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老丁逃跑

作品:《偏心老夫人重生后,侯府变天了

    一份是国子监学生名册,一份是沈家人员名册。


    两个册子一前一后送到。


    国子监的学生,皆是达官显贵之子,其中更有两位身份无比尊贵的皇子。


    卫昭容的手指在九皇子赵景天和十皇子赵景珩之间,轻轻点了点。


    这两位中,有一位将是未来的皇帝。


    当今势力如日中天的三皇赵景琰,非但没能登上皇位,下扬还万分惨烈。


    只有活了两世的卫昭容,才能窥见天机。


    皇权交替,平静湖面下的波涛骇浪,足以波及整个湖水里的鱼虾虫类。


    利用天机,给侯府谋一个光明的未来,乃卫昭容之重任。


    名册在前,卫昭容的手指继续在名单上滑动,忽地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南宫海是怎么进国子监的?” 卫昭容问。


    李嬷嬷说:


    “原本以南宫家的实力,南宫海没办法进国子监,但不知南宫家使了什么手段,让他成了靖王小世子赵鸣的伴读。不过据说,南宫海资质很一般,不如赵世子聪明。”


    卫昭容不置可否。


    探花郎的实力,怎么能用一般形容。


    南宫海是聪明人,知道藏拙。


    不仅如此,他还会善用一张俊脸,吸引女子主动献身。


    上一世他本有婚约,对方是比南宫家稍微弱一点的普通官家,他嫌对方不能助他仕途上位,到了适婚年龄一直未履行婚约。


    在科考期间,南宫海无意间认识了沧州知府的嫡女,两人很快坠入爱河。南宫海干脆利落地退了亲,迎娶沧州知府嫡女。


    成亲后第二年,他便考上了一甲第三名。


    爱情事业学业三丰收。


    一年后,谢婉宜无意间看见了他,吵着闹着要嫁给探花郎。


    因为南宫海已有嫡妻,谢婉宜心甘情愿做了妾室。


    谁说只有女子是红颜祸水,长成南宫海那样,同样是祸水。


    南宫海娶沧州知府嫡女时,也曾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遇到上赶着倒贴的谢婉宜,很快把山盟海誓抛在脑后,犹如抛弃他曾经的未婚妻一样。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拿笔来,我要给澜儿写封信。”


    卫昭容的信写得快,寥寥数语,简明扼要。


    谢澜是聪明人,一眼便能看明白。


    等信送了出去,卫昭容拿起另一本册子。


    沈家人员名册。


    沈家门户不高,族中子嗣不兴旺,除了已嫁人的沈枝枝外,只有一个儿子沈天赐。


    从名字便能看出,沈家父母对儿子的到来有多么高兴,取名天赐,来自上天的恩赐。


    从小被教育一定要爱护弟弟的沈枝枝,自然对宝贝弟弟有求必应。


    只可惜,溺爱养出的不是一个懂得感恩、有能力有担当的男人,而是一个自私自利、到处闯祸的纨绔。


    “探子说,二夫人的弟弟这两年多次出现在赌扬,有两几次因为欠债,连脚下的靴子和头顶发冠都抵押了去。”


    羞辱至此,也没能让沈天赐改掉赌博的恶习。


    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沈天赐沾了一样,照样拖垮全家。


    齐嬷嬷又说:


    “沈家想给沈公子捐个官当,那捐官可不便宜。”


    好一点的官职上千,上万两白银。


    当然也有差的官职,可沈天赐眼高手低惯了,哪里肯去偏远的小地方做个无关紧要的小官。


    他在外面吹过牛,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京城的大官儿。


    蚊子打哈欠,口气不小。


    捐官的银子从哪儿来?


    齐嬷嬷没有把话挑明,侯府账本出了问题,一通查下来,二夫人沈枝枝最可疑。


    首先,她掌管账房两年,动手脚很方便。其次,她有动机,娘家的弟弟不成器,指望着姐姐拉一把,缺银子怎么办?伸手问姐姐借。


    嘴上说“借”,可一分钱也不会还。


    沈枝枝心甘情愿被沈天赐吸血,毕竟他可是家族里唯一的香火啊。


    她天天进出账房,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堆着,谁看了不动心。


    更何况想要娘家补窟窿的沈枝枝呢。


    卫昭容合起册子,心中明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让探子继续查,任何风吹草动都别放过。”


    “是。”


    柴房内,账房先生老丁正蜷缩在角落打蚊子。


    天气热了,蚊子开始活跃,尤其在阴暗潮湿的柴房,嗡嗡的叫声,吵得人心烦意躁。


    关进柴房几日,老丁憔悴了不少。


    倒也没缺吃少喝,只是饭菜口味奇差无比。


    一句话概括,这条命暂时死不了,可跟活着又差了许多。


    夜深人静之时,有人鬼鬼祟祟靠近柴房,轻轻敲门窗。


    老丁被窸窣声惊醒:“谁?”


    “嘘。” 外面的人示意他别出声。


    老丁紧张又害怕,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了。


    有蒙面之人推门而入。


    “跟我走,我送你出府。”


    老丁不知对方身份,岂肯轻易跟着走。


    “你若不走,老夫人一定会报官,你后半辈子在牢里待着,你那得了痨病的孙子怎么办?”


    提到孙子,老丁老泪纵横,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颤巍巍起身,跟着那人往外走。


    夜深人静,侯府的下人们均已睡去,他们两人离开柴房,小心翼翼地朝后院大门走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人,当大门出现在不远处时,老丁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只要迈出这个大门,他就可以带着全家逃得远远的。


    他们越走越快,就在蒙面人刚摸上木头门栓时,后院火光大亮,一群仆从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


    为首的中间人,正是齐嬷嬷。


    “老丁,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齐嬷嬷的声音冷如寒冰。


    老丁的魂已经吓掉了,瘫坐在地上,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欲带他出府的蒙面人见状,快速拉开门栓,准备逃出去。


    可今日这门栓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用了吃奶的力也没能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