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我不是学渣吗?
作品:《我救赎他,谁救赎我》 “西西?”
“西西?醒了宝贝?感觉怎么样?”
高级病房内,一个面容苍白消瘦的女孩从病床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西彩脑中有一瞬的空白,病床边上是几张熟悉的脸,父母,表妹,还有闺蜜。
意识渐渐回笼,她张张嘴巴,有些虚弱地吐出几个音节,“妈,爸……”
“妈妈在,妈妈在这儿。”徐芳知听见女儿喊妈,一开口差点掉眼泪,“怎么样宝贝,疼不疼?”
林父眼睛也一酸,看过来温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吗?林西彩感受了一下,半晌,如实道:“好像有点饿。”
一旁的表妹和闺蜜被逗笑,林父林母也忍不住一笑。
“好,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醒来就喊饿,看来是饿坏了。”
“还知道饿,看来是没事了。”
林西彩被几人围着一顿嘘寒问暖,中途林父林母出去见医生,房间里只剩了表妹和闺蜜。
两个大人一出去,这俩人就巴巴围了过来,靠近了她,皆是一副泪眼汪汪欲语泪先流的模样,林西彩瞧着她二人的表情,不禁失笑,“你们干啥呀。”
“还好你没事儿,”闺蜜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也是,”表妹吧嗒吧嗒掉眼泪,“我还特地让我妈带着我去了一趟庙里给你求了两张护身符呢。”
“好了你们,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林西彩清晰感受到胸口蓬勃而稳健的心跳,突然有些幸福,一张小脸上露出些憧憬,“手术成功了,等养好身体我就可以跟你们出去撒欢了,你们以前去这儿去那儿,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
闺蜜盯着她,有些好奇:“全麻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林西彩回忆了一下,试图描述,“怎么说呢,就好像电脑突然被拔了电源,突然被强制关机,医生正跟我说着话呢,我就突然啥也不知道了,然后再睁开眼就是刚刚看见你们围着我了。跟昏迷和昏睡还不一样,就是什么都没有了,连梦都没有。人死了大概就是这种体验吧。”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表妹一脸忌讳,“这又不是什么好经历,一辈子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可不要有下次了。”
闺蜜点头附和,忍不住一声叹息,“还好你没事。”
林西彩也点头,顿感生命珍贵,由衷发出感叹:“活着真好。”
氛围轻松下来,三个丫头在病房里说说笑笑,闺蜜跟林西彩同年级同一个班,自然少不了要跟她讲许多八卦,林西彩不时点评两句,听得津津有味。
“话说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你今年不参加吧?”闺蜜问。
“你说呢,”林西彩忍不住抬头看向天花板,“我特意上考场贡献几个零鸭蛋吗?”
“鸭蛋不至于吧,”闺蜜笑道,“选择题都选C,总能蒙对几分。”
“…….”林西彩咬牙,“你们这么欺负病号真的好吗?”
“没关系,舅舅肯定会给你安排复读的。”表妹说。
林西彩顿时想再被全麻一次了,“好讨厌,我这种程度直接从高三开始复读,来年要想考个像样的成绩,只怕得脱层皮。”
“慢慢来嘛,让叔叔阿姨给你请个家教,你聪明,只是之前生病耽误了,现在身体好了,赶上来还不是很容易。”
林西彩在病床上躺尸,重重叹了口气。
林西彩在医院大概又呆了个把月,之后终于出院回家了。
明明是自己的家,明明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明明应该再熟悉不过才对,但从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林西彩心里就莫名闪过些奇怪的情绪。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就是感觉不舒服。
布局,装饰,色调,家具……往日她熟悉的一切一切都让她有些烦躁,甚至当父母不在她一个人留在那个房子里的时候,她竟然会感到恐惧。
一种不知其所起,又挥之不去的淡淡的恐惧。
紧接着她开始做噩梦,迷迷糊糊梦到一些残影,有时是坐在沙发上的一个背影,有时是飘在床头的一个剪影,像一个前来索命的鬼魂。
看不清脸,依稀是个差不多年岁的男生,他阴魂不散,在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神出鬼没。
她极力宽慰自己那只是噩梦,只是幻觉,但那种不适的感觉好像每一天都在加重——就好像,只要她还生活在这个房子里,那种古怪的感觉就永远摆脱不掉。
她的状态越来越糟糕,时常半夜惊醒,后面林父林母注意到,问清缘由后全家果断搬到了附近的另一处房产,到新房子后,这种状况才好转起来。
可是,诡异的事情还在发生,这次不是被鬼压床了,是一桩更离奇的事情。
起因是林西彩去姑姑家做客,读高二的表妹正写作业,林西彩在旁边百无聊赖玩手机,偶然瞥见表妹正在写的题,突然微微怔了下。
表妹捕捉到她的异常,忍不住抬头:“怎么了?”
林西彩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盯着那道题看了会儿,有些自我怀疑地吐出一个答案:“选B?”
表妹一愣,虽然对这位学渣表姐不抱希望,还是配合地翻到后面看了眼答案。
然后,表妹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林西彩扯了扯唇角,“......蒙的?”
话是这么说,但林西彩刚才在看到那道题的时候脑子里分明是有计算步骤的,随着那些计算步骤在脑中一顿电光火石,那个答案才跳了出来。
换言之,这其实是她……算出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她怎么能算出来呢?
