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宋南笒指着那四个大字问道，满脸的惊讶。


    牛能全自然地走到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坐下，闻言微微一笑，“这不是很明白嘛，咱们一起参加出道策划啊！”


    宋南笒深吸一口气，还想再挣扎一下，“出道策划和我没关系吧？而且...出道策划不应该在之前就完成了吗？”


    牛能全单手撑着下巴，姿势慵懒随意。


    “那你怎么不说原本定的还是三个人呢？”


    宋南笒：“......我记得出道测试当天才定的多少人吧？”


    牛能全当时说的可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之后又加了一个solo，距离现在也没多少天，难道之前没有策划？


    “别在意那么多，我们是根据人来制定策划，而不是根据策划来选人。”牛能全理直气壮地说，她摆了摆手，随意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等会儿人就来了，你也准备准备，等会儿也提点建议，毕竟你哥可是在组合里。”


    宋南笒：“......”


    其实就是没做出道策划吧？


    宋南笒早就对牛能全以及西蒙音乐的不靠谱有了深刻印象，只是没想到还能更不靠谱。


    还有。


    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憋屈感什么时候能够消失？！


    没过多久，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了几个宋南笒不认识的人，但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文件，她猜他们应该就是所谓的策划部。


    和宋南笒想的差不多，几人一出现，这次的策划会议也正式开始。


    几人轮流发表他们的策划方案，牛能全只是听着，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但她兴致缺缺地模样就是最好的否决词。


    突然，牛能全看向了坐在角落位置的宋南笒，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宋南笒没想到还真有自己的事情，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回想着刚刚听到的策划方案，迟疑地点了点头，“有那么一点想法。”


    “那你上去讲讲。”牛能全朝她挥了挥手，同时让其他人下场。


    这么随意吗？


    宋南笒有点方，她低头看着面前的资料。


    人家讲自己的设计都有完整的资料，但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人上去。


    不过，现在让她去整一个策划案那也没有。


    “我只有一点点想法。”牛能全都让她上去了，宋南笒也不推迟，走到电脑中间，打开了PPT。


    没有资料，她现场画。


    “我的想法是光影世界，分为光明世界和影子世界。”


    “光明世界，顾名思义，这里的一切都是正向的，充斥着善念、爱和秩序。”


    “影子世界则相反，里面则是暴躁、喧嚣以及暴力。”[1]


    “这两个世界相依相伴，而他们五个人就是链接这两个世界的媒介。”


    宋南笒一边说一边看向牛能全，见牛能全有了兴趣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她从于灿的《童话崩塌》中得到的灵感，原本准备当小说灵感，现在拿出来做男团的概念好像也不错。


    牛能全还没见到完整的策划案，但她直接拍板了，“概念是这个，但出道的专辑主题呢？”


    宋南笒一头黑线，合着就真的什么都没准备呗。


    前世这个男团竟然还出道了，并且在运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解散，真是神奇。


    牛能全并没有因为宋南笒的沉默而停止，用眼神示意宋南笒继续。


    宋南笒停顿了一下，很快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可以以童话为主题设计出道专辑。”


    专辑的制作人毫无疑问是于灿，而于灿的歌或多或少都和童话相关，也不需要费心去买歌或者写新歌。


    “童话也分为正常的童话和□□，于灿那里歌曲都是现成的。”


    宋南笒讲到这里，再度发散，“我觉得我们还能由此做一个出道预热的短片...不对，应该算动漫。”


    “以他们五个为主角，设计成动漫角色，最好能在他们出道前播放完，有足够的趣味，符合他们的性格特点，在最后大结局的时候预告出道。”


    “如果动漫做的不错，应该也能有一些热度。”


    宋南笒说完，整个会议室都是安静的，让她有点不自在。


    “这个方案怎么样？”她问道：“当然，如果要采取，后面还要进行具体的安排，我现在说的只是一个想法，而且动漫的制作应该不会很快。”


    “就按照你说的来吧，动漫这边不用担心，MOONLIGHT引擎可以做，只要我们能出钱，用上引擎，很快就能做出来。”牛能全侧头看着屏幕上的投影，脸上满是期待，“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出周边？”


    “我要第一套！”


    宋南笒卡壳了，这个触及了她的盲点。


    “可以生产周边。”宋南笒不了解，策划部的人了解，赶紧答道。


    牛能全没看他们，视线依旧在屏幕上，“宋南笒今天将大概的策划案做出来，之后交给策划部完善。”


    “不过...”她顿了顿，“同时我还需要你策划一个综艺作为他们的出道综艺。”


    宋南笒：没完没了了是吧？！


    仿佛是看懂了宋南笒的无语，牛能全双手一摊，特别光棍地说：“他们的方案我都没那么喜欢，只有你的让我心动。”


    “再说了，你不想让组合更好一些吗？”


    宋南笒：拳头硬了。


    这要是宋北珩，她一拳头就锤了过去。


    “等我回去想想吧，顺便再完善一下关于动漫的想法。”她最后还是妥协了，谁叫她的软肋就是宋北珩，而对面这个女人还把握住了。


    “行，特许你这几天不用去当助理了。”牛能全笑眯眯地说：“回去好好想。”


