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见太后
作品:《娘娘她功高盖主》 秦惊辞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不过看到他走了,她才松了口气,松开紧握的被子。
她闭上眼睛,毫无睡意,所幸也下了床。
走到院内,空荡荡的院子里很是冷清,她倚在门栏上,看着那天上的明月,倏地一阵清风带过。
她的左边出现了一位少女,她着一身夜行衣,束起的秀发甩在身后,张口便是,“将军,看我带来了什么。”
归羽摇动着手中折在手中的藤纸,一脸得意的看着秦惊辞。
秦惊辞接过那藤纸细细展开来,其中所画俨然这座皇宫的地形图,秦惊辞些许诧异,“你从哪儿弄得?”
归羽莞尔一笑,挠挠头,“不是我啦,是渡公子,我只是帮忙带来。”
秦惊辞仔细看着地图,图中所画的各处宫殿位置,都无错处,想来可信度很高,她住的这座西华宫太过靠近宫城里。
与承光殿和紫宸殿相距都不远,不是个好地方,她得想办法换个地方。
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里,药墨所写下的“寒清宫”三个字立于纸上,还飘着一点中药的味道,清香典雅,一看便知是叶渡常用的墨。
“寒清宫”她念叨着,这寒清宫靠近宫墙,距此地不远处,竟还开了一个角门,此地不仅方便出入,若是出逃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她扭头问着归羽,“这寒清宫,阿渡有和你说是什么地方吗?”
归羽头次进宫,好奇的看着屋内的陈设,上好的玉脂瓶她捏在手里把玩,不仅清凉还很光滑,她上下观察着。
秦惊辞的话飘入她耳中时,她才回了神,托着下巴想着,“好像也是嫔妃居住的宫吧,我记得渡公子是这样说来着。”
听她如此之说,秦惊辞心中有了底,目前来看,这寒清宫对她来说是绝佳之地,若是能住到那里去,自然是事半功倍。
秦惊辞收起心神,看过那边神情专注的归羽,闪过她身边,“归羽,城外如何?”
归羽闻此城外二字,神情陡然转作了严肃的模样,正经道,“城外一切安好,阿珩说只等将军号令。”
秦惊辞点了点头,“暂且握兵不动,北地可有传信?”
归羽摇摇头,应是她入宫的消息,暂时压了下来,北地还不知道,她的沉重的心也放了些下来。
送走归羽,她一个轻功上了西华宫的屋顶,到底是宫中的院落,却是比秦府好上不少,只是风景就差些了。
秦府好歹还能看见东市那太平楼的花灯,西市那热闹的集市,吹雪玩火的勾栏瓦舍,在这西华宫之上。
抬眼望去,皆是无尽的宫墙。
西华宫外,一行值夜的御林军从外穿过,为首的是左卫常朴,主要负责后宫区域的巡逻。
走至西华宫时,他注意到那宫殿上的一团黑影,今夜陛下可能宿于西华宫,此时的黑影,莫不是宫中进了刺客。
他当即令后面拉弓,起身正欲朝西华宫去,一个黑影突然闪至他的面前,提手便是一明黄的金制龙符挡在他的面前。
他止住了脚步,顺势行礼,“卫大人。”
卫越收起那龙符,淡淡道,“西华宫以后无需巡逻,我亲自看管。”
无须再说,常朴自是明白了一切,这和坊间所说的陛下与秦家不和可不太相同,他带着御林军,回头退出了西华宫地界。
承光殿内,祁允业正独自坐在那金銮躺椅上喝着闷酒,见卫越来了,他才抬眼看了他一眼,“何事?”
