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滚!
作品:《军婚八零,守寡三年后老公回来了》 秦司令员心疼的抓着妻子的手,“委屈你了。”
妻子微微笑,“快躺好,我给你揉一揉。”
“轰隆——”伴随着刺眼的闪电一并带来的,还有一声震人心魂的雷声。
秦司令员和其妻子均被这霎时的雷声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
“真是奇怪了,下午太阳落山那会儿还好端端,怎么晚上就突然打雷了?”
秦司令员看着外面阴晴不定的天,闪电往往比雷声来的更快。天空忽现的一道闪电,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将黑漆漆的天空生生劈成两半不规则的天。
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
“滚!”钱书雅猩红的瞳孔在阴影里剧烈震颤,睫毛站着冷汗凝成的碎钻,喉间溢出困兽一般的嘶哑声。
颤抖的双手握着尖锐的陶瓷碎片,抵向她自己的脖颈,脖颈处的冷汗夹杂着丝丝血珠顺着凸起柔美的锁骨滑落,揉碎在月光里,糅杂着额间的冷汗,以及满身的零碎。
震颤的眼得,带着沸腾的杀意看向面前不远处,已然衣衫不整的秦宗翰。
秦宗翰似乎被钱书雅的状态给惊吓住了,停住脚步,双手抬起,缓慢的想要靠近钱书雅。
可他靠近一步,钱书雅就后退一步,伴随着后退一起动作的,还有手上抵向脖颈处的陶瓷碎片。
在更深入的动作下,涓涓的血液还是流淌。
“滚!滚出去!”
红色的血液,比着房间里的大红囍字给秦宗翰带来的冲击力还强。
几乎是瞬间,秦宗翰往后退了一步,两手抬起来隔空安抚着钱书雅,“好,好。我走,我走,你别激动。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
似乎是看钱书雅情绪恢复了一些,秦宗翰大着胆子又往前挪了一步。
钱书雅将将送下来的一丝神经又一次绷紧,猩红的快要滴出血液的眼睛,像是在看侵略者一般,毫不退让的盯着秦宗翰。
不得以,秦宗翰又往后退了一步,“我走,我这就走,小雅你别做傻事。我这就出去。”
秦宗翰缓慢小步的往后退去,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路,又看一眼钱书雅。
钱书雅手上的陶瓷碎片始终未曾落下,只是在秦宗翰一步步远离后,紧紧握着的双手开始一点点的松开。
直到秦宗翰退至卧室门外,钱书雅原本放在脖颈处的碎片忽然变成面向秦宗翰。
颤抖嘶哑的声音哽咽开口,“把门关上。”
秦宗翰往前走了一步,就这个动作,钱书雅原本面向秦宗翰的碎片,再次紧张的挪到自己的脖颈处死死的低着。
秦宗翰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放到门把手处,“我……我给你关门……”
说完,钱书雅看着秦宗翰缓慢的将门带上,直到门上传来“咔”的声音,紧接着房间陷入昏暗。
钱书雅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将门反锁。
这一刻,钱书雅抓着碎片的手才缓慢的松开。整个人仿佛脱力了一般,顺着门框跌坐到地上。
挂着晶莹的睫毛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直至蔓延到全身。
钱书雅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将本就破碎的自己紧紧的抱住,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门外的秦宗翰愣了许久,直到真的确定钱书雅将门反锁后,心里的余悸仍旧久久三部曲。
就在之前,雷声轰然响起时,床柜上的花瓶跌落在地上,伴随着花瓶里的清水,摔得四分五裂。
一阵闪亮刺眼的光芒袭来,秦宗翰眯着眼,等到在看清屋内景象的时候,钱书雅手里已经举着一块锋利的碎片。
尖端毫不留情的对准了自己的脖颈,脖颈处溢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红色,比着婚房里红色的喜被还要刺眼。
几乎是瞬间,秦宗翰想要上前去抓着钱书雅的手,将碎片夺下来。
可那块碎片猛然间,从钱书雅的脖颈处拿了下来,被钱书雅举在身前胡乱的挥舞着。
秦宗翰的尖叫声猝不及防的传入钱书雅的耳中,那双举着碎片的手,颤颤巍巍的再次落到自己的脖颈上,同时往后退了好几步。
秦宗翰捂着小手臂疼痛的伤口处,轱轱流出的血液微微侵染了白色的衬衫。
再抬头,钱书雅像是受惊的松鼠,又像是赴死的羚羊,一双眼睛胆颤就狠戾的盯着自己。
“滚!”
秦宗翰摇了摇头,抬手看了看手臂上已然干涸的伤口。
之前太过于紧张,以至于忽略了手上的伤口,直到这时候,秦宗翰才感觉到丝丝的疼痛顺着手臂蔓延到太阳穴。
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转身回到了客厅。
钱书雅听着门外细微的脚步声,确定人已经没在门口了,哽咽的声音这才轻微的颤动着。
蜷缩的双腿愈加往里收缩,小小的手臂,似乎想要将破碎的自己紧紧的环抱住。
屋外的雷阵雨还在阵阵的下着,只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时不时的会从窗户闪进一阵电闪,照耀着蜷缩在门口全身发颤的钱书雅。
“妈,雨停了。”纪航看着病房窗外沿着屋檐淅淅沥沥落下来的雨滴,坐在病床边,拉着田苗苗的手。
窗户外吹来一阵阵的晚风,带着雨水洗刷过的清新,不自觉的让人很放松。
纪航嘴角带上一抹笑,“妈,我能去找书雅妈?”
病房很安静,安静得纪航的问题得不到回答,最后响起沉沉的叹息声。
关于纪航和钱书雅的事情,后来俞晚无从得知了。
钱书雅婚礼那天过后,江凌川回到军队继续训练,俞晚回到江爷爷家继续上班。
偶尔俞晚上军队去找江凌川的时候,会问起这件事情,江凌川摇头,他并不知道。
田阿姨的恢复很好,各项体征都稳住了。只是很奇怪的是,那天护工阿姨发现田阿姨有苏醒迹象后,就再也没再出现过了。
就好像之前的苏醒迹象是假的一样,也在时间的冲淡下逐渐让人遗忘了。
首都四月底的天很热,特别的热。比起四月初回到首都来,完全就是两个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