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老攻,你还活着啊
作品:《漂亮万人迷炮灰在修罗场快乐训狗》 梵净禅眸光一凛,拉过司镜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放在了安全的位置,随后便迎上了牧归亭。
两人实力基本相当,既然牧归亭拒绝了他的提议,那么他也不会让出司镜。
两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司镜眼眸微闪,身子缩了一下,尽量离这两个人远一点。
梵净禅打得专注,却没有注意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一根翠绿的藤蔓慢慢地缠了上来。
这根藤蔓背对着梵净禅,绕过光滑的大理石,朝着梵净禅缠了过去。
司镜微张着唇,目光瞬间被藤蔓吸引,呼吸都急了一些。
这样的藤蔓他实在太过熟悉,是墨黎!他没有死在那群恐怖的丧尸手里!
司镜惊喜地攥紧了拳头,突然想起牧归亭微凉的手指勾他的那一下,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
原来他早就发现墨黎了!
怪不得牧归亭能跟梵净禅废话那么久,原来是给墨黎足够的时间绕到梵净禅身后。
不然的话,以梵净禅这个人敏锐的感知力,墨黎肯定会被发现的。
翠绿的藤蔓渐渐变粗变大,颜色逐渐变为墨绿,很聪明地收敛了茉莉花的香气,悄无声息地游了过来。
司镜觉得它似乎对着自己摆动了一下,像是在打招呼,或者在报平安。
不知道墨黎是否看得见,不过司镜悄悄地朝梵净禅看了一眼,确定对方战斗得十分投入后,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
墨黎没死他就放心了,远处传来丧尸的吼叫声,拖长的调子像破旧的风箱。
不过丧尸一直没有过来,声音的来源始终是在地下城附近。
不知道墨黎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梵净禅的丧尸没有追过来。
而梵净禅丝毫没发现周边的异样,牧归亭分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对付这样的对手稍有差池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必须全神贯注。
半空中的两人旗鼓相当,始终分不出胜负,巨大的能量波将人类基地的城墙和房屋震碎,甚至波及到了更远的地方。
只有司镜所在的那个地方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真空区,连温度都没有任何变化。
司镜紧张地关注着战局,两个身上都有些伤,却还是紧咬着对方不放。
周边的空气都仿佛被割裂开,足以将任何不小心踏入的人割成碎片。
下一秒,墨黎的藤蔓停了下来,随后在转瞬间变大数百倍,从藤蔓所在的位置开始,生出了虬结狰狞的根系。
带着毒刺的藤蔓疯狂生长,铺天盖地地长成了一棵巨树,枝干盘旋缠绕宛如一张大网,电光火石之间朝着梵净禅袭去。
而梵净禅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扬面,俊美的脸上褪去了一丝血色:“什么……?”
这个家伙怎么跑出来了?
他控制的丧尸怎么会出问题,它们应该把这家伙困住才对。
“真是一群废物!”梵净禅抬手挡住树藤,同时堪堪躲开牧归亭的冰锥。
明明是最强的变异丧尸,就算没把墨黎困死,也不应该把他放出来才对,更何况墨黎之前已经消耗了那么多力量。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虽然他对上牧归亭是难分高下,但是这时候再加上一个墨黎,局面就完全变了。
梵净禅节节败退,双膝以下被牧归亭的冰锥完全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整个上半身被墨黎的树藤死死压住,尖刺穿透了他的骨肉,将他钉在地上,滚烫的鲜血缓慢地染湿了冰面。
胜负已分。
“咳咳……小镜……”
梵净禅咳得撕心裂肺,吐了口血出来,染红了身下的雪地。
他眸光闪烁,死死地盯着司镜,笑得让司镜心里发毛。
牧归亭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挡在了司镜身前,小心翼翼地将思念了许久的人重新抱在怀里。
在碰到青年的那一刻,牧归亭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仿佛握住了一团柔软的棉花,手指轻轻一握便陷入那温热的肉痕中:
“小镜,是不是瘦了?”
