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长公主府

作品:《偏心老夫人重生后,侯府变天了

    窦书心不想让人看见十皇子身中合欢引的样子。


    哪怕姐姐,也不行。


    窦书遥愣住。


    她想了会儿,妥协道:“我可以不进去,但是,等回了侯府,你一定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嗯。”


    窦书遥稍稍避开,转身看着前方。


    窦书心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


    眼前的扬景,让她的心猛地提起。


    院子里,剩下一只空荡荡的水桶,十皇子不见了。


    她惊慌地跑到水桶前,发现了桶边大片的水迹。


    他从水中出来了。


    窦书心没有放过任何细节,仔细观察。


    唯一庆幸的是,水迹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窦书心赶紧来到卧房。


    床单凌乱,如同她离开之前。


    屋里还残留着赵景珩的气息,很淡。


    窦书心环顾四周,除了她,没有任何人。


    他走了。


    合欢引的毒,他怎么解?


    窦书心失神落魄地垂下头。


    床边,闪过一丝银光,窦书心抬眼看去,一把雕着雄鹰的匕首。


    匕首不大,却很沉,还残留着猩红的血迹。


    十皇子为了保持清明,用匕首划破手臂,窦书心看到了,但她忍着心疼当没看见。


    空荡荡的卧房,告诉她,十皇子真的走了。


    他们之间,除了一个被合欢引操控的吻,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银色匕首冰凉,与先前灼热的气息截然不同。


    窦书心还没从那扬混乱中走出来,他却消失。


    如同来得突然,走得更是悄无声息。


    窦书心握紧匕首,小心翼翼地收好。


    又将不堪入眼的床铺整理干净,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才关上门。


    窦书遥在外面等得焦急,她忍不住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不知为何,里面很安静,正准备换到墙角去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窦书遥立刻站直身体,顺着门缝朝里面看去,除了隐约看见一个木桶外,并没发现可疑的人。


    “姐姐,我们回去吧。”窦书心关上门,落锁。


    窦书遥心里急,可面上不显。


    她压住心里的种种不安,带着窦书心走出巷子。


    参加花朝节的人,还没散,四周依旧人声嘈杂。


    两人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


    窦书心低垂着头,情绪低落。


    窦书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家中就剩一个妹妹,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这般难过。


    等两人回到瑞祥院,窦书遥屏退了下人,牵着窦书心的手来到卧房。


    “书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窦书心没有把十皇子身中合欢引的事说出来,只说他受伤了,自己带着他回老宅包扎。


    “十殿下!”窦书遥惊呼,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他没有侍卫吗?怎么一个人在巷子里?”


    “没有,他身边只有一个见喜公公,所以,一旦有人要害他,根本无人保护。”


    一个皇子如此落魄,听者忍不住唏嘘。


    窦书遥长叹一口气:“听说十殿下在宫中很低调,很少与人起争执,都住在国子监了,到底谁要害他?”


    赵景珩的母妃淑妃多年前意外落水身亡后,他便失去了庇护。


    不受宠又失去母妃的皇子,在宫里可谓举步维艰。


    险象环生之下,寻得了一个远离是非之地的机会,吃住在国子监,除非皇宫重大节日,轻易从不进宫。


    可是,只要他姓赵,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赵景琰就不会放过他。


    “好了,书心,十皇子自行离去,也许是见喜公公找人接他走了,你不要太担心。”


    窦书遥知道这番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可她不想让窦书心卷入皇室纷争之中。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安稳度过一生,才是窦书遥希望的。


    窦书心扯了扯嘴角:“知道了,姐姐。”


    夜已深,万籁俱寂。


    长公主府的花厅,烛火通明。


    赵令宸坐在雕花交椅之上,英气长眉轻蹙。


    “十皇弟,还没醒?”


    “禀公主,还没有。御医说猛药已下,现在十殿下要靠自己的意志与合欢引相抗。”


    赵令宸的长指甲在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


    “凭个人意志与合欢引对抗,有意思。”


    赵令宸年轻时去过很多地方,阅人无数,颇有眼界,她从未听过谁能抵抗合欢引。


    “送进去的丫鬟,他没碰?”


    “没有,十殿下非常抵触,丫鬟刚碰到他就被掐住脖子推出房间。”


    送进去三个了,每个都是这样。


    “确实有意思。”


    赵令宸对赵景珩印象不深,毕竟她的弟弟太多了。


    赵景珩的生母淑妃平日里不争宠不邀功的,在后宫一众妃嫔里,人淡如菊。


    加上她死的早,唯一的儿子赵景珩性子与她一样,存在感低,在一众皇子中并不出彩。


    他若真能抵御合欢引,赵令宸确实要另眼相看了。


    “公主,御医说至少一天一夜后,十皇子才有可能苏醒,您先去休息吧。”


    赵令宸睡不着。


    她花了几天时间,从画像着手,好不容易锁定五个人,答案就在眼前,她的血液都在沸腾,怎么睡得着。


    其他人四个人都拷问过了,画皆不是出自他们之手。


    那么就剩最后一个可疑对象:在国子监上学的赵景珩。


    赵令宸寻人心切,排除完所有人之后,便让侍卫去国子监找赵景珩。


    “记住,不要让人发现。”


    赵令宸寻人乃隐秘行动,不可往外透露半天。


    她的软肋一旦泄露,将直接被拿捏。


    侍卫深夜翻进国子监,却扑了个空,只在赵景珩的房里看见一个穿着浪荡的女子。


    出了国子监,他们四处寻找。


    寻了几个时辰,终于找到了身中合欢引的赵景珩。


    一到公主府,赵景珩的毒便全部散发,他把自己的双臂抓得全是血痕。


    痛感可以抑制药性,起初还有效果,后面则完全没用。


    赵景珩无计可施,伸手去抓自己的眼珠。


    赵令宸见状,立刻下令让公主府的御医给他医治。


    合欢引乃烈药,御医同样开了一副猛药,以求药性相冲。


    其实最直接的办法,还是找女子交欢。


    可赵景珩烧得昏迷,也不肯让女子近身。


    赵令宸头一次对自己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十皇弟产生好奇。


    好奇他的意志到底有多坚定。


    赵令宸打了个哈欠:“帮我看好他,一旦他意志崩溃,就送丫鬟进去。”


    别把人搞残了,影响她寻人。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