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29
作品:《顶流的十七线女友》 他那样子,似乎在问:怎么,我说错了?
盛意撇撇嘴,好汉不吃眼前亏,“没什么。”
他明明没怎么用力,盛意还是忍不住倒吸冷气。伤口上撒盐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可能和这也差不了多少。
“还知道疼?”温时礼手上动作没停,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还以为你是铁打的。”
这人怎么这样。又不是她让他来的。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盛意愤愤瞪着他,被刺激出的泪水含在眼眶中打转。
轻轻一碰,手就痉挛似的往后缩,温时礼捉住她的手,加快手上的动作。
上药、包扎,他低着头,眉头蹙得比她还高。
盛意又有点后悔刚才对他说重话,说到底,人家也是来帮她。她自说自话般打哈哈,“其实也不怎么疼,只是看着吓人。”
她不知道,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彻底出卖了她。温时礼也不拆穿,收拾好药箱,又叮嘱了她一些注意事项。
盛意看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老老实实点头,“谢了。”
伤势不重,盛意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就是洗澡不能进水,不怎么方便。
两个婆婆间的纷争她没有再参与,只是听说,高个的婆婆似乎精神不太好,被女儿接走调养。
三天后伤口结痂,盛意终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搬了凳子到门口晾头发。
满天星斗忽闪忽闪,她靠着躺椅,悠哉悠哉地哼着小调。
然后发现自己又上了热搜榜。
#盛意霸凌#这个词条,夹在一众xx黑色抹胸礼服、xx为xx新剧打call、xx本色出演的文娱话题中,显得突兀又恶毒。
她颤抖着点进去。
排在第一的是一个素人小号,视频是两小时前发的,带的话题就是#盛意霸凌#。
视频开头,是盛意和一个老奶奶互相推搡的画面,盛意正对着镜头,老奶奶没有露脸,只看得出头发白了个差不多,怎么看也得七十往上走。
盛意一眼认出,这就是之前上过热搜的那个。
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过了几秒,镜头又换了角度,对着老奶奶的方向,只是她的面容被贴纸挡住。尽管打了码,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一点都不示弱,大致是在说盛意狗拿耗子赔钱货什么的。
「啊,不会吧,骂得这么脏。」
「我看盛意已经很克制了,换我这个暴脾气指不定就对喷了。」
「看这个视角,盛意压根都没推她,之前放的那个视频完全就是带节奏的。」
「你没看博主说吗,本来是她无缘无故被骂,又没胆子反抗,盛意是帮的她。」
「这也是个白眼狼,之前盛意因为这事被黑成那样,也没见她出来说句话。」
「当别人不上网呢,她被黑还不是蹭热度翻车了。」
「我看她微博其实是有发的,只是没有什么流量没人看吧。」
盛意翻了下女孩的微博,无人看见的角落,其实她也在用自己的声音努力为她辩驳。这样就够了。
老钱之前就一直嚷着要澄清,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突破口。盛意给他发了条消息道谢,老钱过了许久才回,「多大点事儿,等你红了少不了我的好处。」
经过这一出,盛意的粉丝也终于从一蹶不振中缓过来了。
本来盛意之前的黑点,除了炒作,最大的问题就是关于人品的讨论。人家视频证据确凿,粉丝在外想反驳也开不了口,只能说“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盛意不是那样的人”……
奈何圈内的反例太多,之前言之凿凿知法守法的演员明星,最后沦为法制咖的不在少数。主观的言论,出自粉丝嘴中,只会沦为笑柄。
但现在,明显不一样了。
既然视频都是假的,难道其他的只言片语,就一定是真相吗?粉丝们打了鸡血般,原本“姐姐多营业”的评论,也换成了“姐姐多进组”。
盛意哭笑不得,怎么感觉粉丝事业心比自己还重呢?
