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暂时屈服

作品:《偏心老夫人重生后,侯府变天了

    卫昭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二房两人愣在原地。


    分家!


    这怎么行!


    “母亲,您为了谢澜要与我分家?”


    谢昇不可置信,连带着身体晃了晃,要不是身后有桌子挡着,只怕要跌倒。


    “你处处与我作对,不分家留着干什么。二房自立门户,多么清净,省得我一把老骨头管教过多讨人嫌。”


    上一世,谢昇逼卫昭容分家,卫昭容甚至下跪求他,也没能挽回他的决定。


    如今谢昇屡次三番攀咬谢澜,搅得侯府不得安宁,留着有何用。


    “母亲,我错了,我……我只是不服气,谢澜他毕竟是……”庶子两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咽了下去:“母亲,我需要时间接受他,您得给我时间,是不是。”


    “是啊,母亲,咱们侯府都是一家人,好端端的分什么家啊。夫君他一时想不开,做事鲁莽了些,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沈枝枝连忙跟着说。


    二房的目的是爵位,现在就分出去,别说爵位了,连该有份例分红都没了,傻子才答应呢。


    谢昇和沈枝枝立场一致,默契地选择吞下这口气。


    来日方长,凭他的能力钻营几年,职位必定能节节攀升。


    到时候,母亲怕求着自己别分家,他也必定毫不留情地拒绝。


    整个侯府,除了他谢昇,全都烂泥扶不上墙。让他白养一堆拖后腿的废物,做梦!


    谢昇觉得自己目光长远,不似母亲短视。


    她轻信谢澜的花言巧语,偏心庶子早晚会后悔。


    卫昭容早就看透谢昇心中所想,他的冷漠无情刻在骨子里,暂时的妥协只不过是蛰伏之后,等待下一次反击的机会。


    可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行,既然你们认错了,那我便不再追究。不过老二,我再提醒你一遍,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和万事兴。张府终究是外人,为了外人伤害家人,这种事我绝不允许。”


    谢昇咬着牙应道:“母亲说的是,以后我会与张修撰保持距离,不让您担心。”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你与张修撰该怎么处还怎么处,我并不会干涉,但是绝不允许你为了外人欺负侯府的人,明白了吗?”


    “明白。”


    卫昭容知道,谢昇只是暂时妥协,后面还会再犯幺蛾子。


    但能拖一时是一时,给谢澜时间慢慢成长。


    回到安和院,卫昭容问:“拾一今天情况如何?”


    齐嬷嬷回:“今天拾一没再发烧,但身上疼得厉害,听说忍不住哭了好几回。三爷下学回来后,正守着他呢。”


    拾一还小,加上身体弱,自然难以忍受这般锥心刺骨之疼。


    卫昭容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受苦了,从二房本月的份例中拿出一半给拾一。”


    “本月份例发放还有半月余,要等吗?”


    “不等,今天就送去。另外,兰院的份例先前没有发,补满一年,一齐交给澜儿。”


    “是。”


    齐嬷嬷来到库房,让账房先生拨银子,两人对账无误后,送到了兰院。


    谢澜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珠子都转不动了:“这……这么多?”


    “不多,跟大房二房一样。三爷,银子您收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齐嬷嬷看了眼周围,放低声音:“逢年过节的打赏院里的丫鬟小厮,有了银子,他们才听话。”


    管教院里的下人,需要手段,赏罚分明,拿捏人心。平时他们尝不到主子给的甜头,很容易被人收买。


    “多谢嬷嬷教诲。”


    谢澜收好银子,把拾一那份单独摘出来,自己又添了一大半进去。


    “三爷,你哪来这么多银子?”拾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二哥赔给你的,他打伤了你,诊治费疗养费都在这儿了。”


    拾一一听,急忙说:“这怎么行,哪有主子教训下人还要赔偿的,我不要,你快给二爷送回去。”


    “别担心,这是母亲的意思,二哥也同意了。”


    谢澜明白拾一在担心自己,怕自己受牵连被谢昇为难。


    “当务之急你先养好伤,今日我一个人上课,心里空空的。你赶紧养好身体,我们一起上课。”


    “嗯嗯。”


    拾一对学习的热爱不比谢澜少,他多躺一日,便少学一日,心里干着急无用,干脆趴在床上背书。


    谢澜见了没有阻止,背书转移注意力,拾一就没那么痛了。


    这日,天色晴朗,春末已至,气温高了不少。


    花园里姹紫嫣红,卫昭容却没时间欣赏。


    谢澜的生辰就在眼前,不管他能不能被董先生收下,她都要大办特办。


    宴请宾客的名单,菜肴,礼器,还要给谢澜量身定制衣服,琐事繁多。


    卫昭容一一亲自过目,竟一整天都不得闲。


    “小姐,有些事交给我去办吧,您这般亲力亲为,哪里吃得消。”


    齐嬷嬷给卫昭容扇风,轻声道。


    “澜儿今年十五,我亏欠了他十四年,第一次给他办生辰宴,唯有经过我的手,我才安心。”


    “三爷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您的一片苦心,他会记在心上的。”


    “嗯。我睡会儿,一个时辰后叫我。”


    “是。”


    午后的日光懒洋洋的,卫昭容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有丫鬟急匆匆赶来。


    卫昭容睡得正香,这会儿突然被吵醒,黑沉的目光能刀死人。


    “什么事?”


    “二小姐她……跑了。”


    “跑了?”


    谢婉宜被卫昭容罚跪祠堂十日,抄写侯府家规一百遍,今日是第十天。


    “二小姐她带着一个包袱,趁奴婢们不背,从祠堂后院爬墙跑了。”


    卫昭容不语。


    且不论谁给谢婉宜准备的包袱,又是谁协助她逃跑,此刻,谢婉宜能逃到哪里去。


    “可知她去哪儿了?”


    “二小姐说,她要去青州找外祖父。”


    卫昭容娘家在青州,谢婉宜口中的外祖父,是卫昭容的亲爹——卫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