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作品:《我是年代文男主他大嫂

    胡秀芳腾地从炕上蹦起来,针线笸箩扫到地上针头线脑撒了一地,她如今也顾不上了:“王宏发你个挨千刀的!自家老婆孩子连肉星子都见不着,你倒给那小贱蹄子买卤肉!离婚!今儿个不离婚我跟你姓!”


    王宏发原本强压着火气进来哄人,这下也炸了:“你懂个啥!”他踹了一脚炕沿,压低嗓门,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这么做图啥?还不是为了咱家好!”


    他铁青着脸,把方才的交锋原原本本道来,说到林若棠掏出汇款单那段时,更是手指头都哆嗦。


    胡秀芳虽然是个炮仗脾气,可脑子不笨,要不也不能一照面就在刘干事面前,“不小心”把人因病回城的事抖落出来。


    “俐俐,把门关严实了。”胡秀芳朝傻愣着的闺女使了个眼色。往常他们商量事儿都背着孩子,可眼下这丫头都二十出头了,也该学着点心眼。


    等王俐蹑手蹑脚关严实了门,胡秀芳盘腿往炕上一坐,眯缝着眼道:“老王,听你这么说,这死丫头是开了窍了,没以前那么好糊弄。你说她突然杀回来,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王宏发抹了一把脸:“要钱倒是小事,就怕……”他喉结滚动,声音发涩,“就怕她打房子的主意。”


    夫妻俩都是双职工,再加上每个月还有房租收。说实话给出去的100块钱,虽然肉疼,但也没到天塌了的程度。


    可这房子——,首都能住上大房子的还是少数,多数都是一家十几口人挤在小小的二十平屋子里,有的甚至就十几平筒子楼,连房间都没有,全用帘子隔开。


    他们一家人是得了造化,能住在宽宽敞敞的小院,还能租出去两间收个房租。谁要动这个,两口子,两口子能和他拼命!


    “早知如此……”胡秀芳阴着脸咬牙,“当初就不该心软,想想办法让她死在乡下!”


    王宏发没吱声,可眼神阴得能滴出水来。心里更是后悔得不行,要是林若棠真死在外头,这房子他们稍加运作就能名正言顺落到手里。现在倒好,卡在这不上不下的。


    “房本你藏严实。”


    “放心,”胡秀芳拍了拍胸脯,“她要敢提,我就说早让耗子啃了。”


    她是算准了,没有房产证就能赖过去。


    “不过,”胡秀芳和王宏发对视一眼,多年的夫妻默契让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保险起见,还是给她找个对象,赶紧嫁出去稳当。”


    胡秀芳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这死丫头现在精得很,得找个厉害婆婆治她!”


    王宏发点了点头,补充道:“主席提倡吃苦耐劳,条件太好的人家咱也攀不上,差不多就行,最好是兄弟姊妹多点,一起过日子才有奔头。”


    夫妻俩对视一眼,要从林若棠身上榨出来多少油水都算计好了。


    “我现在就去找张媒婆!”胡秀芳说干就干,出门前整了整身上的碎花衬衫,又往小卷毛上抿了抿水,整个人精神抖擞地推门出去了。


    屋外,林若棠吃完晚饭,把自己的碗筷收拾了,悠闲地坐在院里消食吹风。


    她这个位置,再凑近点就能听见屋里头在嘀嘀咕咕密谋什么了。


    但懒得听。


    两口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好心思,且出招实在没什么智商含量。


    总归她未来几天会很闲,就当是给自己找个乐子了。


    只是眼下更让她头疼的是另一个现实问题——挤。


    不大的小院儿被租出去两间之后,可供居住的空间更是捉襟见肘。


    晚上她和王俐在一间屋里,睡在同一张木板床上。两个女人并排平躺着,拥挤逼仄,而且皮肤相贴,实在太亲密了。


    林若棠不自在地翻了个身,王俐同样如此,木板床发出“吱呀”一声。两人背对背躺着,中间腾出点空隙倒是终于松快了点。


    她闭着眼睛,手指动了动摸到腰部,感受到了衣服某处一片小小硬硬的凸起,嘴角疯狂上扬。


    一百块一百块,穿越过来得到一笔最大的小金库。花不完根本花不完,林若棠心里美得不行,盘算着购物清单渐渐也有了睡意,却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叮咚”的机械音。


    “系统?”她在心里试探着呼唤。


    【耶嘿~好久不见,宿主想我了吗?】欢快的电子音带着熟悉的“智障”气息突然炸响,【你的Pro max版系统闪亮登场!(转圈圈.gif)这一次我着重升级了好感度提示系统,捕捉和计算方法更加科学严谨,并且以后可以实时为您提供好感度的涨跌提示啦~ovo】


    【怎么样,有没有很惊喜,有没有很开心~】


    “嗯,很棒,特别棒,非常棒。”林若棠嘴角抽搐,不太走心的夸赞两句。


    说实话,男主那反复横跳、加加减减、七零八落、东拼西凑就是不破0的好感度起伏,再搭配实时提醒。


    这升级版系统………怎么看都是冲着她心脏来的。


    “你,和哪家医院联名了?”


