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他打你了?
作品:《军婚八零,守寡三年后老公回来了》 纪航有些读不懂钱书雅眼睛里的情绪,只觉得一个多月没见,钱书雅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了,变得习惯性的半遮着眼睛。
钱书雅并未接下纪航递过来的早餐,眼神看着床上安详的躺着的田阿姨。
绕过了纪航伸向自己跟前的手,自然的接过了之前护工阿姨的位置。拿起盆边的帕子仔仔细细的给田阿姨擦手。
纪航悬空的手愣在半空中,眼神里带着一丝落寞,在钱书雅走到床边仔细给田苗苗擦手时,将手收回,打开口袋,拿出里面的葱油饼就这么坐在病床旁边大口大口的吃着。
期间两人都没说话,病房里只能听到纪航吃东西的声音,以及钱书雅仔仔细细,面带微笑给病床上的病人擦拭手脚的声音。
纪航吃一口,时不时的看一眼手里拿着帕子,认真仔细的钱书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纪航梦里常出现的画面。
可手里的饼吃着吃着,纪航开始不动了。
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钱书雅的手臂。
那双白皙的手臂,拿着帕子接触到盆里的水时,下意识的向上便宜,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斑驳的红。
在伸缩着给田苗苗擦另一边的手脚时,袖口的位置也随着钱书雅伸展的动作向上牵扯着。
纪航的眉头逐渐皱起来,双眼也便的犀利和探究。
五月底的天,钱书雅穿着高领的长袖衬衫,将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
历来怕热又爱美的她,开始穿着深色的衣服,开始将头发挽在后脑勺。
成卷的头发将后脑勺的大片位置都遮盖住,或许是清晨,还算比较凉快的缘故,看不见钱书雅的汗水。
可不管是从穿着还是打扮上,钱书雅都像是在刻意的躲着什么。
起初纪航只是觉得钱书雅变了,变的不是以前的钱书雅了。
现在看来,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钱书雅不自知,手上给田阿姨擦拭的动作很轻柔。时不时滑落下来的袖子遮挡住了她的动作,给擦拭带来了不便,下意识的就用另一只手肘将衣服往上蹭。
也不知道是蹭的动作太大还是怎么的,左手的袖子被右手推得有些高,将那一条刺眼又鲜明的红色裸露出来。
晃眼看到手上那抹红的瞬间,钱书雅整个人都变的慌乱起来。
匆忙的用手将原本会遮挡动作的袖子连连往下拉,遮挡着那些不经意间露出来的红色。像极了掩耳盗铃。
钱书雅紧张的用余光看着身后的纪航。纪航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可就是这样的状态,才更加让钱书雅慌张。
慌忙的背过身去,弯下腰,很不得将整个人都掩藏进水盆里。
再起身时,纪航已经居高临下的站在了自己的身侧。
钱书雅慌张的抓着本身就已经很长的袖子,又往下拉了几分。
沾染到水的袖子,被水浸染的愈发深色。
就在这时,纪航的手忽然落在了钱书雅的手臂上。
只是一瞬间,钱书雅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清澈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纪航的手不自觉的送了送,紧紧拧着眉头因为钱书雅尖锐的声音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可即便如此,纪航仍旧没有松开钱书雅。
抓着钱书雅的手腕,将人从弯腰的状态拉的坐直了身体。
还不等钱书雅去阻止,宽长的袖子,已经被纪航赤裸裸的掀开了。
那些一条一条,清晰又刺眼的红痕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宛如钱书雅心里那个不可见人的伤疤被人撕开了一样。
钱书雅疯狂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拉扯袖子,试图将那伤痕遮盖在衣服下。
薄薄的一层袖子,成了遮盖钱书雅伤疤的安全服。
纪航原本抓着钱书雅的手变空,悬挂在半空中,像是一时间有些回味不过来似的。
钱书雅慌乱的再次藏好自己的“难堪”,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法,只想逃离被发现的现场。
“我……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情。”
转身,脚掌将将迈出一步,手腕被纪航不容挣脱的给抓住。将整个人都禁锢在原地无法继续前进。
钱书雅微微皱眉,眼眶猩红,委屈的像是要哭了。
“纪航,我还有事情,你让我走好不好?”
纪航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他打你了?”
声音低沉嘶哑,像是一头被占领了领地的狮子,即将苏醒来啃食那群不识好歹的侵略者。
钱书雅慌乱的摇头,眼底噙着泪,“没有,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划伤的。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可纪航仿佛听不到钱书雅的爱求声,深沉又危险的眸子眯了眯,不加掩饰的直视着钱书雅,“他打你了,对吗?”
抓着钱书雅手腕的力道逐渐的用力,。
钱书雅皱起眉,手腕上的疼痛传来,钱书雅试图将手从纪航的手心里挣脱开来,可不管怎么样纪航就是不肯松开。
“你告诉我。”
钱书雅对上纪航那双宛如深海一样,黑沉又汹涌的眸子,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都显得如此的苍白。
下一秒,赶在钱书雅的声音之前响起的,是病房仪器的警报声。
一时间,清晰的报警声将两人的视线吸引着。
门外还没走远,正和其他病人家属聊天的护工阿姨听到病房里传来的警报声音,着急忙慌的跑回了病房。
江凌川是下午三点的时间接到的江振南。
飞机到站,一群下机的人从下机出口蜂拥而出。
人群中,江凌川捕捉到那张有些陌生,却又能让人一眼就看到的脸。
那是江振南,拥有着和江爷爷三分相像的,却又绝对出挑的容貌。鼻梁上架着一个金框眼镜,眉宇间柔和又儒雅,在人群里仍然是绝对显眼的存在。
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准确来说是长的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儿。
江凌川看傻眼了,一时间不敢相信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小叔。
可分明小叔走的时候,将将结婚,怎么这会儿孩子就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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