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公式她咋知道的?还用得这么的条件反射。
她怎么知道这个题该那么解,更可怕的是,解题的时候她的大脑对那道题竟然有种“这么简单的题也配给我做”的傲慢的嫌弃和鄙视。
林西彩心中凌乱,这,这简直比前几天家里闹鬼的事儿还要吓人好吗?不不不,一定是巧合,是巧合……
像是存心验证,林西彩表情奇怪,又扑过去,抓着表妹的卷子看下一道。
盯着那题看了几秒,连草稿纸都没用,林西彩看向表妹:“这个,A?”
表妹不信邪,翻开看答案,然后愣住。
“怎么又对了?”表妹一脸惊诧,“你这蒙题的水平有点高了吧?”
林西彩彻底懵了,抓着她的卷子上下左右地看,每一道她曾经觉得面目可憎连题目都读不懂的东西,如今都变得跟“1+1=2”一样善良天真。
她一道一道地在心里给答案,然后核对,正确率高达100%。
林西彩拿着卷子的手在颤抖,整个人彻底凌乱。
不是错觉,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她不是蒙的,她好像是真的……会?
问题是她怎么可以会?林西彩摸摸心脏,她只是做了个心脏手术,但是并没有换心脏更没有换脑子吧?
林西彩彻底懵逼,一直回到家都处在一种巨大的震惊错愕之中。
接下来一连几天,林西彩几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做题。
一边狂做题一边对答案。
一边正确率超高一边怀疑人生。
——是错觉吗?
可这明明白白的全对总假不了吧!!!
妈妈呀,我好像撞鬼了……..
早上,抱着练习册验证了一晚上的林西彩,顶着两个熊猫眼从房间走了出来,林父林母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见她走出来,招呼她过去吃早餐,顺便想跟她提一提找家教的事儿。
然而未等二人开口,林西彩盯着她们,先一步抛出一个让他们意外至极的决定。
“我要回去读书,我想参加高考。”林西彩说。
林父林母闻言一怔,相视一眼,皆有点措手不及。
林母愣了愣,试图委婉:“你的情况老师同学都理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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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不差这一年。”
“对,”林父点头附和,“我跟你妈妈已经在联系家教了,咱们的情况,一对一进步会更快一点,这半年先把基础内容学学,等九月份开学,咱们复读一年,一定能跟上。”
父母说得含蓄,其实无非是怕她去学校丢人现眼打击自信心。
如果放在别的时候,林西彩也会这么想,但现在明显出现了一个变数.......
她无比急切地想验证一些东西,迟疑片刻,在林父林母的殷殷目光中,林西彩最终摇了摇头,语气中有种忐忑的坚决,“我要回学校。”
她受够了,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结论。
究竟是一场手术让她产生了幻觉,还是一把手术刀不小心给她捅开了窍,试试就知道了。
林父林母又含蓄地劝了劝,见劝不动,便不再阻拦,只是暗戳戳提前宽慰她成绩不重要,他们对她没有成绩上的要求,让她不要有压力。
林西彩恍恍惚惚地点头,心里其实跟他们一样没底。
说来也巧,林西彩回去的第二天就是一场大考,闺蜜知道她回去后直呼她去的不是时候,撺掇她不想考可以请假。
说来疯狂,林西彩没敢告诉她,其实她就是冲着考试去的。
得知她不仅要来上学,还要大无畏地参加第二天的考试,闺蜜除了一句respect,就是开始提前给她打止痛针,生怕她考后受打击扛不住,上考场前像个老妈子一样吧啦吧啦说了一箩筐话,诸如“重在参与,结果不重要”“没事的,大家知道你的情况,没人会说你”之类。
林西彩听着闺蜜的肺腑之言,有些僵硬地点点头,欲言又止。
被闺蜜这么一安慰,那种不确定的感觉更强烈了——林西彩又开始怀疑她的”脱胎换骨”是不是真的是错觉。
一直到走进考场,林西彩都对自己“会做题”这件事没有实感,就好像,那些凭空出现的知识某一时刻又会凭空消失,她根本不觉得那些东西是她的。
因为上次缺考,林西彩这次被分配到了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考场什么情况不言而喻,考试时间过半,场上睡倒一片。
林西彩没有睡觉,但也已停了笔——因为她写完了。
是的,写、完、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考场上从头到尾纯靠做的,把题做完了。
想想以前考试的时候对她来说是多么的煎熬,往卷子面前一坐,像个睁眼瞎,一张卷子就没几个会做的题。
这次不仅做完了,时间还剩大半。
不仅时间剩大半,甚至觉得简单。
林西彩盯着自己的手,满眼不可思议。惊骇程度不亚于撞鬼。
手是她的吗?脑子是她的吗?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做梦都不敢梦得这么离谱。
窗外巡查考场的老师路过,隔着窗子看见最后一考场睡觉的睡觉,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更有甚者放着卷子不做竟然呆呆欣赏自己的手,忍不住摇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愤愤:这就是最后一考场,真是干什么的都有!
试卷上满满当当,林西彩甚至在做完后还检查了一遍,最后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了,提前交卷子出了考场。
林西彩站在栏杆上放空,许久,铃声响起,闺蜜跑过来从后面拍了她一下,“你怎么出来这么早?提前交卷啦?”
林西彩点点头,想说点什么,便听闺蜜用一种很理解的语气说道:“你能想开就太好了,不过是一场考试,不会做就跑,在里头干坐着也没意思。”
林西彩看着她:“如果我说是因为题目太简单我提前做完了你信吗?”
闺蜜没说话,迎接她的是一阵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林西彩:“......”
她笑得太过逼真。
于是林西彩再次陷入怀疑——会不会刚刚叱咤考场的表现都是幻觉?
《一个学渣死到临头的危险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