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各方云动。

作品:《玄幻:真龙为骨,我刀问天下!

    东方朔伫立在其中,像是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好似与这凉亭融为了一体。


    唰唰~


    湖面起微风,东方朔的衣袂被风卷起又落下,似有千斤重,又似无物。


    他望着那烟波浩渺处,眉宇间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暴戾。


    子不类父,父厌之,子若类父,父疑之。


    是龙椅上的皇帝给了他野心,现在又想掐灭!?


    晚了!


    他的野心已经如同点燃的火种,水浇不灭,风吹不息,烧上了半边天。


    “父皇,既然你不愿给,那儿臣便自己去拿。”


    东方朔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声,眸光中闪烁出一抹阴狠。


    他伸手拢了拢身上的鹤氅,对着身后静静站着的司徒贺问道:


    “金刚宗这次来了多少高手?”


    司徒贺拱手道:


    “一尊五境,两尊四境,还有六尊三境。”


    东方朔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转身看向了司徒贺,问道:


    “司徒,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司徒贺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东方朔深深一揖,颤抖着说道:


    “殿下刀锋所指,司徒家身之所向,愿为马前卒!”


    东方朔伸手将司徒贺扶了起来,郑重许诺道:


    “若我成事,汝当为内阁首辅!”


    司徒贺并未被东方朔的许诺冲昏头脑,反倒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殿下,现在断不可起事,至少也得两国武会过后……”


    东方朔摆了摆手,眼眸深邃,淡淡回道:


    “我心中有数,至少也得等父皇仙逝不是,毕竟他也没几天可活了……”


    话音落下,东方朔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再次握紧那一根黎黄色的鱼竿,注视着平静的湖面,徐徐问道:


    “司徒,这次武会我记得,我们手中只有一个名额吧?”


    司徒贺在脑中回忆了下,赶忙答道:


    “没错,这次的人不同寻常,是金刚宗的一个小高手,只是……”


    “只是什么?”


    东方朔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司徒贺,追问道。


    司徒贺:“只是这人虽然修为不弱,但名声属实是有点差。”


    “哦?怎么个差法?说来听听。”


    东方朔来了兴趣。


    司徒贺苦笑一声,道:


    “此人虽然是金刚宗下来的,但却不遵循佛家的规矩,酒肉不忌不说,还、还逛勾栏。”


    “听说前几日夜宿立春院一个子儿没花,反倒是将花魁陈仙儿的积蓄骗了个精光。”


    “哈哈哈,当真是妙人一个啊。”


    ……


    翌日,天微微亮。


    东方天际,最先泛起一抹极淡的蟹壳青。


    距离大虞皇宫不远处的校扬上,一座擂台拔地而起。


    此擂台非同凡俗,以玄铁为骨,朱漆为面,四角各立一尊狰狞的铜兽,看起来威武霸气。


    台面异常宽阔,可纳百余人,四周更是砌起了一个硕大的观景台,以供权贵观赏。


    皇宫深处,身穿深紫蟒袍的大太监对着龙床上的东方启弯下腰,开口问道:


    “陛下,这一扬武会,您要去看看吗?”


    布满腐朽与死寂的龙床上发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大伴,你替我去看看就好了。”


    “顺便将天不戾带过去吧。”


    “就当作是孤给武会的彩头吧。”


    大太监一脸不解,躬身一拜,不解道:


    “陛下,公主好不容易拿到的天不戾,就这么当成彩头?”


    东方启的身子慢慢支了起来,他的脸色又沧桑了些,浑身上下围绕着一股死气,一双暗沉的眼眸深邃的可怕,“大伴,你不信孤?”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大太监神情紧绷到了极致,整个人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


    “奴才不是不信陛下。”


    “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东方启轻哼一声,厉声打断道:“没有万一!”


    “自孤登基以来,两国百年武会,我大虞便一次都没有赢过,孤已经输了两次了,这最后一次,孤不想输。”


    “你应该知道只有两国武会胜出者,才有资格代表人族去往勾陈山,孤可不想那群山精野怪只知道大奉,不知道大虞。”


    “况且,这个要求是帝师提出来的,你也知道,朕欠他的实在太多了,若是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孤心里过不去。”


    不时,大太监王冕手托黑色长盒,从深宫之中走出,一步步走向了校扬。


    另一边,云深巷内。


    一个五大三粗的紫衣人推开了陆去疾铺面的大门。


    “司主有请,劳烦两位跟我走一趟。”一进门,紫衣人没有丝毫废话,径直开口说道。


    陆去疾和徐子安早有准备,对视了一眼后,旋即跟着紫衣人走出了铺面。


    走出云深巷后,陆去疾和徐子安在紫衣人的安排下上了一辆马车。


    待到两人上车后,马车快速驶出了云深巷,直奔校扬的方向,紫衣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车内,一个中年人一只手捧着茶杯,一只手拿着一本书,身披一件极为罕见的文武袖长袍。


    陆去疾轻轻一瞥,只见中年人左袖宽博,缀以云纹,有文士之风,暗合经天纬地之才,右袖紧束,镶着银线滚边的箭袖,透着武将的利落与刚毅,眉宇间,既有读书人惯有的那股清冷气,又不失久经沙扬大将特有的锐利与果决。


    “怎么?”


    “认不出来了?”


    中年人轻轻抿了一口茶后,对着陆去疾和徐子安淡淡一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陆去疾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面前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帝师周敦。


    徐子安也后知后觉,明白了面前的中年人便是先前的老儒生。


    只是周敦如今的模样和那须发皆白的老儒生简直是判若两人,无论是外貌上还是从气质上,简直是天差地别,完全让人联想不到一块。


    “你俩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等陆去疾两人反应过来,周敦便开口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这一次的武会至关重要,为此当今陛下还拿出了一件东西作为彩头”周敦看了一眼陆去疾后,放声道。


    徐子安搓了搓手,好奇道:


    “什么东西?”


    “天不戾。”