们洗个澡呗,这都腌成老咸菜干儿了!”


    “洗澡水也不贵,几文钱的事儿!”


    蒋长亭翻了个白眼儿:“不贵你给!”


    老头儿闭嘴了,他要是有钱也不跟这傻了吧唧的瘪犊子混不是!


    “困觉!”


    蒋长亭凶巴巴地说了一句,然后倒头就睡。


    他才不洗澡呢!


    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苦,还没到家卖惨就把苦难给他的外皮给洗掉了,那脑子被驴踢成啥样了才能做得出来?


    臭就臭,这么长时间他都闻习惯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想吐,后来……隔壁把脚丫子凑在他鼻孔下头,他都能照样打呼噜!


    等身旁的老头儿打起了呼噜,蒋长亭偷摸下床,去找厨子买半边烧鸡吃。


    “不砍,就这么啃着才带劲儿呢!”蒋长亭道,心说在那恶妇手里的时候,那恶妇至少没少他肉吃,少他衣穿!


    太吓人了!


    他还是个男人,走路上还被人给抢了卖去做苦役。


    不幸中的万幸,他被卖去的地方是补充劳役,而不是黑矿。


    不然他就得下去蒋老头儿父子两个做伴去!


    看来自己独自回京的计划要作废,必须忽悠恶妇和他一起上路!


    (谢春娇:勿cue!我送你上路!)


    烧鸡到手,哎哟喂那个香喔!


    蒋长亭陶醉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正要张口咬,手中忽然一空。


    他的烧鸡被抢了!


    蒋长亭猛然睁眼,就见老头儿抓着烧鸡笑眯眯地对他道:“哎哟还是我的好大儿孝顺,夜饭没给爹买烧鸡愧疚,半夜都要爬起来给爹买烧鸡!”


    买个锤子啊!


    蒋长亭劈手就夺。


    但老头儿竟出奇的敏捷,躲过后‘呸呸’朝烧鸡吐了两口口水。


    蒋长亭:“……”


    厨子看不过眼了,对蒋长亭道:“要不客官你再买半只?”


    这对儿父子奇奇怪怪的,子不子父不父,全不着调!


    不过关他屌事儿!


    他只管把烧鸡卖出钱来就完了!


    蒋长亭还能咋滴啊,只能忍痛掏钱买烧鸡。


    五百文,不知道够不够挨回村里!


    唉……


    竟然又是想母夜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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