三姑妈即将出院,她这边也随时准备撤退。
伍思敏说她那剧组还缺个角色,只是戏份不重。盛意加了副导演的联系方式,最终敲定月中进组。
五集的戏份,不算多,但只有抓住每个露脸的机会,才能一步步夯实自己的地基。
等下一波风浪来袭,不至于再次像无根的浮萍,只能任由自己被冲得分崩离析。
只是没想到,这个当口,罗红玉又找了过来,问她是否有时间。
盛意搞不清她的来意。
上次活动她白走一趟,但报酬已经全款打到她账上,而且真说起来也跟罗红玉梅什么关系,反倒是她和何锦屏连累了人家。
盛意表示这两天在外面不太方便,罗红玉又问她具体在哪儿,她可以过来找她。
两人最后选了个折中的地点。
盛意打算的很好,中午出门,晚上还来得及回来做饭。
路上,刷到A市即将暴雨的消息,她顺手转发给了温时礼,并附带两句不要钱的关心话。
这项业务,经过几天的实践,她已经很是熟练。
尽管不知道对方是否有阅。
夏日白昼悠长,六点半,仍是天光大亮。
温时礼抬头看了下时间,每天雷打不动的放饭铃,已经整整延迟了三十分钟。
隔壁院子里静悄悄的,平常扯着嗓子聊天的声音,也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天色渐渐昏冥。盛意抱着胳膊坐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出门一趟,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
如果所有的努力都注定没有结果,那又何必坚持走这条错误的路?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盛意到底还是想起隔壁还有张嘴等着吃饭。她挣扎着爬起来,在园子里摘了几把青菜。好不容易把菜备好,一恍惚,一包盐大半都下了锅。
等她重新洗锅切菜,七点多,才把简单的两菜一汤弄出来。
端着盘子过去的路上,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什么都不要管,蹲在地上大哭一场。
温时礼站在阳台上,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半晌。放到平常,盛意对这种注视会很敏感,这会儿却失了神一般,完全留意不到别人的目光。
温时礼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本就是陌路,何必徒增牵扯。
行程不忙的时候,他偶尔会抽空来乡下住上一阵。发呆、放空,这里有着灵感滋生的绝佳环境。只是今年,赵婆婆突然摔了,做饭的阿姨需要换一个,一切才有了变数。
曹骏已经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城,之后的行程表,已经发到了他的微信。赵婆婆想必也快出院了,盛意,也会回归到属于自己的轨道中。
两人各有要走的路,短暂的交汇,也不过是有心之人写就的剧本。
他轻轻扯了下唇,想起下午严燊刻意打来的那通电话。
“之前那个答案,你可以再想想。”
“没有必要。”他告诉他。
确实因为他的关系,让她承受了超额的恶意,举手之劳,也不过是见不得后辈因为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而倒下。年轻人偶尔踏错一只脚,应该值得一次原谅。
夜幕笼罩着整个小镇,窗外蛙鸣声声,是夏日的在尽情奏鸣。盛意拉上窗帘,放任自己沉溺于黑暗中。不想被人触碰,也不想触碰别人。
其实,今天她应该高兴的,只是,在喜悦涌上来之前,无力和颓丧已率先将她席卷。
她埋着脑袋,将红姐说过的话梳理了一遍又一遍。
“你知道自己上了行业黑名单吗?”时间不多,红姐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重点。
“什么?”这么稀奇的词汇,似乎离她有点远。现在想来,当时她的表情一定蠢得“可爱”。
从见到盛意的第一面,罗红玉就好奇,为什么从来没见她在这个圈子里出现。后来看她乘风而起,也就放下了这一点好奇。上次短暂的交集,又让盛意重新进入她的审视里。
一个很巧的机会,让她知道了一些本应尘封的往事。
黑暗里,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盛意瞬间从回忆中回神,绷紧了神经,听到有脚步一步步朝她的卧室接近。
然后是一道男声。
“有没有人?”
微哑的嗓音,盛意认出,是老钱那大侄子的声音。
“干什么?”一下午没喝水也没说话,嘴巴快要粘到一起了,她以为自己用了很大劲,其实声音瓮瓮的,压根传不到别人的耳中。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边。盛意连忙扑过去抵着房门。门把轻轻转动,卧室门没有锁,盛意提着心,扬声道,“我在里面。”
手上没有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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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落魄。脸上很油,头发也乱糟糟的,如果被人拍到,又是一张绝佳黑图。
外面静了静,过了会儿又问,“吃饭了吗?”
