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要洗澡

作品:《我救赎他,谁救赎我

    钱是收回来了,不过她是佣人女儿的事情也立即被报复性宣扬了出去。


    考完最后一场,林西彩放学回家,跟付雪繁前后脚到家,人刚走到花园,便撞见了牵着sara,脸色阴阴阳阳的付雪繁。


    像是在刻意等她,见到她立即换上了兴师问罪的面孔,“你到处跟人说你是我家佣人的女儿?”


    付雪繁心情不是很好,今天一下午她都烦死了,所有人都在跟她八卦这件事。


    她之前不是最在意这个吗,发什么疯突然搞这一出,付雪繁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我跟你说话呢!”


    “当你家佣人的女儿又不违法犯罪,为什么不能说。”


    “你......”付雪繁不悦,“你不是最要面子吗?”


    “累了,懒得装了。”林西彩语气平淡。


    林西彩说罢,绕过她直接进了职工宿舍楼。


    付雪繁盯着她的背影,有种被无视的恼怒,更多的,是一种对这个人近似失控的感觉。


    以前的钟菲,装,绿茶,小心思很多,她总是被她气到跳脚,可她是了解她的,她能猜到她要做什么。但现在的她,变得飘忽不定,变得不可捉摸,甚至变得对她失去兴趣,连反击的动作都不屑于作出。


    她总是神色淡淡,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她都敷衍地朝她微笑,就好像.......就好像在敷衍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她凭什么?


    手上的狗绳紧了紧,sara哈着大嘴拖着她要往钟菲的方向跑,付雪繁心中气恼,没好气将狗拽了回来,“你给我回来,到底谁是你主人!”


    付雪繁在花园里跟狗发完脾气,又忍不住跑去找哥哥告状,付砚修并不是很喜欢听这个嘴碎的妹妹咋咋呼呼,刚要冷着脸将人往外赶,听到钟菲的名字动作却是顿了顿。


    付雪繁说钟菲当众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一点,不仅仅是付雪繁吃惊,连他都料想不到。


    这个人原先有多虚荣他是最清楚地,以前的她无论如何不会这样坦荡。


    一个人转性,当真能转得这么彻底吗?


    还有那个明显迥异的笔迹......


    如果不是脱胎换骨,那就是一种更高级的伪装。


    可是,真的有人能伪装到这种程度吗?


    付砚修突然有些烦躁。


    因为他后知后觉发现,他近来似乎对她有些太关注了——无论这些关注是因为疑惑、好奇或者探究,都不应该。


    他分明那样厌恶她,那便一片目光都不该落在她身上。


    找了个理由送走付雪繁,付砚修回到书房,坐到书桌前拿起方才看到一半的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沉默片刻,付砚修打开电脑,在一个文件夹里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打开,他看着屏幕上那个人鬼鬼祟祟溜进他的房间,看着那个人一脸慌张将药粉洒在他的红酒杯里,那种熟悉的厌恶感重新活了过来。


    这种熟悉的厌恶感让他心安。


    ......


    最近几日,吃完晚餐都是林西彩洗的碗。


    一开始钟萍坚决不同意,林西彩借口最近学习压力大,洗碗可以缓解压力,百般软磨硬泡,才把这个活儿给揽到手。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晚上的剩饭剩菜不用扔了,她悄悄整理了,带进空间给那个人当晚餐。


    空间里预备了充足的面包和水,还有泡面之类的,早餐和午餐她没心思管他,但考虑到基本营养,她开始每天给他送晚餐。


    李慈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她给他饭,他就吃,两个人并无多少交流。


    这天林西彩放下食盒要离开,李慈突然开了口。


    他很平静,嗓子已经好了许多,仍有些哑:“我要洗澡。”


    林西彩回头,往浴室看了眼:“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上次好像并没有把浴室砸了。”


    李慈盯着她,那双桀骜虚伪的眼睛里第一次透出些求和的意味:“我需要一些衣服。”


    他坐在床上,身上的衬衫扣子掉了几颗,领口敞得有些大,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白皙裸露,上面红紫的抓痕分外明显。


    那件衬衫已皱得不成样子,上面沾了许多血渍和脏污,看起来狼狈,惨淡。


    林西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出去了。


    已经十多天没换过衣服了,也难怪她一进去一股味。


    林西彩对他脏兮兮的样子很是嫌弃,但突然要给他准备换洗衣服,这无疑又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贸贸然买男人的衣服花销大不说,还特别地引人注意,林西彩回到房间后一顿翻箱倒柜,试图从原主的衣柜里找一些。但翻了半天,即便不考虑款式,她这里也没有一件能装得下男人的衣服。


    林西彩为这件事烦了两天,次日放学回来,刚进职工宿舍楼,迎面撞上负责付砚修起居的阿姨,林西彩打完招呼要走,余光瞥见她手中的两个袋子,目光倏尔闪了下。


    “钱阿姨这是要去哪里?”她指了指那两个袋子,“这是?”


    “你说这个啊,”钱阿姨笑了下,应道:“少爷的一些旧衣服,让扔掉的。”


    林西彩淡淡笑了下,盯着那两个袋子,“看着挺重的,要不阿姨您给我吧,一会儿我来处理。”


    “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你,菲菲你歇着吧......”


    “不麻烦的阿姨,我一会儿正好要下去,”林西彩笑道,“顺手的事儿。”


    听她这样说,钱阿姨便也没再坚持,将那两袋衣服递给了她,再三道谢叮嘱后,回了房间。


    林西彩自然是没有丢掉,拎着那两个袋子回了房间。


    晚上林西彩将那些衣服一股脑丢给李慈,李慈接过来翻了两下,脸色一变:“你让我穿别人的旧衣服?”


