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马哥通完电话，张翔随手就把手机丢在了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


    “小心一点？”


    他自言自语，声音里满是嘲弄。


    “真是越老越胆小。”


    在他看来，小马哥就是被那个姓谭的小崽子给打怕了，现在看谁都像是洪水猛兽。


    可他张翔不怕。


    这里是京城。


    是他的地盘。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他的秘书小王探进头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张总。”


    张翔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有事？”


    “张总，城西那个项目的审批文件下来了，您看……”


    小王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把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张翔瞥了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种小事，以后别来烦我。”


    “批了就批了，让他们赶紧干活，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小王立刻点头哈腰。


    “是是是，张总您日理万机，这种小事确实不该打扰您。”


    张翔很满意秘书的态度，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


    “上次让你去看的，西山那套带温泉的别墅，怎么样了？”


    小王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凑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张总，都办妥了，房主急着出国，价格压得很低，我让下面的人用海外那个账户付的款，手脚干净得很，绝对查不到您头上。”


    “嗯，办得不错。”


    张翔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心里那股烦躁感，彻底被一股掌控一切的快感所取代。


    他现在，不缺钱，更不缺权。


    那个谭家艺，那个所谓的商业天才，还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火热。


    最近光顾着跟谭家艺斗法，都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小王可以滚了。


    “行了，出去吧，我今天没什么事了。”


    等小王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张翔立刻就拿起了手机，熟练地翻到一个号码。


    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个带着小爱心的备注。


    【听话的小猫咪】


    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


    他的声音，瞬间就变得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带着惊喜的声音。


    “翔哥，你忙完啦？”


    “嗯。”张翔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被仰望的感觉。


    “在哪儿呢？”


    “人家刚下课，正在宿舍等你电话呢，你今天会过来吗？”


    “半小时后到。”


    张翔的语气不容置喙。


    “老地方，你知道该怎么准备。”


    “知道啦！”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兴奋了。


    “我马上就去换你上次给我买的那件衣服，保证把翔哥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挂了电话，张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才是生活。


    不然，赚那么多钱，不是白瞎了？


    “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姓谭的小子。”


    张翔的脸上，满是戏谑。


    “他辛辛苦苦投进来的那几百亿，正好够我买几栋楼，办几个大派对了。”


    “小崽子，拿什么跟我斗？”


    他心情大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


    然后拿起车钥匙，吹着口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要去享受他的胜利果实了。


    张翔那辆黑色的辉腾，刚刚驶出移通公司总部的地下车库。


    街对面，一辆不起眼的灰色大众车里。


    一双锐利的眼睛，就立刻锁定了它。


    “目标出现。”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对着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低声说了一句。


    他叫李贵，干私家侦探这行，已经快十年了。


    他手里端着一部长焦相机，镜头稳稳地跟随着那辆辉腾。


    “咔嚓，咔嚓。”


    几张清晰的照片，记录下了张翔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李贵放下相机，发动了汽车。


    车子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不远不近地，悄无声息地汇入了车流。


    他知道这次的雇主，是个真正的大人物。


    出手，阔绰到了极点。


    对方的要求只有一个。


    把这个叫张翔的男人，24小时内的一举一动，全都记录下来。


    越详细越好。


    “鱼儿，上钩了。”


    李贵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里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


    ……


    辉腾在京城郊区的一片豪华别墅区前，缓缓停下。


    张翔刚一下车。


    一栋别墅的门口，就跑出来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紧身的连衣裙，把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


    “翔哥！”


    女孩直接扑进了张翔的怀里，双腿盘上了他的腰。


    张翔哈哈大笑，顺手就在她挺翘的臀部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急什么。”


    “人家想你了嘛。”


    女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腻得能滴出水来。


    不远处的大众车里。


    李贵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好家伙，一来就送这么大的礼。”


    他抓起相机，镜头对准了那对狗男女。


    一连串的快门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


    高清镜头下，张翔那张油腻的脸，和女孩脸上那谄媚的笑，被拍得清清楚楚。


    每一个亲昵的动作，每一个暧昧的眼神，全都被记录了下来。


    “完美。”


    李贵看着相机屏幕上的照片，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可都是钱啊。


    他眼看着张翔搂着那个女孩，两个人腻腻歪歪地走进了别墅。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李贵把车熄了火，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


    他没有急。


    干他们这行，耐心是最重要的品质。


    他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


    微型录音笔，针孔摄像头，还有一把小巧的万能钥匙。


    一切准备就绪。


    他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金主爸爸说了，要细节。”


    他推开车门，悄无声息地跳下车。


    然后借着路边绿化带的掩护，朝着那栋亮着暧昧灯光的别墅，一步步摸了过去。


    李贵抬头瞥了一眼二楼那个亮灯的窗户，嘴角微微上扬。


    窗户，开着一道缝。


    老天爷都在帮我！


    李贵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他猛地后退几步，双脚在墙上轻轻一点，手臂发力，整个人悄无声息地蹿了上去！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