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打化神

作品:《前魔教少主,剑宗卧底中

    “我筑基,你重伤,我们两个上去送死?”


    “不难不难。”陈遂对此并不着急,抓着老四衣领,“这个不记得什么宗门,并不厉害。”


    “掌门顶多是个化神,修为都是靠杀雪兽和采补堆砌上去的。我上次来时烧了他们藏书阁,不也好好的?”


    陈遂记不清这是什么宗,好像和他便宜爹有仇。


    楚天阔自诩是个嫉恶如仇的绝世好人,一生树敌无数,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还始终坚定自己在替天行道,得罪了玉山魔教以外大部分魔修和小部分心术不正的仙门。


    母亲作为魔教教主,比楚天阔还是更胜一筹,她得罪的就不只有仙门了,连凡人王族也未放过。


    如若下界要毁灭,陈遂大抵是这世上唯一能幸灾乐祸的人,毕竟十个人里,八个都是他父母的仇家,剩下两个,一个认不出陈遂,剩下一个是死人。


    “你听我的话。”陈遂安抚他,“他又不是谢了了,谢了了背后有整个剑宗,杀了谢了了,全剑宗都会奔来寻仇。”


    “我只是打不过她,不是没法子杀了她。丹药他爹没什么背景,你实在怕,杀了他我们再去屠他满门,斩草除根,之后我们还是干干净净名声极好的医修和从良魔修。”


    “筑基打化神?你真让我去死。”老四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放心罢,谢了了给我的镯子能抵住他一击,届时我引开他,你毒死他就好。”陈遂认真道,“我杀他儿子时戴着面具,他应当不记得我的脸,只记得我的气息。”


    “二位小友,何必急着走?”


    老四还想与他争执,老剑修已走上前来。


    陈遂还是记不清他叫什么。


    “这位前辈,他是医修,我虽修魔,已弃暗投明,还请您高抬贵手。”老四浑身冷汗,小心翼翼道,“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陈遂端详老剑修时,对方也端详着陈遂。


    独子死后,他更苍老了。


    鬓角花白,面上的皱纹,也添了几道。


    “这位小友我见有几分面熟。”老剑修盯着陈遂眼睛,“可是从前见过?”


    眼珠子倒还和从前一般浑浊。


    “没见过,没见过。”老四忙说,“我二人才来北地,是跟着剑宗的人来的,路上走散了,怎么会眼熟呢?”


    “见过。”陈遂按住老四的的嘴,“您应当记得我罢?”


    “若是记不起来,不如说说几年前,您那废物儿子一个人出去,就再没回来的事。”


    老剑修面色阴沉如水:“我怎敢忘记?”


    “我记不他的名字,不过也没什么必要去记得一个废物叫什么。”陈遂说,“我挑开他的心,捏碎了丢进炉子里。雪兽在一旁吃掉了他的眼珠,他死之前还在求我放过他。”


    “这是凑合着炼丹,对我们修邪术的来说,他的资质太差了,若不是方圆百里内找不到更合适的,我可不会用他。”


    剑气贴着陈遂的侧脸过去。


    陈遂歪着脑袋:“您还有儿子么?”


    “前辈,他说胡话呢。陈遂你疯了?”


    “楚遥……我誓将你碎尸万段,没想到你居然送上门来。”


    陈遂在老四惊恐的目光中被掐着脖颈提起。


    “咳……你儿子死得怪惨的,就是我们魔修也觉着惨不忍睹呢。”


    “楚遥,你这个卑鄙小人。”老剑修面上青筋暴起。


    陈遂被掐得喘不过气,他仍煽风点火:“到底谁卑鄙呢?”


    “化神期前辈抓着我个柔弱的医修不放,我可是个废人。是不是又想像当年那般?”


    老剑修一个耳光甩过来。


    陈遂瞥了眼发抖的老四,心中有些无奈。


    那蠢东西,叫他帮忙不会,怕得要死也不敢跑,干站在那。


    “我可是魔修。”


    老剑修的手是热的。


    北地的雪落了又融化,顺着衣领往下淌,陈遂打了个哆嗦,却也不做挣扎。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老剑修折断了他的右臂,“畜生。”


    装毒药的白瓷瓶子从陈遂的袖中滚落下来。


    “雕虫小技,你便是用这法子杀了我儿?”


    陈遂疼得笑不出来:“杀他用不着这法子。”


    “你卡在化神许久了罢?你想要用我的血肉炼丹,想要你那资质不好的儿子修为堆砌上元婴。”陈遂咳出一口黑血,“别用这种看丹药的眼神看着我!”


    “老四,你为什么不滚呢?不滚就看着我眼睛。”陈遂瞧他是指望不上了。


    老四彻底被吓傻了:“陈遂……陈遂你是楚遥?”