卫越交待了刚刚的事,祁允业仍是没有动作,只甩过一句,“惯是会自作主张。”
卫越暗自腹诽,祁允业虽没交代给他,西华宫的事,可在他看来,他这位主子只怕将那位看的比自己都重,若是真让那常朴闯了进去。
只怕他现在就被调出宫外了。
不久,祁允业似是不放心,又嘱咐道,“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西华宫,除了朕。”
卫越领命退下,祁允业才走出了承光殿,今日是十五,天边的月亮像一块儿月饼,他记得秦惊辞不喜欢月饼。
可她喜欢酒,不高兴的时候才喜欢上房顶,今日她不高兴,是因为朕吗?
我没待在那宫里,她应该高兴一点吧。
***
宫里的消息,不过隔着一道宫墙,人多的地方,自然躲不过这消息的传播。
只过了一个早上,皇帝新婚当日没宿在西华宫的事,便传了个遍,各路人马很快便知要如何对待这宫中新来的妃子。
西华宫
秦惊辞不习惯睡懒觉,仍和在军营一般,没过辰时,便醒了。
一身白色衣衫,在院子中练起了剑,不比襦裙的厚重,轻衣薄衫适宜练剑,她手握那把月支剑。
月支剑与其他剑不同,剑身薄如蝉翼,却可削铁如泥,锋利异常,这把剑是与秦崇交好的一位师伯相赠。
不过这位师伯更为擅长的是拉弓射箭。
思绪飘得久远,以至于小雀叫了她许多声,她都未曾闻见,直到小雀跑到了她面前。
眼前的小雀,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颈边的一颗扣子还扣反了,秦惊辞给她倒了杯茶,递给她,“何事,这么慌张。”
小雀饮完那杯茶,缓了口气道,“娘娘,完蛋了,我只记得宫中后位空悬,则无需晨昏定省,忘了还有太后。”
小雀担心的说,眉眼之间尽是不安,她只得轻声安抚,“无需紧张,现在时间还好,来得及。”
她不知晓这宫中的情况,虽只有她一个妃子,那太后也是这宫中重要一环。
她回到殿中,脱去那轻薄衣衫,换上淡黄的轻衣襦裙,额上那云纹花钿与裙子上的绣样倒是相配。
秦惊辞戴不惯那沉重的步摇,小雀便为她选了支典雅的金钗,更显妩媚动人。
二人收拾好,便上了步辇,去往紫宸宫,因着宫中没有别的妃子,也从无晨昏定省的习惯。
萧润知道秦惊辞今日定会来,便早早的等在了宫中。
宫门口人刚一通传,她便唤她进来。
紫宸殿,与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院中的牡丹开的格外艳丽,可以看出是有人精心侍奉的,宫中的陈设,也皆为华丽之物。
符合萧润的身份,只是宫中侍奉之人竟多为男侍,秦惊辞只是惊了一瞬,便很快敛去神色,转头看向坐在凤鸾椅上的萧润。
萧润虽含笑意,但却处处透着打量的意味,如此年纪,便做上了后宫之主,果非等闲之辈。
秦惊辞俯身行礼,“臣妾参加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萧润亲切的唤她起身,邀她入座,她顺势坐了太后右手边,身旁的男侍即可便奉上了茶。
萧润看着那茶道,“这是陵州新贡的茶叶,清淡雅致,和将军一样。”
秦惊辞本欲端起茶杯,闻“将军”二字,她立刻起了警惕,转而道,“太后谬赞,臣妾不过宫中妃子,再担不起将军二字。”
萧润早闻秦家小女,不仅胆识过人,还聪慧非常,如今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她浮起笑意,道,“哀家多次劝说皇帝,以江山社稷为重,将军不同寻常女子,怎可因一时喜爱,而纳入宫中,就是可惜了将军。”
如此说话,萧润这是想拉拢自己,秦惊辞莞尔,“太后言重,无论宫内宫外,皆为陛下臣子,当以陛下意愿为重。”
