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圣物惊现囚异兽,玉麟悲鸣感同伤

作品:《锦衣卫府小奶包,祥瑞震惊全京城

    乌骨听着玉麟奶声奶气的“指控”,三角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他狞笑一声,带着病态的狂热,猛地一扬手!


    “唰啦——”


    厚重黑布被狠狠掀开!


    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笼,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赫然暴露!


    厅堂烛火仿佛被邪气压低,光线摇曳。


    笼中,蜷缩着一团“东西”。


    与其说是生物,不如说是一堆扭曲痛苦的集合体。


    皮肤青红交错,布满溃烂脓疮与凝固黑血,仿佛被烈焰灼烧又浸泡尸水千年。


    几撮污黑残羽黏连腐肉,更多地方则被无数蠕动的黑色蛊虫占据。


    蛊虫在破败皮肉间翻涌钻出,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它以屈辱姿势跪伏,四肢扭曲变形,看不出原貌。


    头颅低垂,污秽毛发与破布血块纠结。


    发丝缝隙间,能瞥见一双骇人的血红瞳孔,大而空洞,只有死寂与绝望。


    若非塌陷胸膛尚有微弱起伏,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具腐尸。


    浓郁血腥与腐臭,混合着奇异甜腻异香,从铁笼中凶猛弥漫。


    “哇——”


    钱明远当场干呕,脸色惨白,想躲却被乌骨手下挡住。


    乌骨对众人的反应极为满意,尤其“裴老爷”和“赵将军”脸上的惊骇。


    他得意洋洋一指笼中怪物,声音尖利:“诸位请看!”


    “此乃我南疆大巫耗费百年心血,以无上秘法炼化滋养的——‘蛊神圣胎’!”


    “它能自行孕育万千奇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乃我南疆蛊术之源泉,力量之根本!”


    乌骨眼中贪婪更盛:“有它在,我南疆蛊术才能突飞猛进!将来,更是要献给我们‘新主’的无上至宝!”


    他刻意隐瞒了这“圣胎”的来历。


    玉麟原本好奇地踮脚,从谷雨臂弯里探出小脑袋。


    当她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清楚楚看清铁笼中那“东西”的瞬间——


    小家伙的小嘴猛地一扁。


    “呜……”


    一声压抑的、带着浓浓悲伤的呜咽,从她小喉咙里发出。


    她肉乎乎的小手,骤然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小小的眉头痛苦地蹙在一起。


    “痛痛……”


    “好痛痛……”


    小奶音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仿佛笼中“怪物”所承受的无边苦楚,此刻分毫不差地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不受控制地从她琉璃大眼里滚落。


    煞白的小脸,颤抖的小身体,痛彻心扉!


    就在玉麟悲鸣的瞬间,她怀里揣着的暖玉麒麟佩,被衣衫巧妙遮掩之处,骤然爆发出了一阵夺目耀眼的金红色光华!


    光华虽只隐隐透出一角衣衫的轮廓,却有一股无形的、浩瀚磅礴的祥瑞威压,如潮水般向着厅堂中央的铁笼弥漫而去!


    这股威压纯净神圣,带着对一切污秽邪祟的绝对克制!


    铁笼中那原本死寂如石雕的“毒人”,在接触到这股麒麟威压的刹那,僵硬的头颅,竟极其艰难地抬起了一丝!


    它那双血红的、本应麻木不仁的瞳孔中,竟闪过一抹极其短暂的……茫然?


    不,不仅仅是茫然!


    在那茫然之后,更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渴望!


    仿佛在无尽黑暗与绝望中,骤然瞥见了一缕穿透万古的曙光!


    乌骨和他的手下们,见玉麟突然放声大哭,只当是寻常小孩子被吓到。


    “哈哈哈!瞧瞧!连个奶娃娃都知道我们蛊神的厉害!”


    “这小丫头片子,胆子也太小了!”


    他们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而更加得意。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暖玉麒麟佩的异动,更无人深思一个小奶娃娃为何有如此剧烈的悲痛。


    裴听云脸色早已沉如寒冰。


    他一把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玉麟紧紧揽入怀中,宽大手掌轻拍她颤抖的小脊背。


    “麟麟乖,不怕,爹爹在。”


    他深邃凤眸中,寒光凛冽如刀,杀机毕现!


    这所谓的“蛊神圣胎”,其邪恶与怨毒之气,远超他想象!


    再联想到白疏“圣物出世,大劫将至”的预言,裴听云心中已然将两者联系。


    南疆贼子,狼子野心,竟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炮制此等邪物!


    其心可诛!


    “赵将军”手已按在腰间佩刀刀柄,指节微微发白,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乌骨。


    知县钱明远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腿抖如筛糠,瘫软在椅子上,大气不敢喘。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厅堂内的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


    一边是南疆巫师们的得意狞笑,一边是玉麟悲痛欲绝的哭泣,还有裴听云等人压抑的怒火。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铁笼中的“毒人”,喉咙里突然滚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极其微弱、嘶哑干涩,却又带着一丝奇异苍凉韵律的哀鸣,从它那几乎被蛊虫和污秽糊满的口中,艰难地溢了出来。


    “唳——”


    那声音,细若游丝,却仿佛穿透了百年的痛苦与禁锢,带着无尽的悲怆与不甘,重重地、狠狠地,直击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厅中烛火,随这一声哀鸣,猛地剧烈摇晃,光芒瞬间黯淡大半!


    乌骨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眼中掠过一丝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