    “剑来!”陈遂喝道。


    他被老剑修踩在脚下。


    身下是冰冷的雪。


    骨头又断了,游仙的毒还真是要命,他一用剑招都能感到筋脉里的魔气在啃噬。


    “魔教少主,待我取了你心头血,将你关在后山,作只畜生永生永世供养我门,畜生,你也只配这样!”


    陈遂反手握住老四的剑。


    “剑来!”


    “哈……”


    到底最后还是得谢谢便宜爹。


    拜楚天阔所赐,他继承了这该死的血脉天赋。


    剑天然地亲近他、服从他,只因楚天阔祖宗往上有个荤素不忌的祖先,和剑灵搞在了一起。


    若陈遂不这般虚弱,连老剑修的剑都能被他制住片刻。可他费尽力气,也只能借老四的剑一用。


    一剑刺入踩着他的那只脚。


    陈遂的笑容在剧痛中扭曲起来,另一只手随后被折断,血从雪上画开。


    “老东西,你连个废人都打不过。”


    再笑下去又要呛血了。


    “你们父子真是太好笑了,不愧是父子二人。”


    老四才缓过神来,惊呼:“陈遂!”


    “叫个毛线叫,忙帮不上一点。你能让我操纵你身子打,我至于自己顶着毒发打么?”


    “不过还是赢了。”陈遂喘着气。


    “贱人。”


    这次碎裂的是右腿,游仙留下的伤还没好,旧伤又添新伤。


    “老东西,他的剑上有毒,你输了。”陈遂的眸子亮得吓人。


    像极了野兽捕食到合意猎物的神情。


    “哈哈……”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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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


    这法子用了第二次便不灵,老剑修抬手。


    老四的剑被掌风击开。


    陈遂望着老剑修。


    愤怒、绝望、恶心在那张满是伤痕的老脸上,显得格外精彩。


    “楚遥,我记得你的血能解毒。”


    “你错了,这是唯一一种我解不开的毒。”陈遂对这场闹剧感到厌烦。


    他太痛了。


    “楚天阔对我母亲下了这毒。我母亲被他杀了。”


    “母亲死后,我将能修的邪术都修了,还是解不开这种毒,若谁有抗性,也只有我。”


    雪落在陈遂的眼睫上。


    “我花了许多年,让我适应这种毒,杀了许多的人。”


    老剑修拔出了他的剑。


    陈遂对这杀意并不陌生,眼前的杀意甚至说不上尖锐。


    “畜生。”


    畜生这个词也还不错。


    世上有谁不是畜生?


    自以为是正道便高人一等?魔修就该当作被狩猎的玩物?魔修也该死,屠戮那些绵羊一样弱者的魔修,死于陈遂之手的魔修都一样畜生。


    一道白光,陈遂手中的银镯应声碎裂。


    老剑修的剑脱手那一刹那,陈遂接过他的剑。


    手起剑落,他那只被折断的手弯成难以想象的弧。


    “手没力气,还是砍不到脑袋。”


    老剑修的半边身子落在陈遂身旁,连身上的葫芦都被分作两半。


    “老四,扶我起来。”


    他也到极限了。


    强行催动修为不知要折寿多少。医仙说没错,他连剑都拎不起。


    经脉里一团糟。


    “陈遂,你杀了他。”老四像是才从这场噩梦里醒来,他面色比死去的老剑修还惨白,“你杀了他。”


    “他要杀了我。”


    天还是阴沉沉的。


    “别愣着,我不杀了他死的就是我们两个。”他说,“收拾好罢,带我起来。”


    “带上他的剑,拿去卖了,你家能换上比穆府还好的房子。不是你想要的么?”


    “我该叫你陈遂还是少主?”


    “你嘴里到底有没有真话?”


    陈遂换上他惯用的无害笑容:“你说呢?”


    “我只想活着走。”老四从包裹里取出丹药,“陈遂,我求你了。”


    丹药瓶上也全是血。


    牵扯到仙门对他来说或许是极其麻烦的事。


    “你知道我惜命,你给我下了毒,我怕死,我不敢走。你就没亲人么?”


    “我不是你,我怕死。我只是个筑基魔修,没杀过人,胆小,怕事。”


    “真对不住。”


    “不如我将剩下的药全吃了去,把山上的人全屠了罢,斩草除根,今日的事只有你我知道。”陈遂做出了让步,“弄成是雪兽袭击就好了。”


    陈遂厌恶北地一成不变的天。雪和冷灰只让他联想到不太美妙的死。他即使心有不快,还是用哄着老四。


    “我只是陈遂,杀人的是楚遥。”


    “……我到底在对你这人还有什么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