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可是这老娼妇的姘头?

作品:《纨绔为我夺诰命,继母带崽杀疯了

    蒋家是桃花村的大姓,村里一半儿的人都姓蒋。


    族长也是村长,是蒋家嫡房的大爷,人有四十多岁,一张方脸,人也高大。


    往那儿一站,倒是有几分气势。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族长很是看不上蒋大牛一家。


    倒是对老三蒋文茂青睐有加。


    因为蒋文茂是村里唯一一个读书人,还有童生功名在身。


    是偏向前途光明的童生,还是名声烂透了的赌鬼?


    形势不言而喻。


    果然,黑脸的族长厉声呵斥她:“谢氏,你竟然如此对待你婆母,大不敬,大不孝,按照族里的规矩,当将你沉塘!”


    “你还有何话说?”


    谢春娇可没把这个老东西放在眼中,她淡淡地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们说是我把她们扔进粪坑的就是?可有人证?谁看见了?”


    “你身为族长,上来不问青红皂白,不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直接宣布要将我沉塘,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个娼妇,竟敢狡辩!”曹氏一骨碌爬了起来,仗着有撑腰的人,张牙舞爪地就扑向谢春娇。


    谢春娇刚想动腿,蔣长亭就飞似的跑过来挡住她,一个滑跪抱住曹氏的大腿,凄厉喊道:“娘啊,把她沉塘了,拿啥抵赌债啊!”


    “咱们是分家又不是除族,抵不够赌债,赌坊的人势必要找你们的啊!”


    他这话一出,曹氏就哑火了,她忙看向自家老头儿。


    族长和众人都看向蒋老头儿:“三叔,你怎么说?”


    蒋老头儿面露迟疑。


    姜家的童生蒋文茂就站出来说情:“会不会是娘和大嫂不小心掉下了粪坑,二嫂想去救,却被娘误会了?”


    “族长,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二哥再混账,也很是孝敬爹娘,断断不可能做出这等纵容媳妇儿欺辱亲娘嫂子的事儿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二嫂干的,都是一家子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沉塘还是算了,换种惩罚方式吧?”


    “爹,您说呢?”


    蒋老头儿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蒋长亭却放开曹氏,膝行过来抱住了他的腿,悲戚哭求:“爹,儿子已经收拾过谢氏这个恶妇了!


    刚才将她狠狠地揍了一顿!


    爹您千万不要把我逐出家族,不然要赌债的上门,便是抵了妻儿,也不够还赌债的!”


    “爹,多的您得给儿子填补啊爹!”


    “您可是答应过儿子的啊!”


    “不然他们会打死儿子的!”


    蒋老头儿闻言顿时烦躁起来,眼底露出厌恶之色,他一脚踢开蒋长亭,痛心疾首地指着他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从今日起,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族长,请族长将他除族!”


    “往后,他和我们便再无瓜葛!”


    蔣长亭一听这话,哭得更大声了:“爹,不要啊!儿子会改的!儿子真的会改的!儿子保证,绝对不赌了,肯定不会影响三弟科举……”


    蒋老头一听这话更着急了,立刻催促族长赶紧把蒋大牛除族了!


    先前他没想到这一层来,只念着蒋大牛干活儿厉害,想留他给家里种地。


    是他思虑得浅薄了。


    这个儿子,留不得!


    族长见蒋老头儿有了决断,就命人去取来族谱和笔墨纸砚。


    他写下断亲文书,蔣长亭哭得撕心裂肺,打死不摁指印儿,还是族长命人押着他强摁的。


    同时,姜大牛一家人的名字也被族长从族谱上划掉了。


    蔣长亭如丧考妣般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精气神儿仿若瞬间被抽走了。


    这时没了赌债的威胁,曹氏再度跳起来:“族长,不能放过这个娼妇!”


    “赶紧把这个黑心肝儿的毒妇抓了沉塘!”


    这会儿曹氏再蹦跶,人模狗样的蒋文茂也不出来当好人,躲一边儿装死。


    蒋老头儿沉声道:“是要给她一个教训,不然还真反了天罡,这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跟着学还得了?”


    族长也这么觉得,他颔首:“来人,把谢氏绑了!”


    “不许绑我娘!”元娘嗷嗷哭着冲出来拦在谢春娇的面前,张开手臂,狠狠瞪着朝谢春娇走来的青壮。


    娘给吃肉肉,让她吃饱饱。


    娘还护着他们不被阿奶打。


    她不要这么好的娘被欺负!


    二郎也跑了过来,他挡在元娘的前面,小小的人儿目光凶狠得跟狼一样。


    谢春娇把两个孩子扒拉到她身后,给大郎使了个眼色,让他带好弟弟妹妹,然后开口:


    “断亲书也写了,我们一家人已经和蒋家没有半分瓜葛,蒋家的规矩就用不到我们身上!”


    族长冷哼:“虽不是蒋家人,但你们还是桃花村的人,我可是桃花村的村长!你这毒妇欺负村里的老人,自是要收拾你,以正桃花村的风气!”


    谢春娇笑着抽出杀猪刀,用最温柔的语气放狠话:“行吧!那就上吧!”


    “左右都是一死,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砍死一个够本儿,砍死两个赚一个!”


    她这话一出,来抓她的小伙子们就停了脚步。


    刀剑无眼,为了别人家鸡毛蒜皮的事儿,他们可不肯拼命!


    见他们踌躇不前,谢春娇又讥讽道:“怎么不敢来拼命?”


    “谁要姑奶奶的命,来拿啊!”


    她看向曹氏,笑得讥讽:“老虔婆,你不是吼得最凶么!”


    “你儿子儿媳老伴儿怎么不来捆我?你们的命金贵,你们的命就是命,别人家后生的命就不是命?”


    “他们若被伤了你们赔多少钱?他们若死了你们又拿几条命来赔?”


    她会杀人。


    她也会打嘴仗的喔!


    村民们:对啊!


    他们顿时反应过来,蒋三大爷家一个人都没出,闹着要收拾人家小媳妇儿的可是他们家的人!


    娘稀匹的!


    三大爷家的人不厚道!


    几个青壮后退。


    这破事儿谁爱管谁管,反正他们不卖命。


    蒋老头儿一见谢春娇几句话让大家伙儿对他们家起了间隙,脸色就更黑了,看向谢春娇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样。


    谢春娇没搭理他,而是把矛头对准族长:“知道的,你是族长,又是村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老娼妇的姘头,老娼妇一句话,你就让族里的儿郎们拼命!


    啧啧,你这么护着你的姘头,怎滴不叫你自己的儿子上?”


    族长的脸都气青了,特别是周围的人那带着怀疑的眼神儿在他和曹氏之间溜来溜去。


    他差点儿没被气吐血!


    曹氏那个老菜帮子,枯老太婆一个,他能看上?


    他又不瞎!


    “贱人住嘴!再胡说八道,我……”


    没等他把狠话放完,谢春娇目光一凛,扬手甩出杀猪刀,擦着族长的脸飞了出去,如上午一样,钉在了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