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爷爷，孙儿一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如今我大商富有四海，海军强盛到可以轻易攻陷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但唯独不能对南汉下手呢？”


    如今大商的太子、商王殷瀚，带着疑惑开口。


    “是父皇让我来问皇祖爷爷您的。”


    今年二十三岁的殷瀚，生得一米八六的颀长身形，肩线如松般笔直。他眉似星锋斜飞入鬓，目若寒潭藏着碎光，眼尾微挑时自有一股不羁的少年意气。


    如今的大商皇室，已经传承到了第六代。


    某些藩王甚至生出了第七代子嗣。


    殷肃笑着微微点头，“瀚儿，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天命吗？”


    殷瀚一愣，“天命？”


    “当然有，皇祖爷爷您当年之所以能从秦末诸侯脱颖而出，带着所有人的不解来辽东和朝鲜建国，并带领着大商走向伟大，不正是因为天命在商吗？”


    殷肃笑着摇头，“我说的天命和你所理解的天命，并不完全一样。”


    殷肃瞥了眼在旁边，殷瀚看不见的系统‘玉玺’。


    要不是有系统，他就算带人跑来辽东、朝鲜建国，也会在刘邦稳定中原之后，被讨伐。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是被系统所选中之人。


    自己有系统，自己就是天命。


    至于中原上的王朝与天命，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罢了。


    “嗯...”


    殷肃沉吟片刻，笑着说道：


    “瀚儿，其实这也算是我大商皇室最大的隐秘，从始至终也只有我，你的皇爷爷和你的父皇，三人所知晓罢了。”


    “现在你也承担起了帝国的重担，现在告诉你也未尝不可。”


    大商不需要，或者殷肃在时不用担心继承人的问题。


    已经驾崩的太宗庄恪皇帝殷天，是嫡长子。


    现在的皇帝殷然，也是嫡长子。


    唯独殷瀚不是。


    殷然的嫡长子，也就是殷瀚的大哥能力不行，平平无奇，若放在中原，在王朝的初中期当一个守成之君还行。


    但放在大商，无论王朝情况如何，都不适合当皇帝。


    所以殷肃做主，立殷瀚为太子。


    先前分封出去的赤王和宋王，有嫡也有庶，但共同点就是有能力。


    有能力的都分封出去，也就不至于在大商上演一场‘玄武门对掏，谁赢了谁就是皇帝’。


    大商是一个庞然大物，经不起一场夺嫡之争。


    这样会让在外的那些藩国也会生起不该有的心思。


    大汉在东非也有一个根据地，航海力量不弱于少数的几个藩国，可不能自己内部打生打死，结果让大汉捡了便宜。


    在殷瀚震惊的目光当中，殷肃掏出了一个玉玺。


    最让殷瀚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块玉玺自己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而且也不是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


    其下刻着‘天命’二字。


    殷瀚抬头看向殷肃，“皇祖爷爷，这块玉玺是？”


    殷肃笑了笑，这块玉玺就是系统的化身。


    是最多能让外人所看见的东西。


    也是等殷煜这位老祖宗死后，所能传承下去的东西，他后面要对大商造成影响，也要借助这块玉玺。


    殷肃其实已经取代了殷煜这个名字。


    殷煜，字肃。


    就是殷肃对外宣布的结果。


    殷肃笑着说道：


    “这就是我们大商的天命。”


    说着，殷肃意念一动。


    【玄阶—鱼腹藏书）】【玄阶—篝火狐鸣】【地阶—苟富贵，勿相忘】【地阶—大泽乡起义】【地阶*破釜沉舟】【地阶*鸿门宴】【玄阶*四面楚歌】【玄阶*背水一战】


    这几张天命卡化作一张张流光溢彩的卡片，悬浮在半空当中。


    这些卡片都是当初殷肃在中原参与历史事件，所得来的天命卡。


    殷肃有些可惜，当初时间来不及在韩信身边安插自己人，不然说不定就可以拿到韩信事迹所创造的那些成语天命卡。


    破釜沉舟，是项羽。


    鸿门宴，是项羽和刘邦。


    四面楚歌，当时殷肃带着人亲自赶往，见证历史事件，所以得到。


    背水一战也是因为殷肃安插有人在那支军队当中，侥幸得到。


    后面的汉文帝和汉景帝，到现在汉武帝时期，也没有什么历史性大事件。


    像六国之乱和赐死太子，系统又不认。


    殷瀚愣了愣，指着这几张突然出现，悬浮在半空的卡片，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皇祖爷爷，这些是？”


    殷肃笑了笑，站起身动了动身子，这才说道：


    “其实这是我年幼时得到，误以为是祖上传下来的宋国玉玺，但后来没想到它带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这块玉玺，你可以理解为前商的天命所化。”


    殷瀚有些摸不着头脑，“皇祖爷爷，您说的是那个被周朝给覆灭的前商吗？我有点理解不了。”


    殷肃笑了笑，“你不理解也很正常。”


    “你可以这样理解，这是我大商天命所化的玉玺，它可以靠着参与中原王朝一件又一件的历史事件，从而积攒天命点和天命卡，本质上就是我大商天命在攫取中原天命。”


    殷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殷肃炖了段，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不南下取汉朝天下，主要还是因为中原天命未绝，需要持之以恒的渗透、攫取其天命，直到中原天命已尽，我大商才能入主中原，取而代之。”


    殷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我当初选择远离中原，复辟大商了吧？”


    “启禀皇祖爷爷，孙儿明白了。若没有您，我大商岂有今日？”


    殷瀚看着殷肃的眼里充斥着崇拜和狂热。


    殷肃满意地点头。


    有系统外挂，何愁大商不兴？


    “话说，有殷仞在卫青和霍去病旁边，后面北逐草原，会不会搞个封狼居胥的天命卡？我大商虽然现在走向了大海，但这在历史上可不存在，没有天命卡就有点难整。”殷肃心中叹气。


    不过更让殷肃感到紧迫的是，这个老祖宗没多长时间了，要做事的话得抓紧时间了。


    大商拓沧十二年。


    皇帝殷然病重，躺在龙榻上，看着坐在床头的殷肃，面露苦笑之色。


    自己居然也落得了和父皇一样的命运，要被皇爷爷给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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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承大统，十有二载，内弘典章之治，外控七洋之疆。


    弛海禁而通寰球万商，立玄学院以究星槎历算，西讨鲸旗于沧渊极浦，东拓朱崖于炎域扶桑。宝舟所抵，咸设都护之府；王化所敷，尽奉冠带之章。


    若乃 “光被四表，柔远能迩”，允合古训。


    宜上庙号曰高宗，谥号曰昭皇帝，以旌其功烈。


    ——《史记?后商书?高宗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