司镜的腰一向很细,甚至一只手就握得过来,触感软绵,像抱着一只软乎的小动物。
“没有啊,我吃很多的。”
司镜垂下了眼睫,像是被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烫到了,脸上泛起了粉晕,两只手还量了一下自己的腰。
没什么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牧归亭看着司镜的眼睛,虎口托住青年白皙的下颌,微微向上抬起,手指碰到了青年的耳垂,轻轻地捏了几下,直到那里泛出好看的红晕。
“你干嘛呀?”司镜没有挣扎,他很信任牧归亭,粉白的脸蛋倒是红了几分,痒得咬了下唇。
红嫩的唇瓣越发水光潋滟,成为一种熟透的桃红色,明晃晃地勾人。
牧归亭轻笑,修长的手指放过了那片已经被搓红的可怜小耳垂,放在了柔软的唇瓣上。
微微用力,指尖探进了半分,吓得青年马上合上了唇瓣,却反而显得更加靡艳涩情,就像是主动将他的手指含住一般。
司镜大脑有点宕机,这是在干什么?能不能转儿童频道?
小猫脸红得可爱,看起来马上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身子也渐渐地软下来,像在撒娇翻肚皮。
感觉在这样玩下去,就要发生一些难以克制的事情了。
“宝宝,怎么碰一碰就撒娇呢。”
牧归亭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及时收手,声音像是优雅低沉的大提琴,贴着司镜泛红的耳廓:
“我好想你,到处都想。”
“唔……”司镜被这直白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手忙脚乱地咬着唇,把头偏向一边,声音小小的,“哦莫……那个,我也想你。”
不过现在好像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诶!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们都比较开放,但是也不要当着这么多情敌的面做这种事情吧!
会不会太开放了一点……
看着牧归亭高大的身子越贴越近,那双眸子中的欲望愈演愈烈。
司镜慌了一瞬,马上伸出了一根白玉般的手指,指了指地上的梵净禅,狐狸般的眸子水汪汪的:
“牧哥,他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司镜的表情非常平静,仰起头来专注地看着牧归亭,没有看梵净禅一眼。
牧归亭愣了一下,被青年眸子中的光彩吸引。
司镜微微歪着头,轻软的银白色发丝在风雪中浪漫地飘动着,迎着光的美人连头发丝都仿佛在发光。
在雪白单调的世界中,青年的美让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失去的颜色,天地间只剩下这么一个昳丽绝美的精灵。
单纯、漂亮又脆弱。
牧归亭的呼吸努力放轻,喘息都有种微麻的甜蜜,他紧张地试图从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找出一丝丝动容。
牧归亭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张不属于凡俗的脸,近乎自虐般地寻找着司镜对对梵净禅产生情绪波动的证据。
但是那张精致的脸蛋上除了平静之外什么都没有,最多就是有一点点困惑。
像是在遇到某种大麻烦的时候会有的表情,总之不是那种对爱人的担心。
牧归亭松了一口气,薄唇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似是有些骄傲,任谁都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开心。
就像是得到主人认可的大狗狗,满心满眼都是快乐。
虽然主人不小心碰了别的坏狗,但是主人不是故意的,主人最爱的还是他!
小镜不喜欢梵净禅,小镜喜欢他!
