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郎二郎被撵了

作品:《纨绔为我夺诰命,继母带崽杀疯了

    蒋金宝和蒋银宝嗷嗷哭着跑了。


    这下没有任何人敢嘀咕嘀咕了。


    这两小崽子跑回破破烂烂的家,结果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有小孩儿就追他们嘲讽,说他们的爹娘跟他们的爷奶一样,不要他们了,他们以后就是没人要的野种。


    蒋金宝和蒋银宝本来就被家里宠得跟小霸王似的,哪里能听得这个话。


    冲上去就跟人干仗,然而,他们饿了两三顿了,力气不比从前不说,两个人干一群人,完全没有优势啊。


    结果就同他们的爹娘一样,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揍得两人鼻青脸肿,脸上的牛粪白洗了。


    不洗或许还不会被揍得这般惨呢。


    等到蒋田富和周氏相互搀扶着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儿子也被打得这般惨,给两口子气得哟。


    于是,在听完两人的控诉之后,就带着两个儿子去找族长,撒泼打滚儿地哭。


    “族长,您要是不管这事儿,让我们一家子就这么被打死,不如我们现在一家子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你们是不是想逼死我们?”


    “明明我家那些田地都能抵债了,可非要收了我们的房子再贱卖给你,是不是你勾结的赌坊的人?”


    周氏如今一无所有,落到这种地步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顿胡搅蛮缠。


    给族长气得鼻子都歪了。


    谭氏跟周氏分辨,但这会儿的周氏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扯歪经。


    你跟她歪经,她就扯了裤腰带要在你家门口悬梁。


    给谭氏也弄得没招。


    族长只好让人去把打了蒋金宝和蒋银宝的人家喊来,一通闹腾之后,周氏和蒋田富就从每家身上都讹了几十文钱和几斤粮食出来。


    一家人这才吃了一顿饱饭。


    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蒋田富虽然身上还有点儿银钱,但是根本扛不了多少日子。


    叫他去种地,他不会啊,这么多年都是老二在种地,他可没下过田。


    还是得出去找差事干。


    本县不好找,蒋田富决定去外县找。


    至于两个儿子,私塾的束脩和伙食费都交了,又要不回来,肯定要继续去念书,周氏就留在家里看着两个孩子。


    周氏虽然担心蒋田富也会如他爹和弟弟一样一去不回,但她也没有别的法子。


    眼下也只有这般了。


    蒋金宝和蒋银宝不喜欢念书,可是眼下只有念书才有饭吃,两人不得不去。


    到了学堂,因为头天逃学被先生罚站,又见先生夸赞了谢安平,两兄弟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休息的时候两人就忍不住拿石头偷偷去砸大郎和二郎的脑袋。


    但大郎天天都跟谢春娇练,身体非常敏捷,他觉察到不对就闪躲开来,蒋金宝没收住力气,就摔了个狗啃屎。


    他的嘴巴还磕到了嘴巴,把牙磕掉了两颗。


    但二郎的动作慢了一点,蒋银宝抱着的石头砸中了他的肩膀。


    他和蒋金宝一起哭嚎起来。


    只是哭嚎的同时,二郎捡起地上的石头就要砸蒋银宝,娘说了,挨揍就要揍回来!


    不要主动去欺负人,但是被欺负了,打得过就要打得对方满地找牙,打不过就跑,练习好了再去打回来!


    大郎见弟弟被欺负正想去教训蒋银宝,但先生来了。


    “住手!”


    “谢安平!谢安康!你们竟然公然在学堂欺负同窗,去夫子像面前跪下受罚!”


    二郎怵先生,忙把手里的石头扔掉,委屈地辩解:“先生,是他们先打我们的!”


    蒋银宝哭着诬赖:“先生,是他们打我们!”


    “他们在村里就一直欺负我们,昨日他们的娘还把我和哥哥摁进了牛粪堆里,差点儿憋死我们!”


    说完,他就把上衫脱掉,身上青青紫紫的伤让所有人看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他们的娘打的!”


    “今天他们还不放过我们,说他们的娘没打死我们,他们就打死我们,反正他们年岁小,杀人不用偿命!”


    有个童生三叔还是有用的,比如就能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


    小孩儿杀人要减等判罚。


    多数时候都不会闹到衙门去,村里就摁下了。


    因为闹去衙内,全村都跟着丢人。


    也是知道这个,他和哥哥才商量好要狠狠收拾这两个野种。


    哼!


    谁让他们的娘竟敢不给他们吃的,还把他们的脸摁进牛粪里。


    “先生,他胡说,他身上的伤是跟我们村里其他的孩子打架打的,他娘还管人要了汤要钱。


    根本就不是我娘打的!”


    “别狡辩了!”


    “是不是你娘打的我们不知道,但你和你弟弟打蒋家兄弟,却是我亲眼看见的!”


    说话的是许荣,石磨村许地主家的老三。


    这家私塾就是许地主拿钱出来开的,许家的子弟免费念,石磨村的子弟给半价,另外一半许地主出,外村的孩子就是全价。


    故而许荣一开口,即便有人看到了真相,也不敢站出来帮才来几日的大郎二郎说话。


    “你胡说,明明是他们先用石头砸我们!”二郎气得直跺脚。


    大郎冷眼看着这些人,看着先生。


    只见先生面露厌恶:“读书人最要紧的是人品,学问反倒是是次要的。


    你们兄弟品性低劣,事实摆在眼前还敢狡辩,我这私塾庙小,容不得你们这般满口谎言,恶毒狠辣的学生!”


    “你们走吧!”


    “以后也不用来了!”


    二郎还欲争辩,被大郎给拦住了,他和许荣的目光对上。


    许荣抬起下巴,笑得挑衅意味十足。


    大郎朝先生拱手:“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兄弟问心无愧!”


    “既先生只愿听取一面之词,不肯深究事实真相就武断地给我们兄弟扣上罪名。


    如此糊涂的先生,这学我们不上也罢。


    只是奉上的束脩,还请先生扣除这些时日的,将剩余的还给我们!”


    众人:“!!!!”


    卧槽咧!


    牛皮啊!


    还敢跟先生要束脩!


    这要是被先生宣扬出去,其他私塾谁还敢收他们?


    许先生气死了,气得手抖胡子飘。


    许荣扯下腰间的钱袋子扔到大郎的脚下:“这里的钱只多不少,拿了就滚!”


    一个泥腿子,竟然敢处处压他一头!


    他原本想诬他们偷盗再将人撵出去,没成想蒋家兄弟这般上道。


    那他就顺水推舟了。


    钱袋子砸在大郎的脚下,里面的碎银子滚了出来,一看就比束脩多。


    大郎弯腰将银子捡起来放进钱袋子里,人有错,但银子没错。


    “银钱我收下了,多余的部分算是你说假话的赔偿。


    但不够,其余的,将来我会回来跟你讨要的!”


    大郎淡淡地说完,拉着二郎回客舍收拾东西,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下,挺直了脊背,不疾不徐地走出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