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罡有些惊讶：“这么玄乎？”


    白起微微点头。


    “嗯，这也是为何顿悟后，提升会这么大，相信你们都或多或少听说过，


    那些顿悟后的江湖人，


    都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想，原因就是如此。”


    独孤求败倒是一针见血：“境界越高，陷入顿悟后的提升越发明显，


    得到的好处也越多。”


    白起微微摇头：“这么说对也不对，只能说是境界低的人达不到领悟的要求，


    而境界高的人则领悟的更多，两者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一个获得了种子，


    一个能借此快速发芽，


    乃至成长为参天大树。


    但两者的本质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获取的多少罢了。”


    独孤求败和李纯罡点点头，倒是确实如此，


    毕竟他们都明白，


    万事开头难，但只要迈出那一步，后面基本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白老哥，你是怎么进入顿悟的？


    又持续了多久啊？”


    白起看向好奇询问的李纯罡微微思考了一下，


    这才开口。


    “我进入顿悟属于一种顺势而为吧，


    亦或者是气运眷顾？


    老夫陷入顿悟是因为长平之战，此战你们都知道结果，


    当时冲天的杀气汇聚而来，我的境界也开始飙升，从大天象境，


    一路飙升至陆地天人境并且直冲圆满，就这也还没有结束，磅礴的杀气仅仅消耗了一半，


    当时老夫还以为会接着提升，但却不曾想，


    忽然陷入了顿悟。


    顿悟了大约三个时辰，等老夫醒来的时候，那磅礴的杀意就消失了，


    化作了老夫的剑域。


    李老弟知道的，当初和王仙芝一战，那笼罩王仙芝的血色就是老夫的剑域。”


    李纯罡倒是听明白了，但没听懂白起前面说的那句，


    于是接着问道：“白老哥，你这顿悟和剑域我倒是听明白了，但你说的顺势而为，


    还有气运眷顾是什么意思？”


    独孤求败也是微微点头：“是啊，白老哥，


    你这一身修为谈不上气运眷顾吧？


    那可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


    白起闻言轻笑一声：“先回答李老弟的问题吧，


    老夫猜测是天地的意思，当时天下气运平均分于各国，其内武道强者都平均差不多。


    而老夫当年确实至少可以突破天人大长生乃至武道金丹。


    而之所没突破进入顿悟，


    老夫猜测可能是天地的意思，


    一来，当时的秦国气运不足以支撑老夫突破。


    二来，若是老夫踏入天人大长生亦或者武道金丹，


    当时的局势会瞬间崩塌。


    当时的老夫或许在天地看来就是一个变数，所以祂顺势让老夫进入了顿悟中，


    将那身磅礴的杀意，


    化作了老夫如今的剑域。”


    “那气运眷顾呢？”


    白起缓了缓这才开口：“至于说气运眷顾，


    老夫也是感到庆幸。


    后来老夫假死后，闲的无聊就四处翻阅书籍，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天地间的万事万物都有祂自身的规律，而这个规律是祂早已定下的，


    而其中不再祂掌握中的人做出了超出祂掌控的事，这种人就称作变数。


    而这种人通常就两个结果，一种就是所谓的渡劫，俗称被雷劈死，


    而这种人在道家的说法，


    就是天妒。


    一种则是设下限制，让其不要超出祂所掌控的范围，


    老夫就是这一种。


    而这也是老夫为何说，老夫是气运眷顾的人。”


    独孤求败颇为惊叹：“这说法倒是新奇，


    按白老哥这么说，天地有自主意识？”


    白起微微摇头。


    “并不是说天地有了意识，打个比方来说，


    让独孤老弟教授剑法，


    独孤老弟肯定有自己的路数，而在你教授的过程中，其中一位改变了你的路数，


    这就是变数。”


    李纯罡摸了摸下巴：“白老哥，你说的云里雾里的，


    还是不明白。”


    独孤求败却是忽然理解了：“我想白老哥的意思就是一句话概括，


    那就是出乎意料。


    就是在原本预料的这件事中，发生了你预料之外的事情，而这个人，


    就是变数。”


    白起微微点头：“不错，独孤老弟说的，


    就是我想说的。


    而天地也是如此，老夫当年的事情对于天地来说就是变数，当时的世人没人会想，


    我白起会杀尽那赵国大军，


    可老夫就是杀了，而这就是变数。”


    李纯罡微微点头。


    “这么说倒是让老夫理解了，不过，


    这变数恐怕很难达到吧？”


    白起微微点头看向独孤求败：“借着李老弟的问题，我回答独孤老弟的问题，


    前面独孤老弟说这是我努力得来的，谈不上气运眷顾，


    但在我看来，


    天地间的一切早有定数，而想要改变，则需要气运眷顾，例如独孤老弟，


    若是不来万宝山，


    若是长寿不举办此次万宝山大比，独孤老弟以为如何？”


    独孤求败微微沉默。


    “那我大约几十年后就会死去。”


    白起微微点头。


    “没错，这就是气运眷顾，若是你无气运，


    这或许就是你的结局。


    虽然老夫是兵家之人，向来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言论，但经历此事后，


    老夫却是只信一半。


    有句话说得好，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由此老夫得出结论，气运眷顾是真实存在，


    例如江湖上传闻的村野少年落下山崖得了奇遇，


    亦或者被高人所救，


    这一切的一切在老夫看来，都是气运所眷顾，当然气运眷顾是一方面，


    努力也不可少。


    例如老夫在大秦统领兵马之事，当时和老夫同期的不知多少人，


    就因为没有这个气运，


    从而落入茫茫人海，一身才华无从得以施展。”


    李纯罡闻言陷入了思索。


    片刻后。


    李纯罡开口：“白老哥的说法有点意思啊，


    在这种说法中，


    气运倒是成了具象表现。


    而来白老哥要强调的就是，兵法研究是可以通过努力的来的，


    而气运则是随机的，


    而气运的作用就是让你一飞冲天。


    是这个意思吧白老哥？”


    白起微微点头：“没错，这就是老夫的主张。”


    独孤求败却是忽然问道：“按白老哥这么说，


    若是白老哥还在军中，那么白老哥的子嗣想要施展一身本领，


    这就是白老哥一句话的事儿，那这算气运眷顾吗？”


    【今天就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