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收剑而立，按照楚先生所教的呼吸方式吐纳，越来越有规模的胸脯缓缓起伏。


    楚晗躺在摇椅，撑着下巴看着越来越亭亭玉立的寒衣啧啧称奇，这要是过多几年，岂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


    “你在学堂修行的日子，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


    李寒衣面色微变，紧张说道。


    “楚先生…你不要我了？”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楚晗哑然失笑，看着泫然欲泣的李寒衣，解释道。


    “并不是，只不过你一直在学堂内安稳修行，未曾经历过磨炼。”


    “如今你即将迎来大宗师的境界瓶颈，为了金刚凡境突破做准备，也是时候到江湖游历一二了。”


    “这也有助你的修行。”


    李寒衣面露喜色，开心得原地蹦跳转圈了起来。


    一直以来因为父母的缘故，她一直待在雪月城从来没有出去过，这下终于能够有机会去江湖看看了！


    只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为难之色。


    “但是我老爹那边…”


    楚晗示意寒衣不用担心，“我已经提前跟你父母说过，他们已经同意了。”


    李寒衣瞪大了眼睛，立马上前抱住楚先生的手臂，神色认真询问道。


    “他们真的答应了？”


    楚晗感受到手臂处传来的柔软，干咳了两声，抽出了手面色有些不自然道。


    “当然，因为我也会和你同行，所以他们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寒衣闻言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心里的喜悦不已，然后立马攥拳兴致勃勃。


    “好！这趟江湖历练，我就冲击金刚凡境，绝对不会让楚先生失望！”


    “对了，我曾听我爹说过，似乎在大宗师之上四个境界，每个境界好像都有个特殊的存在。”


    李寒衣掰扯着自己手指头，自言自语道。


    “金刚凡境，自在地境，逍遥天境，还要传说中的神游玄境。”


    “似乎每个境界层次，都有位以最强姿态跻身这个境界的存在。”


    “但凡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都会得到玄之又玄的天地馈赠？”


    其实有关于这些传闻，是前段时间她爹有意无意在她面前提起的。


    一直以来，雷梦杀一直不曾在自己女儿面前谈过修行的事情，具体原因李寒衣其实是清楚的。


    所以老爹能够在自己面前开始说有关于修心的事情后。


    她很开心。


    李寒衣直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手掌撑着桌边，脚丫子悬空晃动。


    “好像说我爹爹的师尊，也就是那位李仙人，李城主曾经在金刚凡境，逍遥天境，神游玄境皆以最强的姿态跻身这这些境界。”


    “我要是也能够像他那样厉害就好了。”


    只是可惜李长生唯独没有在自在地境以最强突破，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那个时代究竟有多少经验绝伦的天才。


    就算是被誉为天下第一人的李长生都没能境境最强。


    说这些话的同时，李寒衣的眼眸眨了眨悄悄看着楚先生。


    “不知楚先生是否知道这些呢？”


    楚晗合拢扇子，看着这古灵精怪的小妮子，似笑非笑道。


    “想问什么就问，兜了一大圈想套我什么话呢。”


    李寒衣十分俏皮吐了吐头，摇晃着楚晗的手臂，在外人面前拒人千里之外的她，此时却是十分自然的撒娇道。


    “诶哟，前段时间我爹娘他们来学堂闹了这么大的风波。”


    “他们四处拿你和李长生比较，所以让我也有些好奇心了嘛。”


    随即李寒衣叉腰理直气壮道，“而且我现在都已经拜入先生您的学堂了。”


    “木已成舟，让学生多了解了解先生的实力怎么了！”


    随即她话锋一转，笑嘻嘻道。


    “不过在我心里先生早已是天下无敌第一厉害，哪怕有某些方面不如李长生也无所谓。”


    “毕竟嘛，能够拿出来和那位天下第一人比较，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倒是实话，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能够有资格和李长生相比较呢。


    大多数人都只不过如仰望高峰罢了。


    楚晗看着李寒衣好奇的同时，又小心翼翼维护自己的自尊心，不禁觉得好笑，他躺在摇椅上手持酒壶沉思片刻。


    “金刚凡境，自在地境，逍遥天境…”


    李寒衣嘴角含着笑意，显然已经猜到先生即将说出都没有以最强姿态突破，但她没有任何失望的情绪。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在她心里而言，楚晗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了。


    “都是以你嘴里最强姿态跻身境界的。”楚晗继续说道。


    至于为何没有说神游玄境，自然是楚晗还不想暴露自己真是的修为。


    接下来行走江湖主要就是为了磨炼李寒衣。


    他不想让李寒衣知道自己身边跟了位神游玄境是，也就是所谓的仙人，就毫无危机感了。


    这样根本就得不到历练的效果。


    “没有也没关系，毕竟这种虚无缥缈的…”李寒衣安慰的话还没说完，便顿柱了，然后难以置信望着自己先生，甚至有些口吃。


    “都是…都是最强？”


    甚至还比那位天下第一人多了个自在地境最强！


    李寒衣看见自己先生面带微笑望着自己。


    “怎么，你先生我境境最强突破的让你很惊讶吗？”


    谁知李寒衣沉吟片刻，面色很认真说道。


    “的确让我很惊讶。”


    楚晗抬手轻叩她的脑袋，没好气笑骂道。


    “这就惊讶了，在你眼里你先生我难道就这么不堪？”


    李寒衣吃疼捂着脑袋，神色极其夸张说道。


    “那可是境境最强啊，就连李长生都没能做到十全十美，但是先生却是做到了。”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肯定绝对不会相信的吧。”


    楚晗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别人或许不会相信，但李长生本人肯定相信的。”


    李寒衣闻言歪着脑袋疑惑问道，“为什么李仙人会相信，你们不是没有见过面来着？”


    楚晗淡然说道，“当我每次以最强姿态跻身境界时，上一个最强的如果没死肯定会有所察觉。”


    “那你说李长生会不会知道？”


    不过李长生没能境境最强也是让他彼为惊讶的。


    就是不知道李长生突破到大神游玄境没，又时不时以最强姿态突破的？


    而且当初莫衣突破的时候，自己也没想起问询问他。


    李寒衣似懂非懂点点头，然后突然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先生的手臂，似乎觉得很不真实。


    “看来我找了位不得了的师父。”


    “我还挺厉害的。”


    李寒衣反而夸起自己的举动，让楚晗都觉得有趣。


    “唉，原本还觉得自己能够在自在地境争取以最强姿态突破的，没想到所以境界的最强都是先生，看来是没有希望咯。”李寒衣重重叹了口气。


    楚晗面带微笑，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了，那就不介意在多说点。


    “或许你不是很清楚，这个最强两个字代表什么。”


    “最强表示着，古往今来，所有修行人里，以无可匹敌的姿态突破到这个境界。”


    “这代表着在这层境界中，当下最强，未来最强！”


    “这也是为什么李长生当年同境中无敌手的原因。”


    “至于你所说的天地馈赠，对实力来说自然有好处，但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