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吕雉大封吕氏诸王,刘吕配?刘长誓死不从!

作品:《操控祖宗,从陈胜吴广起义开始!

    从幽州的皮毛到渤海的渔获,从晋阳的铁器到邯郸的布帛,每一笔大宗贸易都绕不开商国的商队。


    殷彩、殷玥这对姐妹,正是凭借着母国这张无孔不入的商网,在汉宫朝堂站稳脚跟。


    窗外暮色渐浓,残阳如血。


    周昌望着太后案头摇曳的烛火,心底涌起无力的悲凉。


    背靠如此庞大的商国,殷氏姐妹又怎会困于方寸宫墙?


    有殷商的银钱做底气,即便身在异乡,也能翻云覆雨,活得风生水起。


    只是让殷秋感到一丝焦虑的是。


    刘盈驾崩,吕后掌权。


    大汉朝堂,会不会往不利于她几姐妹的方向发展。


    吕后跟她可也是有着深仇大恨的。


    她婆婆戚夫人,就是被吕雉所杀,而且还削成人彘,残暴至极。


    如果她是吕夫人,在皇帝薨逝,幼帝亲政尚早的情况下,肯定会大肆培养自己的亲族势力,然后对赵国下手。


    而要对赵国下手,殷秋的其他两个姐妹,乃至中原之外的殷商,都会被一同解决。


    但恰恰就是因为这个。


    赵国兵强马壮,在大汉内的诸侯国内,都是独一档的强。


    更别说代国镇守边关,又因王后是商王嫡女,平日里就和商国眉来眼去。


    要真对赵国下手,代国万一引殷商入关,恐怕整个汉室江山都会被倾覆。


    而接下来大汉发展的局势,也不出殷秋所料。


    吕雉不顾旁人看法,大肆将吕氏族人安插在重要的岗位上。


    陈平、周勃等老臣也是敢怒不敢言。


    面对强势的吕后。


    殷彩既非皇帝生母,又无插手朝政的正当名分,更无可倚仗的势力。


    只能在后宫深院中,将一腔心绪寄托于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之间,在笔墨丹青与袅袅茶香中,寻求精神的慰藉与寄托。


    长安。


    汉宫朱墙内,鎏金兽首衔环的铜钉大门缓缓洞开。


    审食其身着玄色朝服,腰间新赐的辟阳侯印绶随着步伐轻晃,踏过丹陛时,翡翠玉笏折射出冷光。


    幼帝刘恭不过草草见了一面,小皇帝稚气未脱的面容还未看清,他便被宫人引着穿过九曲回廊,直奔长乐宫。


    长乐宫本应是太后住所。


    但幼帝刘恭距离成年还早。


    晋升为皇太后的殷彩还住在椒房殿。


    吕雉的寝宫也就没变化。


    殿内暖香氤氲,吕雉斜倚在绣着鸾凤和鸣的湘妃竹榻上,鎏金博山炉腾起袅袅青烟。


    见他入内,指尖缠着鲛绡帕轻点鬓边玉簪,唇角漫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今成了威风赫赫的侯爷,倒还记得这后宫?”


    审食其趋步上前,执起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指腹擦过她腕间温润的羊脂玉镯:


    “这汉宫千门万户,唯有娘娘跟前才是臣的归处。”


    缠绵低语间,帘外的铜风铃突然叮咚作响。


    两人俱是一滞,对视一眼后,吕雉敛去眼底柔情,轻叩榻边错金青铜灯台:


    “商国使者昨日递了文书,长安城外的粮草调拨......”


    审食其顺势跪坐在锦垫上,袖中掏出一卷密函,烛火将二人身影投在素绢屏风上,渐渐与摇曳的烛影融为一体。


    良久。


    吕雉斜倚在鲛绡软帐间,起伏的胸膛渐归平缓。她指尖摩挲着鎏金帐钩,忽然开口:


    “食其,你怎么看商国?“


    审食其枕着玄色锦衾,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帐顶蟠龙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呼——殷肃狼顾鸢视,绝非池中之物。


    商国追殷商、宋国为先国,自铸钱币,与南越赵佗一般不受羁縻。那铁甲骑兵三十万枕戈待旦,说是诸侯,倒更像并立的邦国。“


    这话出口时,他特意略去了和商国接触甚密的代赵两国。


    吕雉支起身子,玉簪滑落乌发,在月色里泛着冷光:


    “商国,倒真不愧是玄鸟后裔。”


    她望着窗棂外摇曳的竹影,声音裹着薄霜:


    “市井间的精白盐、诸侯贡的千年参,哪样离得开殷人的商队?他们的商队踏上代地那日起,这天下的命脉就攥了一半在他们手里。”


    殿内沉香渐冷,吕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玉扳指,鎏金兽足香炉腾起的青烟在她眉间织就朦胧的纱。


    商国的海盐在案头堆成晶莹的小山,折射出刺目的光——这让她想起未央宫库房里堆积如山的黄金,正源源不断地流入殷人囊中。


    “那姓殷的倒真是敢想。“


    吕雉突然冷笑,扳指重重磕在案几上,震得精盐簌簌作响:


    “海外封王?当这天下是他家后院?“


    审食其脊背微僵,旋即俯身将烛火挑亮三分。


    跳跃的火光里,他瞥见吕雉鬓角新添的白发,想起数月前商国商船满载珍奇香料驶入合浦港时,长安贵女们争相追捧的盛况。


    “殷人造船业之发达,冠绝古今,如今四岛已成殷人私土。“


    他压低声音,袖中密报上的朱砂字迹仿佛还带着东海的咸腥:


    “倭奴不过是边角余利,那些岛屿上的铁矿、硫磺...乃至香料,才是我大汉应该争取之物。”


    “如若不然,长此以往,殷盛汉衰,加上代赵两国与殷商勾结甚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我当年就跟高祖皇帝说,商国是个大危险,不能与其联姻....”


    不久之后,吕雉追封自己已故的长兄吕泽为悼武王,次兄吕释之为赵昭王。


    打破了刘邦在世时,定下的白马之盟。


    第二年。


    吕雉封吕泽之子吕台为吕王,割齐国的济南郡作为吕国封地。


    第三年。


    吕雉封吕产为韩王,吕禄为魏王,此外还封了其他一些吕氏子弟为侯,如吕通被封为燕王等。


    一时间,大汉风云变幻。


    汉宫大殿内,鎏金铜鹤香炉青烟袅袅,却掩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


    刘长被侍卫押解着踉跄而入,玄色锦袍凌乱,发间玉冠歪斜,双目赤红如血,尽显癫狂之态。


    “母后!若要强我娶妻,定要遂我心意!否则,我即便血溅当场,也绝不娶她!”


    声如雷霆,刘长怒目圆睁,颤抖着手指,直直指向吕雉身侧的吕婵,字字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