被他这么一问,盛意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中午吃过。越想,越饿。她摸摸肚子,“我等会儿就去做。”
房间里关着灯,黑漆漆的,温时礼又试着推了下门,盛意直接从里面反锁,“你回去吧,别管我。”
总是上扬的尾音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像是小狗垂下的尾巴。她说着拒绝的话,声音里却尽是挽留的腔调。仿佛在说,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
“关在里面做什么?”温时礼耐心很足。
盛意想继续劝他走,又悻悻地闭了嘴,没有再说。门外静静的,她不放心地确认,“你还在吗?”
“没有。”门外有人说。
盛意“噗”地一下就笑了。
黑名单又怎样?至少,此刻,她不是一个人了。在这样的暗夜里,其实她并不想一个人待着。
两人隔着一扇门,各自沉默着。许久,盛意又开口,“你饿不饿?”
温时礼提醒她,“我刚刚吃过,你想吃什么?”
盛意诧异,“你会做?”她还以为是他三餐不能自理,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接管他的看护之责。
温时礼默了默,“简单点的。”
盛意了然,估计是厨艺不太行,这会儿看她伤心,准备硬着头皮上阵。别说,还挺贴心。这么想着,阴郁的心情都好了些许,她拍拍屁股起身,“已经很晚了,我吃泡面就好。”
“不太营养。”
上学那会儿不知道吃了多少泡面,盛意才不管他,振振有词道,“垃圾食品吃了心情好。”
门外的灯很亮,被光一照,她通红的眼睛就无所遁形,一看就是背着人偷偷哭过。盛意别开眼,有点别扭。即使在最亲近的朋友面前,她也不习惯暴露自己这样糟糕的一面。
不过反正过了这几天,他们也不会再碰面。这么一想,她又放松下来。
温时礼若无其事地瞥开眼,“不是说要吃泡面?”
“吃啊。”盛意循着记忆,翻出压箱底的泡面,又去厨房接了热水。
等面饼泡开的过程中,她突发奇想,“要是有酒就好了。”
赵婆婆一个人住,泡面还是之前晚辈在家留下的,又怎么可能有酒。盛意印象中,好像也没在家里见过,但是,这个念头一冒头,就怎么也止不住。
她回过头,亮晶晶地眼睛盯着他瞧,“你家有没有?”
有自然是有的,但是她的状态,明显是借酒浇愁。温时礼蹙着眉头,盛意见状,扁扁嘴巴,“知道了。”
不喝就不喝,省得还要惦记欠他一瓶酒。小没良心的,真是白给他做饭了,简直见死不救。
她揭开泡面的盖子,愤愤地戳着碗里的面条,嘴里说没关系,眼睛里流露的都是谴责。隔着这么一点距离,温时礼想忽略都难。
他无奈地起身,回了自己的院中。
凌晨四点,盛意抱着脑袋从沙发上爬起来,迷糊了一阵,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桌上的泡面盒已经收拾好,酒瓶的影子也没见到,就连垃圾都被整整齐齐地打包丢掉,但昨天发生的一切,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像电影切片,在眼前不断闪回。
“天杀的,为什么要给我酒!”她很想冲过去,抓着大侄子问问为什么。那个撒酒疯的人,真的是她么?
她爬起来洗了澡,换掉汗湿的衣服,天还没亮,就将行李清点打包完毕。
伴随着晨光,盛意告别了这个渐渐熟悉的地方。紧闭的院门,见证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
老钱昨晚微信她说,今早岚姐就会带着三姑妈回来了,既然大侄子有人接手,她的任务也算圆满结束。这样算,应该称不上提前开溜?
她在脑中不断给自己找着借口,又想说,等下次看到老钱,可以让他帮忙给大侄子带一瓶酒。
温时礼一晚上也没睡好,就连梦中,都是她垂泪的眼睛。
他不知道昨天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但可以肯定,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些不那么好的事情。
迷迷蒙蒙,天光大亮。
等了许久,隔壁院落传来一阵欢呼。他凝神细听,似乎再也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