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茜还准备说什么，就看到姜媛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看着霍峥的眼神，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


    满是真挚。


    “宁宁。”吴君姗的声音传来，一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温宁也探头，“老师，我在这儿。”


    吴君姗直奔她在的地方，只一眼，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心中有些欣慰。


    不过当务之急，还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


    她说，“潘局她们在隔壁，团长让我回来，叫你和张悦一起过去。”


    张悦也听到了，忙起身走了过来。


    “只让我和宁宁去吗？”张悦问。


    吴君姗点头，“你们团长说，一个是最能代表舞团的，一个是后起之秀，代表舞团过去打个招呼最好了。”


    张悦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向宁宁，“之前我们吃饭碰到领导，也都会过去打声招呼，走吧宁宁，我带着你。”


    两人一来一回，把话说圆了，其他人也不会多想。


    杨茜跟着点头，“那你们快去，晚上还有安排，等你们回来。”


    温宁应了一声，朝霍峥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莫名的，杨茜有些不放心，视线紧随她的背影。


    这时，姜媛突然发问，“霍总，我们都很好奇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你？”


    杨茜收回视线，冷漠的看着她。


    在今天之前，大家确实讨论过霍峥的家庭，但都没有过多问。


    刚才过来，大家也都看到了霍峥跟温宁对视的眼神，她还是这么问，心里想的什么，一眼便知。


    霍峥向来冷漠，对除了温宁以外的同龄异性，不会多说。


    “要是冒昧，就不用问了。”


    姜媛的脸一下有些发白，她不甘的咬住下唇。


    其他姑娘也没想到姜媛真的敢问，都悄悄伸手拉住了她。


    “媛媛，别问了，霍总会不高兴的。”


    姜媛有些难堪，尤其是在注意到霍峥冷漠的表情之后，这种想法更甚。


    “霍总不敢回答，是因为心虚吗？”


    霍峥这次明显有些动怒了，“我们很熟吗？”


    只一句话，姜媛脸色煞白。


    这时，沈真走了过来，察觉到气氛不对，开始打哈哈。


    “你们都吃好了吗？还有那么多菜呢，慢慢吃吧，我刚刚听宁宁说，霍总晚上还有事呢，这会儿是不是要走了？”


    霍峥冷厉的气息稍稍收敛，他朝沈真颔首，“我先走了。”


    沈真连忙应道，“好，你别担心宁宁，我一会儿去看看。”


    霍峥没再多说，从杨茜让出的路离开。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沈真跟杨茜和姜媛也算熟络，已经知道姜媛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也不好当面说。


    她跟杨茜交换了一个眼神，也跟着出去了。


    杨茜当即冷笑了一声，“说说，你在想什么，幻想着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美梦？”


    姜媛抿唇，有些生气的看着杨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杨茜翻了个白眼，“那怎么说，明知道霍总跟温宁关系近，还故意去引起霍总的注意？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哪点比得上温宁。”


    姜媛脸色涨红，“你！！”


    她跟着就要冲上去，被身边的人拦住，“姜媛，别冲动。”


    姜媛咬着下唇，愤恨不已，偏偏又真的不敢做什么。


    杨茜一脸轻蔑，“看在我们是一个舞团的，又一起共事那么久的份上，我才跟你说这些，你要是真存了攀上枝头当凤凰的念头，你就赶紧滚，你已经对不起自己了，就别再对不起吴老师，对不起我们！”


    说完，杨茜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这下，其他几个人都明白了杨茜的意思，心中有些惊讶。


    “媛媛，茜茜说的是真的吗，你……”她们神色复杂，又不好说透。


    姜媛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


    想说什么，又觉得丢脸，只能一个劲的哭。


    其他人对视一眼，轻声安慰，“别哭了，媛媛，我们能有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什么还要去追求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呢？”


    “是啊，现在多少人羡慕我们，这是我们以前从没得到的，现在得到了，也不能去肖想别的东西，不然……肯定会后悔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姜媛说的更难过了。


    “你们根本不懂，凭什么温宁可以，我就不行？”


    她们一下沉默了，看着姜媛的眼神都有些奇妙。


    姜媛是什么人吗，温宁是什么人。


    她们不说，难道姜媛自己不知道吗？


    有的人没了耐心，“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不懂得知足的人，说再多也是白说，走吧。”


    很快，姜媛一个人站在原地，满眼恨意，越想越觉得不公平。


    看着昔日的队友，又觉得无地自容，转身离开。


    那几人已经回到杨茜旁边坐着了，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


    “茜茜，我们真的不管她吗？”


    杨茜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该说的都说了，她自己想不明白，就等着自讨苦吃，万劫不复吧。”


    看得出来，他们几个还有些担心。


    杨茜也不恼，只一句话就堵住了她们的想法。


    “多少个先例在我们面前摆着，下场多惨我们也都知道，她更清楚，要是自己想不明白，非要去跳那个火坑，我们难道还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这个先例，她们舞室也有一例，那个姑娘现在后悔的不行，被抛弃之后来求吴君姗让她回来，吴君姗愣是没答应。


    一想到以后丢了饭碗，还成为玩物，几个人浑身一颤，不再多说。


    杨茜吃着东西，抽空瞥了一眼刚才姜媛站着的位置。


    想了想，还是把这些事告诉了温宁，免得温宁蒙在鼓里，哪天被姜媛卖了还帮姜媛数钱。


    唉，她真是操不完的心。


    与此同时，温宁已经到了潘局所在的包间。


    吴君姗不方便进去，在门口等着。


    说是应酬，其实包间里的人都是他们局里的人，孟副局也在。


    温宁松了口气，难怪柔姨跟老师会回来叫她，这是笃定了不会有事。


    “啊，温宁和张悦来啦，来来来，坐下吃点。”


    张悦笑得灿烂，“潘局，我们是听说你们在这儿，特意过来看看，一会儿还得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