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蜂巢壁后藏惨景,噬神涎蔓遍幽冥

作品:《锦衣卫府小奶包,祥瑞震惊全京城

    裴听云一行人,此刻正站在那面诡异的蜂巢石壁之下。


    无数孔洞密布,幽深可怖。


    孔洞深处,隐隐传出细密的“沙沙”声,像是无数小虫在爬,又似枯骨呜咽。


    玉麟的小脸瞬间没了血色,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平日的灵动,反而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化不开的哀伤与强烈的厌恶。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裴听云胸前的衣襟,指节捏得发白。


    小家伙伸出另一只小手,小眉头紧蹙,指向石壁偏上方一个略大的入口。


    “裴裴……”奶音带着一丝哽咽与抗拒,“里面……好黑……他们……在哭……麟麟不喜欢这里……”


    卫迟无声上前,他并未拔刀,而是并指如剑,修长的指节蕴着内力,在石壁上快速而有节奏地叩击。


    他侧耳倾听,鹰隼般的眸子随着敲击声的移动扫过石壁。


    当叩击到玉麟所指的大洞附近时,他眸光骤然一凝——那里的回音,空洞且虚浮。


    细看之下,附近几块岩石的接缝也透着不自然,像是后来修补。


    有门!


    卫迟对裴听云几不可见地点头。


    他收刀回鞘,双臂肌肉微贲,内力运至掌心。


    两手按上那块石板,卫迟深吸一口气,猛然无声发力!


    “咔嚓——”


    一声轻微机括崩裂。


    那块足有千斤的石板,竟被卫迟缓缓向内推开。


    一个漆黑洞口赫然出现,散发着刺骨阴寒。


    裴听云下意识将玉麟搂得更紧。


    这南疆巫师的老巢,到底还藏着多少腌臢!


    石板彻底推开,洞后全貌展现。


    饶是裴听云这锦衣卫头子,见惯无数酷刑血腥,在看清那“花海”的真面目时,凤眸亦是骤然一缩,周身气息瞬间冰寒刺骨,立刻就将玉麟的小脑袋用大掌按下。


    卫迟那张万年冰封的脸,在看清洞内景象的瞬间,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握着刀柄的手背青筋根根贲起。


    春分猛地将谷雨拉到身后,另一只手已按在腰间软鞭之上,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畜生。”


    而身为医者的谷雨,在那片妖异紫色的冲击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胃里翻江倒海,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当场失态。


    石壁之后,是一个超乎想象的巨大地下溶洞!


    洞内没有钟乳石,没有暗河,甚至没有像样的落脚地!


    只有一片望不到边的……暗紫色“花海”!


    无数妖异的暗紫色花朵,从地面、石壁、洞顶,从每一个角落疯狂生长。


    它们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将整个洞窟完全覆盖,形成一片窒息的紫色地狱!


    火折子微弱的光芒洒在其上。


    每一朵暗紫色花瓣都闪烁着幽幽诡光,令人心悸。


    浓郁的紫色仿佛要吞噬所有光线,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裴听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些暗紫色“花朵”,并非胡乱生长。


    它们以一种奇异规律整齐排列,每一株都异常肥硕。


    顶端巨大的花盘,足有海碗大小,层叠花瓣向外翻卷,散发着幽幽紫光。


    裴听云强压下翻涌的气血,举着火折子的手没有丝毫颤抖,他缓步上前,光焰驱开层层叠叠的紫色暗影,执着地照向那些“花朵”的根部。


    当火光穿透层叠紫色,照亮近处几株“花朵”的“立足之地”——


    裴听云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瞳孔骤然紧缩!


    那些所谓的“花盆”……所谓的“土壤”……


    赫然是一个个或完整或残破的、森白人类头骨!


    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暗紫色的、如扭曲血管般的粗壮根须,从花朵底部狰狞钻出。


    它们深深植入每一个头骨的眼窝、口鼻、耳洞,甚至从天灵盖破开的孔洞中!


    根须表面,在火光下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搏动。


    仿佛它们是活物,正从这些颅骨中汲取最后的养分,榨干每一丝残存!


    头骨空洞的眼窝里,甚至隐隐透出植物内部的幽暗紫光,如同地狱鬼火。


    裴听云的胃里一阵翻腾。


    “南疆巫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挨千刀的!”


    春分强忍恶心,小心靠近几分。


    她仔细观察那些“花盆”头骨。


    一些头骨表面,残留着些许风干发黑的皮肉,甚至有几缕发丝黏附。


    从这些残留物判断,头骨的主人,死去时间不久。


    很可能……就是最近失踪的固原城百姓!


    谷雨也俯下身,脸色比石壁还白。


    她从一簇异常“茂盛”的暗紫色花朵根部旁,捻起一丁点深色湿泥。


    将泥土凑到鼻尖,她用尽力气,才敢极轻一嗅。


    就是这么轻轻一嗅——


    谷雨身体猛地一僵!


    她指尖的泥土仿佛带着千钧重量,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胃中剧烈翻涌,那股腐败与血腥交织的恶臭直冲脑际,她再也忍不住,侧过身剧烈地干呕起来。


    裴听云心头一沉,厉声问:“谷雨!怎么了?!”


    谷雨好不容易止住呕吐,抬起头,那张沉静的脸写满惊骇与恶心。


    “大人……”


    她声音发颤,像是在陈述一个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诊断,


    “这培育邪花的‘土’……成分……是人骨粉,混合着大量腐败的膏脂……”


    她猛地顿住,瞳孔骤然紧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比死亡更恐怖的画面,声音彻底破碎,带着一丝绝望的尖利:“不对!不是寻常膏脂!是脑髓!那股特殊的腥甜……是脑髓!它们用人的头颅为器,以脑髓为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