这个认知让牧归亭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一路上的焦虑和担心都被抚平了。
他十分满足地搂紧了司镜,慰藉自己这么久以来刻骨的担忧和思念。
他把下巴埋在司镜甜香的颈间,偷偷地留下了一颗粉嫩的草莓。
在司镜抗议的前一刻,某个偷吃得逞的人欲盖弥彰地恢复了严肃,对着墨黎点了点头:
“多谢了,接下来,杀掉他吧。”
牧归亭的声音不大,随意地像是在讨论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过墨黎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急切。
墨黎知道他想尽快让梵净禅去死,毕竟小镜太善良了,万一心软了怎么办。
墨黎没说什么,从一棵苍劲的巨树化成人形,只留下一部分狰狞粗壮的枝干困住梵净禅。
墨黎走到了司镜身边,催动司镜手腕上的茉莉手环,轻轻勾着司镜的手指,俯视着地上的梵净禅。
梵净禅受了很重的伤,浑身是血,四肢都被锋利的荆棘困住,手脚的筋脉被尖刺钉住。
他毕竟是人类,而墨黎的藤蔓有剧毒,现在的梵净禅已经是瓮中之鳖,绝对不可能逃出去。
然而梵净禅却像是感受不到痛苦,或许身体上的痛苦对他这种变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更关心的只有被两个人簇拥着的漂亮青年。
梵净禅盯着司镜的眼睛,呼吸间都带着血味,他不满地“啧”了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司镜面前狼狈。
他不怕疼,但是小镜会不会觉得他很丑,会不会讨厌他呢?
他五感灵敏,在听到司镜说想牧归亭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甚至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不想承认那一刻,他嫉妒牧归亭。
牧归亭明明是个失败者,他背弃了自己的原则,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能得到小镜的心?
梵净禅拼命仰着头,视线执拗地落在司镜白玉般的脸庞上。
从嫣红脂润的唇到那双举世无双的清纯眉眼,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爱或恨的痕迹。
可惜那双澄澈的眼眸中没有恨意,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甚至连鄙夷都没有。
可对于梵净禅来说,这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这代表了司镜连一丁点情绪都不愿分给他,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他宁愿司镜是恨他的宁愿他咒骂他,甚至打他、亲手杀了他。
他会把这些当作恩赐,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瞬间慌乱起来,心脏怦怦地跳动,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离他而去,无论他多想要抓住,都没有任何用处。
一向优雅从容的梵净禅第一次觉得有些慌乱,灭顶的绝望笼罩了他的心。
“小镜,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心跳的非常快,像是要离开他的胸膛,飞到另一个人的手中,哪怕任他当作不值钱的东西搓捏玩弄也没有关系。
只要司镜高兴,他愿意付出一切。
梵净禅拼命地挣扎着,期待地看着司镜,希望他流露出一点点不忍心,只要一点点就好。
他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像是盯上了猎物的毒蛇,看得司镜有些不舒服。
司镜紧张地朝牧归亭缩了一下,偏头看向墨黎,带着一丝无辜与窘迫。
牧归亭和墨黎对视了一眼,两人将司镜挡得严严实实。
梵净禅甚至连司镜的头发都看不见,即便他再努力地仰头挣扎,眼前也只剩下脏污的雪地和两个面容冰冷的男人。
“小镜不想看到你。”
说话的是牧归亭,他说出的话像是某种沉重的诅咒,狠狠地扎进梵净禅的心。
“你胡说!”梵净禅像是被拔了胡须的老虎,瞬间暴怒起来,那张脸上惯有的虚伪笑容也被撕得粉碎,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愤怒,“你给我让开,小镜不会不理我的!”
梵净禅心慌得厉害,连声音都透着虚,要是小镜真的不想理他怎么办?
“你真吵。”
墨黎声音平静,一个眼神看过去,梵净禅身上的荆棘就仿佛活了过来,尖刺暴涨数倍,将他整个人完全穿透,甚至将森森的白骨都挤了出来。
牧归亭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墨黎,倾身将司镜挡得更紧,以免他看到这么血腥的扬景。
“他好坏啊,不会是故意吓小镜的吧?”牧归亭贴着司镜的侧脸,声音很低,带着些隐秘的小心思,有些刻意地叹了口气,“看来异种还是不如我们丧尸心思细腻。”
根本什么都没看见的司镜:“……?”
这说的是什么话,一个顶级异种和一个丧尸王,两只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竟然在他面前比起体贴来了?
怎么感觉有一股清新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