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连忙点头，“当然可以，你们拍。”


    刘雯走之后，就是二队的其他队员，回答的都大差不差。


    二队的人只要是问完话的，都可以直接走。


    只有刘雯和沈真留下来，跟淼淼一起陪着温宁。


    “温诗妍。”张朝阳清晰的声音响起，温宁也起身了。


    目前，偌大的演厅里，就剩下温宁、温诗妍和张悦三人没问了。


    温诗妍起身，准备往后走，张悦一把拉住她，问，“警官，我可以跟妍妍一起吗？”


    张朝阳看了两人一眼，点头。


    淼淼注意到，问话问到一半的时候，温诗妍突然哭了起来。


    张悦一个当事人反倒在安慰她。


    淼淼留了个心眼，“一会儿问话结束，我去跟我哥打听一下，温诗妍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温宁看她，“这不好吧？”


    淼淼眨眨眼，“这有什么？我就问问，又不告诉别人。”


    温宁被她的小动作逗笑了，也就随她了。


    温诗妍跟张悦问话的时间有点久，好一会儿，警方才背着张悦下来，温诗妍跟在后面，擦着泪。


    路过温宁的时候，温诗妍还说。


    “温宁，他们就是问几个问题，没什么的，你别紧张。”


    温宁友好点头，“谢谢。”


    温诗妍吸着鼻子走了。


    淼淼看着她的背影，一脸不怀好意。


    “这人肯定没什么好心。”


    温宁拍了拍她，就上去找张朝阳了。


    “温宁，我们按例问你几个问题，别紧张。”张朝阳声音轻柔。


    一下就消除了温宁对于储物柜的恐惧。


    “嗯，你们问。”


    “你简单说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


    温宁回以着当时的情景，慢慢的说了出来。


    听完，张朝阳也有了大致的考量。


    他说，“在我们来之前，我们已经查了监控，可以肯定的是，进出更衣室的人，都是你们一队的人，至于他们谁有没有携带什么可疑的东西，我们还在排查。”


    温宁点头，“那你们能在更衣室里找到其他的碎片吗？我这几天一直用的保温杯，玻璃杯确实放在储物柜里，有一段时间没用过了。”


    张朝阳斟酌了一下用词，“根据我们现场勘察的结果来看，有人摔碎了你的杯子后，还打扫了，但我们没有找到其他的残渣，可能是被她处理了。”


    温宁的神色有些凝重，“能进女更衣室的，只有女队员，要是没有异常，说明是一队的女队员做的，很难想象，这种事会是我身边的人做的。”


    张朝阳见的人多了，对此见怪不怪，“你不敢相信，是因为你跟她们朝夕相处，有的人善于伪装，只要他们不想，你永远也察觉不了。”


    就在这时，温宁手机收到一道消息提醒。


    她拿出来一看，脸色一下就变了，“张副队，你看看这个。”


    她把手机推了过去。


    “温宁，我是二队的队员周辰，刚才人多，我不敢说，怕被那个人报复，昨天晚上，我回更衣室拿我落下的东西，听到楼上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大概在下午六点半到七点的时候，有需要的话你们可以给我打电话，但希望你们别找我，我怕。”


    看完，张朝阳觉得有了新的方向，他跟身边的人嘱咐，“信息保留一下，电话号码记下来。”


    随后看向温宁，“你跟这个人熟吗？”


    温宁说“一起吃过中午饭，她人挺热情的，还帮我们占位置。”


    张朝阳拧眉，“你们？”


    温宁嗯了一声，“一队二队合并之后，我跟二队队长刘雯，还有沈真走得近，每天中午都一起去吃饭。”


    张朝阳看了下位置上，跟淼淼聊的火热朝天的两人，“是她们？”


    温宁点头。


    “好，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队里的任何人，包括团长他们。”


    温宁不解，“团长也不能说？”


    张朝阳一脸谨慎，“保险起见，有需要的话，我们会找团长配合工作的，现在，任何人都有嫌疑。”


    温宁听懂了张朝阳的潜台词。


    在真凶找到之前，温宁的处境很危险。


    她想了想，问，“当初庄欢出事的时候，一切也像今天这样吗？”


    张朝阳脸色微沉，“那会儿不是我负责的这件事，后来我听说查不到凶手，短短一个月，庄欢就大变样，离开舞团之前，还特意来撤销了这个案子。”


    温宁有些意外，“这种事情，她说撤销就能撤销？”


    张朝阳眼神微眯，“按理说，是不能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谁身上，我们也担心凶手无差别攻击，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让她撤了。”


    显然，这里面有问题。


    张朝阳又道，“回去之后，我会再看一下当时的卷宗，如果能联系上庄欢，应该会有意外的收获，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别一个人。”


    温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是不清楚，“这次的事，是冲着我竞选主舞的事来的，还是别有所图？”


    张朝阳眼神幽深，“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那人都是想把你赶出舞团，庄欢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温宁的手一下捏成了拳头。


    想把她赶出舞团？


    异想天开。


    问话结束，温宁跟张朝阳一道下去。


    淼淼立马从侃侃而谈中抽离出来，“你们聊完了？怎么聊得比温诗妍他们还久。”


    张朝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看你还没聊够啊。”


    淼淼心虚的眼珠子乱转，不发一言


    温宁忍不住勾唇，“走吧，该出去了。”


    淼淼立马挽住温宁的手，还不忘招呼刘雯他们，“快快，我们现在就走，说不定还不用排队！”


    温宁不解，“去哪？”


    淼淼理所当然道，“你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我们当然要吃点好吃的安抚一下！”


    温宁目露迟疑，“我还没换衣服呢。”


    淼淼大手一挥，“这算什么事？我们陪你去换就是了！”


    刘雯跟沈真纷纷点头。


    无奈，温宁只好跟着一起。


    下楼之后，刘雯说，“这到宿舍的距离有点远，你们要不下去车上等着？正好我要回去拿东西，配温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