    【什么?】系统懵懵。


    宿主诚挚建议:“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了。”


    人类心脏高端局不能没有医生啊TT


    她下意识按了按胸口,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提前默哀三秒钟。


    【宿主别这么说嘛~人家会很贴心的!】系统音量拉到最低,【我会像这样小小声提示的,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ok,提示的时候保持这个音量。”


    【好哒~】系统乖巧地弹出一个卖萌表情包,【还有恭喜宿主,几天没见男主的好感度已经涨到3点了!】


    经验丰富的林若棠同志已经学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冷静地开始询问:“可以查查是什么情况变动的吗?”


    想起这几天自己对男主不仅甩过脸色,而且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毫不客气,人设更是崩得连亲妈都不认识。这样从负到正的十几点好感度是怎么涨起来的?要是能查到记录,岂不是掌握了攻略密码?


    可惜系统表示无法回溯记录。


    林若棠心里转了几圈,最终决定保持现在的策略不变,心理上当他不存在,行动上不紧不慢,态度上维持若即若离的边界感。


    计划通√


    睡了睡了,保护心脏,早睡早起。


    ——


    另一边,阎苏柏刚踏进家门,电话铃声像掐准了似的骤然响起。他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去带锁的柜子里找出来个皮包,拎上出了门。


    自行车停在了附近的新华书店门口,这个点店铺打烊了,但楼上的阅览室还亮着灯。


    他轻车熟路地走上楼梯,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香烟、咖啡、酒和油墨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或站或坐着十几个年轻人,男的多数穿着笔挺的衬衫或军装改良的便服,女的则是一水儿的的确良连衣裙,烫着时髦的卷发。


    再次开放之后,沉寂了十几年的沙龙文化也重新盛行,这群二代子弟们往日闲着除了钓鱼逛公园看电影,也终于能有个别的乐子。


    阎苏柏一进去就有人招呼他。


    “阎哥这边!”喊他的是个倚在露台藤编沙发上,穿海军衫的青年,叫江秋明,是圈子里数得上的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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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苏柏会意,穿过三三两两交谈的人群,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顺便把手里的包递了过去。


    “哟,小阎拿什么好东西了?你从老家带回来的土特产?”一个梳着大背头的青年撇了撇嘴,故意寒碜他。


    江秋明脾气好,在他面前说话自在。话音未落,周围就有人发出意味深长的轻笑。


    在场这么多人,从小都是一个大院里玩大的,是正儿八经的京城人。而阎苏柏长在乡下,父亲又是这两年才升上来的。即便他自己有点本事,但是在二代圈子里,除了江秋明也没几个人真正接纳他。


    露台的沙发有点窄,阎苏柏又手长脚长,坐下来有点憋屈,但姿态却很从容,既不会显得刻意拘谨,又不至于懒散。更独特的是,哪怕他并不是在场权势最高的,却有一股矛盾的上位者的冷漠劲,格外迷人。


    他没回应,或者是根本不在意那些人,江秋明同样也没搭理,自顾自地掂了掂包:“专门给我的啊。你还真是,想让你欠我个人情,果然没这个机会。”


    “想要我的人情?那也行,把东西还我。”


    修长的手指刚伸到一半,江秋明已经摸出了点门道。


    皮包拉开,里面是一台崭新的相机,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相机不稀奇,江秋明这个最懂摄影的却猛地站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卧槽卧槽卧槽卧槽,阎哥!哥!这啥,徕卡啊卧槽!这是从哪搞来的?我求了我家老爷子一星期,他就是不松口,连批条都不肯给我开……”


    他颤抖的手指轻抚过冰凉的金属机身,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江秋明相机不少,却几乎全是日产和国产,他想要个德国货好久了,钱是其次,关键是东西搞不进来。


    没想到,没想到一直梦寐以求的事居然让阎苏柏给办成了。


    牛逼,属实牛逼。


    瞧他这爱不释手的模样,周围响起一片打趣声:


    “秋明老毛病来了!”


    “他一看见相机就这样,比见着老婆都亲。”


    “上回他跟女孩相亲,人姑娘让他拍张照片,这货说浪费胶卷,让她去街上照相馆。”


    江秋明头也不抬地反驳:“去去去你们瞎传什么,我说了几百遍不拍人物,她就是听不懂,还非要摸我相机,我没发脾气都够有素质了吧。”


    没听过媳妇比相机重要的,他这个相机疯子的形象算是彻底坐实了。有人摇头失笑,有人打趣调侃,但目光都不自觉地往那台崭新的徕卡上瞟。


    能搞到这样的稀罕货,阎苏柏的身价在众人眼中顿时水涨船高。几个原本对他爱答不理的二代,这会儿都端着酒杯往跟前凑。


    阎苏柏成了香饽饽,自然也有见不得人好的,还是那个大背头阴阳怪气地开口:“听说你出差还从弄回来个女知青?”


    他故意拉长声调,挤眉弄眼地凑过去笑,“不得了哦,装得跟个正人君子似的,没想到玩得比哥几个都花。”


    “那女知青几天就把你勾得五迷三道的……”说着做了个下流的手势,“兄弟,悠着点儿,年纪轻轻别把身子掏空了。”


    林若棠回城这事,虽然走的是江秋明的关系没声张,可这圈子里哪有不透风的墙。


    几个知道内情的都竖起耳朵等着看热闹。


    阎苏柏眼神森寒,抬手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大背头肚子上。“砰”的一声,他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栽倒地上。


    “你……,你敢打我!”


    “秋明,”阎苏柏甩了甩手,声音冷得像冰,“走了,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