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趁热喝了吧

作品:《从阴鸷太子身边潜逃后,他发疯了

    宋令仪拧眉。


    这种什么都不问,一句话将所有过错归咎于她的做法,实在叫人心头窝火。


    “是她们几次三番挑衅在先,我动手,不过是还击。”


    反驳之余,对上襄氏平静又冷漠的视线,少女心头一咯噔,觉得此刻的襄氏陌生极了。


    “难道府中没有长辈做主么,为何非要动手,今日是定亲宴,你这般行事,叫旁人如何议论我们裴家?!”襄氏眉眼愈发冷肃。


    王瑾见襄氏斥责宋令仪,心头一喜,暗自盘算如何添把火,捂着小腹泣声道:“伯母,我肚子好疼,定是被她踹出内伤了。”


    “关我什么事,你那是被林烟踹的!”宋令仪可不接受这种污蔑。


    “够了。”


    襄氏沉声制止二人拌嘴,视线冷冷扫过王赵林三女,“就算令仪不知礼数,动手打了你们,也是你们撩拨在先,今日是陆裴两家的定亲宴,你们敢搅局,可知后果如何?”


    三女低下头,抿唇不语。


    与此同时,一名小厮急吼吼冲进正堂,凑到裴廷猷和陆探微身边说了几句话。二人脸色陡然大变,匆匆起身离席。


    在座宾客瞧此情形,不免好奇发生了何事,正交互议论着,忽闻堂外有人高声呐喊——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后院厢房走水了!”


    正堂和偏厅的宾客们纷纷放下酒杯碗箸,奔到长廊上。裴府的家主和主母不在,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陆潜和褚一舟隔着庭院,远远交换眼色,后者掩唇高喊:“后院厢房走水啦!快救火啊!”


    奴仆们来不及细想,提着木桶就往后院厢房冲,有好事者也跟着去围观。


    陆老太太瞧着宾客们往后院涌去,心里隐隐不安:“探微和廷猷呢?”


    王氏摇了摇头,蹙眉道:“许是先去后院查看情况了吧。”


    …


    后院。


    厢房门窗紧闭,屋内只点了一盏灯火,光线晦暗。


    花旦慢条斯理坐到软榻边,低头瞧着榻上昏睡的男人,眼波流转间,娇媚撩人。


    她缓缓伸手抚上裴昭的胸膛,感受到掌下的肌肤有多灼热坚硬,嘴角漾开一抹浅淡笑意。


    从前总听人说裴家二郎才貌双全,可她接触过不少世族公子,皆是些俗人,今日见裴家二郎气质温润,当真如谪仙一般。


    思忖间,她的手慢慢往下游移,抚过胸膛、小腹,来到腰间,扣住那条白玉带。


    花旦还记得陆潜的吩咐,不敢做得太过火,只褪了裴昭的腰带,外衣松散,露出里面的月白亵衣,薄肌依稀可见。


    做完这些,花旦开始解戏服的系带。


    室内烛光朦胧,给气氛平添了几分旖旎感。


    就在花旦戏服半褪时,耳畔响起一声沉冷喑哑的男音:


    “你是谁?”


    花旦吓了一跳,猛然回头,便看见方才还昏迷不醒的男人,这会儿曲腿坐在榻上,捂着胀痛的额头,投来的目光冰冷刺骨。


    “裴二郎不记得奴家,可奴家却仰慕您已久。”花旦娇笑着,俯身趴在裴昭膝头,一双媚眼直勾勾盯着他,好似那盘丝洞里吸人精魄的女妖。


    裴昭跟触电似的推开花旦,质问道:“是你给我下的药?”


    花旦被推开也不恼,撩起胸前一缕秀发在指尖卷动,巧笑嫣然:“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二郎已在我的榻上了,今夜良辰美景,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奴家会好好伺候您的。”


    “走开。”


    裴昭神色冰冷,侧身躲开花旦再次靠来的娇躯,本想起身整理好衣物再出门,可刚一站起,就觉脑子里天旋地转,脚步虚浮。


    此物药效甚猛,必须赶紧离开。


    这般想着,裴昭晃了晃脑袋,强撑着往门口走。


    花旦反应过来,立马追上去,从后紧紧抱住了裴昭,言辞委屈,说不清的撩人:“二郎为何要走,可是觉得奴家没有你的未婚妻貌美,会伺候人?”


    裴昭挣扎两下,始终没有挣开。


    忽然间,他看见厢房门窗映出熊熊火光,院里似乎起火了,可身后的花旦并无半分慌乱,仍紧抱着他。


    须臾,院里又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


    “哎呀,当真走水了!”


    “这火烧得也不大嘛,怎会闹那么凶。”


    奴仆们不断往起火的地方扑水,动静之大,室内二人皆能听到。


    裴昭当即反应过来中了计,若叫门外的人看见他这副模样,定亲宴还如何进行得下去。


    感受到怀中人的紧绷,花旦不慌不忙,往男人耳朵里吹了口热气,激得他浑身发麻,羞愤不已。


    “二郎,门外的人好多啊,就是不知你的未婚妻在不在里面呢?”


    裴昭听她提及宋令仪,顿时怒上心头,酸软无力的长臂猛地推开花旦,而后回身掐住她的脖颈,将人抵在圆桌上,双眼猩红,好似失了理智的野兽。


    花旦惊恐万分,不断去薅锁在脖颈上的大手。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裴昭咬牙道。


    花旦被掐得频翻白眼,出于求生的本能,右手不断去够摆在圆桌上的花瓶。


    砰——


    花瓶落地,四分五裂。


    彼时,院里的火势已被奴仆们控制住,突然听见厢房里有异动,都不禁纳闷。


    “谁在里面?”有人大声喊了一句。


    等了半晌,室内无人应答。


    院里聚了二十来号人,对此议论纷纷。这间厢房偏僻,谁会来纵火,别是抓获野鸳鸯了吧。


    眼看时机成熟,陆潜缓步从人群中走出来,语调是一贯的懒散:“这还用问,定是里面的人在院里纵火,直接把门踹开进去看看。”


    奴仆们面面相觑,皆不敢去踹门。


    毕竟今夜设宴,里面可能是宾客,贸然踹门会得罪人。


    陆潜见无人行动,眸色变深:“既然都不敢,那就小爷来吧。”


    说罢,他大步迈向屋门走,嘴角逐渐勾起微妙的弧度,抬脚大力一踹。


    砰——


    众人哗然。


    “天爷呀!”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