    林西彩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意思?我还得给你买高定?”


    李慈咬了咬牙,想发作又不太敢:“我不想穿别人的衣服。”


    “不想?”林西彩几乎笑了,目光落在他身上,冰冷戏谑:“你有什么资格不想?”


    林西彩在李慈心里如今已约等于半个怪物,他不想激怒她,甚至屈辱地缓和了语气:“别人的衣服,我嫌脏,如果是因为没钱的话,我可以把银行卡给你,你去取......”


    “用你的银行卡去取钱?”林西彩靠近了些,语气嘲讽,“李慈,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


    “你想死吗?”李慈服软不过三秒钟,抬手将那个装着衣服的袋子狠狠扫到了地板上,里面的衣服登时散得到处都是。


    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某件衣服上,林西彩愣了愣,尚且没有太多表情,李慈却几乎暴怒,“连内裤......你居然让我穿别人剩下的内裤,你恶不恶心?”


    “你以为我让你在这里,是让你换个地方当少爷么?”林西彩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他脸上,“他的东西,就算是垃圾也是洗过再扔的,而且......”


    她顿了顿,“就算没洗干净,上面真有点什么,那又怎么样?你又不会怀孕。”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慈脸色发白,红着眼睛便要朝她扑过来,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她在他眼前消失,又悠悠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像一个随心所欲的幽灵。


    她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语气悠然,冷冽,“你可以选择继续穿你的馊衣服,或者这些旧衣服,随便你。”


    李慈回头看她,眼神中闪过些危险的情绪,可那些情绪还没能凝起来,又很快颓然散开……


    是,他怎么认不清自己的处境呢。


    她是一个怪物,她可以随意消失随意出现,他甚至近不了她的身。


    他的所有都在她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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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之下,她甚至能决定他的死活,他手上没有一张可以谈判的筹码......


    可是!李慈突然生出一种浓烈的恨意,可是已经这么久了,那些该死的佣人也没一个发现他失踪吗!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连这都查不到吗?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找到他,都去死,都该死,等他出去了,等他出去了,他要一个个的收拾......


    ......


    林西彩从空间出来后洗了个澡,洗完澡胡乱抓了一件睡裙套上,将头发擦得半干去客厅抽屉中拿吹风机。


    林西彩打开卧室的门,浑身湿哒哒走出来,一抬头,瞳孔一震,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付砚修站在客厅中央,闻言抬头过来,看向林西彩,林西彩身上穿了件白色缎面的背心裙,皮肤刚淋过水,白里透红,浑身泛着湿气,湿哒哒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沿着发丝滑过脸颊,从下巴处滴到锁骨,沿着锁骨往下滑……


    付砚修一怔,刹那间移开目光,喉咙涩住,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原本膨胀的兴师问罪的气场,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顷刻间荡然无存,那张一贯冷静持重的脸上罕见透出些怪异的无措。


    林西彩皱眉,淡淡瞥他一眼,折身回到房间淡定套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了出来。


    付砚修背对她站着,林西彩抿了抿唇,单刀直入:“找我有事?”


    付砚修顿了下,回头看了过来,神情恢复正常,语气中有种刻意的冷淡:“我的衣服,你弄哪里去了?”


    林西彩没有预料到他来是为了这件事,但倒也不是很意外,大概是钱阿姨无意中提了一嘴,被他听到了。


    “那不是你要扔的衣服吗?”林西彩说。


    “你也知道那是我要扔的衣服,”付砚修冷道,“所以我想它应该在垃圾桶里,而不是在你手里。”


    “你怎么知道它在我手里而不是在垃圾桶里?”林西彩语气平淡,“钱阿姨让我帮忙扔掉,我已经扔掉了。”


    “扔哪个垃圾桶了?”付砚修盯着她,语气中又带上了熟悉的嘲讽,“我想这个时间过来清理垃圾的人还没有来,正好你跟我走一趟,里面有件衣服我突然不想扔了,想捡回来。”


    诺大的客厅安静,沉寂。


    两个人对视,沉默着,无声对峙。


    林西彩的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一滴,两滴,她靠近了些,带着一身湿气走向那个人。


    “你猜得没错,”林西彩盯着他的眼睛,“其实我根本没有扔垃圾桶,都在我这里。”


    付砚修蹙眉,后退半步。


    林西彩继续靠近,“你的旧衣服上有你的味道,你的气息,我怎么舍得把它们扔垃圾桶里。”


    付砚修身体僵硬,仿佛被她带过来的湿气烫到,继续后退。


    林西彩轻轻笑了下,又靠近了半步,意味不明,“怎么,我得不到你的人,连你不要的旧衣服都不肯给我吗?”


    付砚修退无可退,后腰撞在一个茶几上,碰倒了身后的青瓷茶杯。


    他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不知从哪一刻开始,情势直转急下,被她抢走了主动权。


    他盯着她,垂目去看那双潮湿的眼睛,她承认了她对他的狼子野心,她承认了他预想的一切。


    她说的话越来越露骨直白,可偏偏眼睛里清醒得没有半点情意。


    以前……


    以前的她从来不敢说这种话,但眼神里装的,是那种粘稠的痴迷。而眼前的人,说这露骨的话,他望穿秋水,却找不到半点痴迷。


    那些情话里没有半分真心,只有密密麻麻的羞辱和讽刺。


    与其说她在对他说情话,不如说,她在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林西彩将他的表情收于眼底,似乎有些不解,“你不高兴吗?你来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对你的龌龊想法吗,现在我都承认了,你怎么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