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指认沈枝枝

作品:《偏心老夫人重生后,侯府变天了

    府医给沈枝枝把完脉,说:“二夫人脉象沉细而弦,是肝气郁滞,最近是不是夜寐不安,食不甘味?”


    谢昇点头。


    府医继续说:“二夫人需宽怀调摄,不要神思过劳。因为她怀有身孕,不可用药,因此还需自我调节。”


    谢昇眉头紧皱,斥责道:“你身为府医,光说些没用的,你没看到夫人呼吸加剧,直冒冷汗。她肚子里有孩子,这般难受影响到孩子怎么办。你这府医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卷铺盖走人。”


    府医被训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想辩解两句,又闭上。


    刚进门的窦书遥和谢婉柔正好看到这一幕。


    窦书遥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枝枝。


    她这招装病,确实有用。


    不过,只对谢昇有用。


    谢婉柔接过话:“二弟,府医在侯府多年,医术毋庸置疑,要是他水平不行,母亲早就不用了。知道你心急,但此时不可意气用事,不如问问枝枝,她因何事烦心,以至于夜寐不安,食不甘味。”


    谢昇在心里嗤了一声,还能因为什么事烦心,自然是母亲偏心其他子女,冷落了二房。


    沈枝枝都有身孕了,侯府上上下下有谁关心过她,有谁把二房放在眼里。


    “枝枝,你且说说,到底为了何事而郁结,放心,无论谁欺负了你,让你不舒服,都有我给你撑腰。正好大家都在,你大胆地说出来。”


    谢昇与沈枝枝向来有默契,谢昇的话中之意,沈枝枝早就听出来了。


    可她说不出口啊。


    早上,她从丫鬟口中得知,昨晚老丁逃跑失败,和同伙一起被齐嬷嬷抓了个现行。


    如今两人都被关在侯府后院,等候老夫人问审呢。


    听到这消息,沈枝枝腿软得站不住。


    还未等她缓一缓,安和院就派人来请了。


    卫昭容冷落二房许久,这会儿来请,自然别有深意,大抵是为了老丁逃跑之事。


    沈枝枝不想去,可谢昇却觉得必须去。


    母亲偏心这么久,终于想起二房来了,他倒要去看看,母亲是不是后悔了。


    毕竟有他在宫里当差,沈枝枝又怀了身孕,母亲就算一时鬼迷心窍,想着扶持大房和三房,但她早晚会发觉,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他谢昇所在的二房,才是侯府的未来。


    “枝枝,你说呀。”谢昇的话打断了沈枝枝的思绪。


    现在她被架在火炕上,从头到脚烧得不知如何是好。


    谢昇的问话,她想装听不见,可面对几双眼睛,她又不能不回。


    “夫君,我……我有了身孕后,便是如此,并无别的烦恼事,也未曾有人欺负我。”


    谢昇:“……”


    他没想到沈枝枝关键时刻掉链子,原本想借题发挥的他,一下子哑火了。


    怎么跟预料中的不一样。


    “我知道原因!”


    这时卫昭容出现在门外。


    她的一双眼睛古井无波,若有若无地落在沈枝枝身上,沈枝枝的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


    “沈氏,既然身体无大碍那便起身吧,有个人要让你见见。”


    谢昇疑惑地问:“什么人?母亲,您在说什么?”


    卫昭容瞥了他一眼:“一起出来看便是。”


    过了会儿,众人离开偏厅,来到前厅。


    沈枝枝手脚发软,谢昇几乎是半抱着她走出来的。


    等众人坐下,齐嬷嬷拍拍手,有人押着昨晚的蒙面人和老丁进来。


    “跪下!”


    蒙面人和老丁齐齐跪着。


    沈枝枝匆匆了看一眼,瞬间僵在原地。


    果然,沈父派来的人,被抓住了。


    昨天白日,她曾亲手把柴房的钥匙交给了他。


    卫昭容开口:


    “近日,我和窦书查看库房账本时,发现账本存在很大的问题,许多账目对不上。老丁亲口承认,自己在账本上动了手脚,挪用了五十两白银给孙子治病。”


    这时,谢昇和谢川才知道卫昭容召他们前来的目的。


    谢川猛地拍桌子:“好哇,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侯府给账房先生的月钱可不少,你竟然还贪上了。”


    老丁本就摇摇欲坠,被谢川这么一吼,直接瘫在地上求饶:“老夫人,二爷,饶了我吧。我真的是没办法,才铤而走险的。”


    若单看老丁这副模样,确实可怜。


    一把年纪,痛哭流涕,又是为了自己孙子才犯的错。


    可是,泛滥的怜悯之心,只会让偌大的侯府从底部蛀裂。


    卫昭容不为所动:


    “你且说说,与这人是什么关系?”


    老丁转头看了一眼,摇头道:“我不认识他。”


    “既不认识,他为什么潜入侯府,冒险救你?”


    老丁眼神飘忽没有准位,只意味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他,不知道他为何来。”


    从老丁这儿问不出结果,卫昭容转移目标。


    “你,抬起头来。”


    那人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惧意。


    “你是谁,为何潜入我侯府?”


    “我是丁老先生的远房小辈,曾经受过丁老的帮助。听说他犯了错被侯府关押,一时心急想救他,趁机混入了运送蔬菜的队伍,躲在杂物房,等待时机。”


    “你哪来的钥匙?”


    "……"


    那人说不出。


    “侯府里,是否有人接应你,提前给你一把柴房的钥匙。”


    “没有。”那人立刻否认。


    卫昭容不再多问,“用刑。”


    院子里早已准备好刑具,老丁和蒙面人同时被绑在凳子上,身形结实的家丁,举着一块厚重的木板,随时等待卫昭容的吩咐。


    老丁一把年纪,风烛残年,一板子下去就能要他半条老命。


    “啪!”


    一板子结结实实地打在蒙面人后背,饶是他年轻力壮,依旧忍不住大叫。


    下一个,轮到老丁。


    “老夫人饶命啊,我招,我招,我全招了。”


    卫昭容让人停手,把老丁押进来。


    老丁手脚瘫软,全靠家丁把他拖进来。


    “老夫人,我招了。是二夫人,那人是二夫人派来的。”


    “什么!”谢昇猛地站起身:“老丁,你莫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