秦惊辞句句在理,丝毫没有一丝僭越,倒是显得萧润小家子气,她很聪明,知道言多必失,萧润暂时作罢,“雪妃聪慧,有你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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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左右,哀家也能放心了。”
半炷香后,秦惊辞才拜别了太后,离了紫宸宫,出门之际,一个侍奉院中牡丹的男侍抱着一盆白色芍药,经过了她的身旁。
秦惊辞故意踩空,身形摇晃,向左倒去,那男侍不过巧妙转身,便使秦惊辞稳住了身形,“娘娘当心。”
秦惊辞颔首谢过,出了殿门。
路上,她思虑着这太后的言行,虽每句话都不显山不露水,可宫中所用男侍皆是会武功的,脚步无声,步伐□□,绝非普通人。
这皇宫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并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风平浪静。
回去也闲来无事,她便与小雀,在这宫中晃悠着,也好观察一下这宫中的地形,她走到她记忆中标着寒清宫的地方。
距离承光殿也有段距离,从这儿跑了,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发现不了,只是这寒清宫的牌匾上布满了蜘蛛网。
厚重的灰尘也险些压得看不出那三个大字,小雀也很是奇怪,缩在她身后,不敢探出头,莫不是这宫中死过人。
着实显得有些瘆得慌。
看小雀怕成这样,她便带她离了这地方,寻个某日,她再独自来看。
回了西华宫时,已堪堪过了午时,她们刚迈入宫门,便见那熟悉的紫衣立在宫中,“娘娘,奴才奉陛下之命而来。”
秦惊辞淡淡点头,她总共只见了沈兆三次,从他口中说出的每次都是令她难受的消息,这次,又会是什么。
沈兆直言道,“陛下昨日突发公务,不得不离开,陛下心有愧疚,特命老奴带来了这些赏赐,陛下还说,若娘娘想要别的,陛下也可满足。”
东西和话都带到了,沈兆不便于待太久,便欲退下,秦惊辞忽地叫住了他,“陛下说要什么,都可以吗?”
沈兆不知作何回答,但以他的角度来看,若是寻常的稀罕玩意,只怕陛下都会满足,沈兆模糊道,“陛下金口玉言,定是不会反悔。”
“劳烦公公给陛下带句话,臣妾相中了这寒清宫这块宝地,若陛下答应,这些赏赐都可不要。”
沈兆顿时愣了神,陛下看上的果真是为奇女子,他还是头次听说,向陛下要的赏赐,是搬到冷宫去的。
一惯七窍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沈兆也有些哑口无言,良久,他只得到,“娘娘所言,奴才定会带到。”
退出宫外之际,沈兆还是忍不住道,“娘娘,恕奴才多嘴,这寒清宫是冷宫,娘娘心里有个准备。”
话落,沈兆带人退出了西华宫。
秦惊辞却是愣在了原地,如她一般的,还有身旁的小雀。
小雀知道秦惊辞,从前是将军,定是难以习惯这宫中生活,可如此放弃一切,甘愿住到那冷宫去,小雀忍不住替秦惊辞伤心起来。
发着呆的秦惊辞,被一旁的抽泣声吸引的回过了神,之前整日混迹在一群大汉身旁,最不会的就是哄人了。
她拿过亭院中的摆的点心,推到她的面前,“别哭了,尝尝这点心,很甜的。”
小雀抬起头,看着自家娘娘,这么伤心了还要哄自己,更止不住泪水了,“娘娘,我会永远追随您的,就是去冷宫,我也会陪着您的。”
秦惊辞一头雾水,自己干了什么,就惹的这姑娘发忠心了。
她笑着摸摸她的鼻子,“那你不准哭了,吃点心。”
哄好了小雀,她才回想着刚刚沈兆所言,那寒清宫原是冷宫,怪不得看着阴森森的,还那么靠近宫外。
此时的,承光殿内,沈兆正原封不动的复述着刚刚西华宫发生的一切。
卫越躲在角落里,此时好像不是出现的好时机,殿内,除了沈兆的说话声,他总觉得还有某个人的心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