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 章:这下真弹不了
作品:《囤物资穿越,农家娇妻直接躺赢》 乐师就是个传话的,说完紧张地看着姜念初。
良家女子怎么可能抛头露面给客人弹曲,那位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不懂这些道理。
显然就是想故意折辱人,可她不敢不传这个话。
这些姜念初也明白,拍了拍小心翼翼的乐师,“这事我知道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乐师走后,姜念初抬头看向二楼的紫竹阁,眸子一沉。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提出这样不合礼数的要求,换成一般的客人,她应该上去呸他一脸,然后找人打出去再不准登门。
可张公子当面介绍了他是知府的贵客,所以在季容华眼里,他们应该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也不敢得罪他的。
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决策?
姜念初找到宋凛,将季容华的要求告诉他。
宋凛一张脸霎时沉了下去,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分明是故意的。”
“可不就是吗。” 姜念初说,“他知道单凭‘知府大人贵客’这个身份,我们就已经得罪不起他。”
“无论他是谁,我也不会让你受此折辱。” 宋凛眼底带着怒意。
“我知道,我才不给他弹呢。”
姜念初也很生气,但声音依旧冷静,“只是他身份特殊,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冲动,更不能当众翻脸,否则会留下后患。”
道理他都懂,可就是觉得憋屈,宋凛一张脸更黑了。
姜念初在想办法,忽然眼神一亮,低声道,“相公,我有办法了,你去地窖拿两壶好酒,我们一起上去。”
“什么办法?” 宋凛蹙着眉问。
姜念初推他,“你先去拿酒,一会儿上去就知道了,我不给弹,也不得罪他。”
宋凛人一走,姜念初招手叫过来一个小二,低声嘱咐了他几句话。
后院的地窖里有不少好酒,是开业前宋阳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宋凛取了一坛九秋露出来,装在青瓷酒壶里端出来,脸色依旧阴沉的能滴出水。
“走吧,别板着脸了 。” 姜念初神色如常的上前推他。
两人上楼来到雅间门外,宋凛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抬手敲响了门。
随从来开的门,开了门就回到桌边坐下,和另一个人旁若无人的吃着桌上早已经凉透的饭菜。
季容华正慵懒地靠坐在窗边,听到动静转头,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姜念初身上,开口道:“来了,你们楼里乐师所奏之曲有些意思,可惜技艺粗陋弹得不好。”
“听闻此曲乃是姜娘子所作,我想听听原版,姜娘子不会觉得我冒昧吧?”
我觉得你有病,姜念初面上神色淡淡,心里已经问候了他十八代祖宗。
“我们还不知道公子贵姓呢?” 宋凛沉住气开口问。
“我姓季。” 季容华的眼神终于舍得从姜念初身上移开,看向宋凛。
“原来是季公子。”
宋凛上前将酒坛放在桌上,声音平稳,“先前事情太多招呼不周,特地从地窖里拿了好酒,向公子赔罪。”
“至于为公子弹奏之事。” 宋凛倒了两杯酒,“内子乃是良家妇人并非乐师,此举于礼不合,还请公子见谅。”
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在屋内弥漫开来,九秋露是难得的好酒。
季容华瞥了酒杯一眼,似笑非笑,“宋公子多虑了,我并未将姜娘子当取乐的乐师,本人也略懂音律, 不过是想要同姜娘子讨教一番。”
“此乃风雅之事,怎会于礼不合呢?”
宋凛险些没控制好力道将酒杯捏碎,这是以为他没念过书,什么都不懂吗?
明明就是个登徒子,狗屁的风雅之事。
这一刻,宋凛生出干脆找机会宰了他,省得这人阴魂不散的想法。
见宋凛冷着一张脸沉默,季容华看向姜念初,“姜娘子也不愿意为本,本公子弹奏一曲吗?”
姜念初垂眸淡声,“我已为人妇,抛头露面为客人抚琴,恐惹人非议,恕我不能答应。”
“可这房中并无外人,何来抛头露面之说?”
季容华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浅尝一口,“何况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是品谈音律而已。”
他哪里听不出姜念初的抗拒,可他就是故意的,想看看她的底线在哪里。
是忍气吞声,还是刚烈反抗。
宋凛的拳头在袖中握紧,额角青筋微跳,他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同时也疑惑,姜念初不是说她有办法,办法是什么?
习武之人都是敏感的,季容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抬眸看向宋凛。
这是想要动手吗?
他若真敢动手,为这份胆色他倒是可以先让他十招。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姜念初松了口气,立刻转身去开门,门外是小二端着茶水。
接过托盘,姜念初走回到桌边。
“季公子,赠画之情还未谢过。”
姜念初将托盘放桌上,倒了一杯茶,“我一个妇人不善饮酒,今日便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季容华笑起来,举杯,“好啊。”
白瓷茶杯里的茶水热气升腾,宋凛看着想提醒一句小心烫。
话刚到嘴边, 姜念初已经端起茶杯,刚端起来就手腕一抖。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那滚烫的茶水大半泼洒了出来,正好浇在姜念初的右手上。
接着“哐当!” 白瓷茶杯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宋凛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过去,拉起姜念初的手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红,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愤怒。
他这才明白,姜念初方才说的她“有办法”,竟是故意烫伤自己的手,这样也就弹不了。
姜念初打翻茶杯是演的,被烫的反应不是。
此时她右手细嫩的皮肤上, 早已经通红一片。
为了达到目的,她特意吩咐小二用刚烧开的水泡茶,然后算着时间送上来。
茶水的温度至少有九十度,那是真的疼。
几根手指,还有手背都红了,疼的她脸色都白了。
“顺子。” 宋凛朝着门外大喊一声。
负责紫竹阁的小二顺子急忙跑进来,“怎么了东家。”
“快去打盆冷水来,再派人快去请大夫。” 宋凛语速飞快,小心捧着姜念初的手直吹气。
顺子一看宋凛的动作和地上打碎的茶杯, 瞬间明白了,拔腿就往楼下跑。
姜念初手上火辣辣的疼,还不忘看向季容华说,“季公子,真不好意思,这下是真弹不了了。”
季容华冷笑一声,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只被烫的通红的手,看着看着神色逐渐复杂。
这份狠劲,这份宁为玉碎的刚烈...像一道刺目的光,照进了他心底最晦暗的角落,与某个被深深埋葬的身影重叠起来。
就连她咬着唇不愿发出声音的倔强,也仿佛一模一样。
眼前的两人没再给他一个眼神,可季容华心底偏执的执念,已经像彻底点燃的野火,疯狂地蔓延开来。
顺子跑的飞快,端着一盆冷水冲进来,宋凛赶紧拉着姜念初的手按进了水盆里。
被冰冷的井水一泡,瞬间觉得好受多了。
姜念初抬头,对上宋凛责怪的眼神,心虚的闪躲。
宋凛心疼又无奈,回头对顺子说,“打多一盆水来,再去催催大夫。”
“我没事,没起泡,擦几天药就好了。” 姜念初小声说。
这时,季容华起身走了过来,看了眼她的手,“倒是我的不是了,姜娘子好好养伤吧,我改日再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