    会议结束，牛能全最后一个走的，同时还有等到最后的宋南笒。


    “等着我有事吗？”牛能全放下手机，上面显示着一局游戏的结算画面。


    宋南笒好奇地问道：“我不是专业的，甚至连策划案的模样都是今天才见到，为什么要找我？”


    牛能全拿起手机关闭游戏画面，“大概是因为你昨天的策划，我很喜欢。”


    “让我震撼了。”牛能全轻点桌面，“我很久没有那样的感觉了。”


    她朝着宋南笒笑了笑，“那一刻他们让我觉得，他们会一起闯出去。”


    “事实证明我想的没错，今天你的策划依旧让我惊艳。”牛能全拍了拍宋南笒的胳膊，“我相信你的策划还会给我更大的惊喜。”


    虽然宋南笒自己不相信，但她从来不认为有学不会的东西，她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会议室。


    身上压着担子，但宋南笒依旧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去，而是去了练习室。


    练习室里五人刚好结束一首歌的练习，正在喝水休息。


    宋南笒没有声张，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只是她没想到于灿回头了。


    她赶紧抬起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于灿挑眉，拧上瓶盖，疑惑地看着她。


    宋南笒深吸一口气，站到了宋北珩的身后。


    然后，她举起了拳头。


    “噗！”


    “咳咳咳咳！”


    宋北珩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声在练习室里响起。


    “我，我——咳咳咳。”宋北珩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但也没完全好，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宋南笒，又看向她举起的拳头。


    “你干嘛？咳咳咳！”宋北珩感觉自己差点原地去世，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停止咳嗽。


    “你说说你要干什么？谋害亲哥？你就我这一个哥哥，你舍得吗？我这么帅，要是没了，那是世界的损失。你不能这样对我，知道吗？我对你那么好...”宋北珩语无伦次地控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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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南笒斜睨了一眼宋北珩，“谁叫你惹到我了。”


    她哼哼一声，转身走了。


    宋北珩瞪大眼睛，“你你你...我我我我...她她她怎么能这样？”


    于灿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能确实你哪里惹到她了吧。”


    宋北珩仔细回想了一遍，否认了，“不可能，最近忙着出道，连使唤都没有。”


    童嘉树嘴角抽搐，“我可能大概知道了。”


    他摇摇头离开了，心里感叹着，这对兄妹还真是...相爱相杀啊。


    －


    宋南笒回到宿舍，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但没有急着做策划，而是先打开码字软件。


    有了之前极限赶稿的经验，她现在选择先写稿子！


    稿子写完，提前设置了发布时间，宋南笒打开空白文档，开始写策划方案。


    看着空白文档，宋南笒想了想，然后开始...发呆。


    策划这个东西，宋南笒之前没有接触过，甚至连基本的格式都不知道，唯一的了解就是今天会议上听的内容。


    思考了半天，宋南笒打开网页，找到几本和策划相关的书。


    不就是一天从入门到精通吗？


    这可是大学生必备技能，按照常理来说，她还处于应届时间，肯定行！


    事实证明，宋南笒确实行，她学了一天，基本的策划雏形已经写了出来。


    不过宋南笒看着自己的策划案，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宋南笒干脆关上电脑出门找灵感。


    刚走到练习楼，宋南笒脚步一顿，想着五人现在应该在自由练习，可以去看看，只是刚走进去，她脚步一转，去了另一边的角落位置。


    走到目的地，宋南笒抬头一看，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Auroraissleeping,pleasespeakinalowvoice’。


    爱洛正在睡觉，请小声？


    宋南笒挠了挠头，没能理解于灿的脑回路。


    这是她第一次来于灿的工作室，看到这个牌子不禁犹豫了。


    难道这是在休息的意思？


    “啪嗒！”


    宋南笒还在纠结，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影，差点和她撞上。


    “南笒？”于灿反应迅速地向后退了一步，看清来人后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有事吗？”


    宋南笒松了口气，不用纠结了，人自己出来了。


    “关于组合策划的事情，你是主要制作人，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她道。


    于灿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侧身让开了一大半的空间，浅笑道：“进来聊吧。”


    “你刚刚不是要出去吗？”宋南笒还记得是于灿先开门出来的，肯定是有事情才会出来。


    于灿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过会儿去也行。”


    两人一起走进工作室，宋南笒没忍住好奇，问道：“门口那个牌子是表明你在休息吗？”


    “只是一个牌子。”于灿随口解释道，顺手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宋南笒，“想要聊什么？”


    “我的策划和童话相关，我想着你写的歌好像都和童话有关，正好也有两种风格，我们可以将它们分为两个世界。”


    于灿听了，思忖片刻，“那主打歌有要求吗？”


    宋南笒想着刚刚看见的牌子，眼睛一亮，“就写睡美人吧，这个故事可以黑暗也可以光明。”


    爱洛是《睡美人》中公主的名字，宋南笒刚刚才想起来，正好于灿也喜欢《睡美人》，一举两得。


    只是让宋南笒没想到的是，于灿听见之后没有一点反应，甚至双眼都没聚焦。


    “怎么了？”她问道。


    “砰——”


    于灿下意识脚一蹬，带着椅子后退，只是他忘记了旁边就是桌子，直接撞了上去，桌边的咖啡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